雲澤意會,拿出線索紙條,剛想問……
就看到魚彧一把奪過紙條,用盡全力站起來,沖向爬到一半的小男孩。
速度快到雲澤根本來不及去阻攔,就連魚彧自己也沒想到身體里還有如此大的能量,難不成是‘回光返照’?
「你要做什麼?」雲澤忍不住大喊。
魚彧的手隨著雲澤聲音的尾音,直直的伸進了小男孩的嘴里……
雲澤和蘇雨馨同時驚呆了,時間似乎在這一刻完全停滯了,只有魚彧手臂上不斷滲透的血液,不斷的刺激著雲澤的雙眼。
他喉嚨一片發緊,近乎低吼,「你他媽瘋了!」
操起手槍瞄準了男孩的頭……
「別動!」魚彧大聲呵斥,見雲澤的手微微一頓,暗自緩了口氣,「我沒瘋,先等等,你如果開槍了,也許就真的完了。」
沒有人知道魚彧倒地在想什麼,要做什麼。
半晌,他忍著劇痛,痛苦的抽出血肉模糊的手臂,嘴角淡淡的浮出絲絲不經意的笑容。
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小男孩和女人的動作猝然停止了,像是兩具雕像保持著詭異的姿勢停在了三人的視線里。
「你……」雲澤忽感有什麼東西堵住了嗓子,干澀的竟然發不出聲來。
魚彧咬著牙回頭看雲澤,臉上的笑容愈發的燦爛,「我想我找到答案了。」說著攤開手心,方才的紙條線索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面鏡子。
「又是鏡子!」蘇雨馨已然無語……「怎麼……」
「你他媽的不要命了!」
蘇雨馨的話被雲澤突如其來的拳頭生生的截斷了,魚彧直接被干翻在地上。
「咳咳,」背部結結實實的撞擊在地上,胸口不受控制的上下起伏著,魚彧嘴角卻依然掛著笑容,慘白的臉,幾乎找不到半點人氣。「這麼凶干嘛,我不是也是……」
「不許說話!」雲澤一手打開斗篷,一手揪住魚彧的領子,將斗篷裹在了他身上。
蘇雨馨看的出來,雲澤是真生氣,雲澤雖然日常冰山,死魚臉,但是實際上能讓他真正生氣的事很少,大概真的是太在乎魚彧了。
魚彧被雲澤嚇愣了,反常的听話,安安靜靜的披著斗篷療傷。
不知過了多久,雲澤才稍微緩了緩語氣,「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你到底是怎麼想的了。」
說完,又欲蓋彌彰的加了句,「我不是關心你,我就是想知道你這嘆為觀止的腦回路,倒地裝的什麼湯湯水水。」
「裝湯水可是會短路的。」
魚彧在斗篷里,身體正在慢慢恢復,也不知道怎麼想的突然就接了這麼一句,果然雲澤那邊突然沒聲了,心說不會又生氣了吧。
連忙解釋,「我其實就是突然想起在幻境里的時候,通過血液獲得過線索,所以我想試試看。」
「哦?」雲澤不動聲色的挑挑眉毛,「所以你是嫌自己的血流的不夠多,所以準備獻祭?」
「當然不是,我只是想,既然真相是假,假相是真,如果我把紙條重新塞回去,會不會拿到不一樣的線索。」
雲澤︰「……」
突然而來的沉寂有著說不出的恐怖感,魚彧莫名緊張,「我說的都是……」
「哦,這麼說你是想讓線索回爐重造?」
「那倒是說說看,」雲澤忽然說話,沒有給魚彧接下去的機會,「這個和你剛才說的血液有什麼關系?」
「流血多是為了增加輔助功能嗎?」
「還有從線索本身是如何看出來要塞進小男孩嘴里的?」
是啊為什麼呢,疑惑蘇雨馨也想知道。
這回輪到斗篷里沉默了……魚彧掙扎了許久,終于自暴自棄的坦言。
深深的吸了口氣,「我瞎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