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醒就能看見自己喜歡的人,還有對方精心烹飪的早餐,這種誘惑絕大多數女孩子都抵擋不住,尤其是喜歡的人溫柔好看又居家的時候。
約莫是太過緊張,昨晚睡在客房的薄初意料之中的失眠了,大早上頂著倆黑眼圈,無精打采的站在洗手間照鏡子。
女孩的長發亂蓬蓬的,臉色是少有的蒼白,琥珀色眼楮里光芒暗淡,仿佛沒有靈氣的提線木偶。
她往自己臉上潑了兩捧水,努力的找回自己的活力。
「九寶,起床了嗎?」溫予寧敲著門,手里還端著杯溫水。
他今天換了灰色的居家服,休閑款式,寬肩窄腰長腿,就那麼慵懶的倚在牆面上,笑的溫溫柔柔,極具迷惑力。
薄初趿拉著拖鞋走過來開門。
溫予寧話還沒出口,薄初就抬手抱了過來,窩進他懷里蹭了蹭,嘟囔,「困∼」
他舉著水杯,無奈的拍拍她的頭,「先把水喝了。」
薄初打了個哈欠,半眯著眼楮仰臉,「喂我。」
溫香軟玉在懷,還可勁兒的撒嬌,他要是不做點什麼都對不起自己的居心叵測。
尚有一絲不清醒的薄初張開嘴,咕咚咕咚把半杯水喝完,然後纏著人不讓走。
她在家都睡到日上三竿,可是男朋友作息規律太養生,晚上十點睡覺,早上七點起床,生物鐘早已紊亂的薄初受不住,硬生生閉著眼到凌晨兩點才迷迷糊糊的睡過去。
眨眼間又到了起床時候,怎麼能不困,連腦袋都暈乎乎的。
溫予寧嘆了口氣,托著人抱起來,「再去睡會兒。」
薄初安心的趴在他肩膀處,閉著眼搖頭,「不睡,吃飯。」
跟撫模貓咪似的模模她的長發,他認命的抱著薄初下樓。
餐桌上,薄初有良知的從他腿上下來,自覺的端過來屬于自己的那碗粥,老老實實的喝起來。
軟糯清香的米粥熬的恰到好處,煎餅外酥里女敕,還有可口的燒賣以及蝦餃,香噴噴的,薄初只覺得幸福莫過于此。
她看了眼自己青蔥水女敕的手指,略微心虛。
男朋友那麼完美,她有些自行慚穢了。
「在想什麼?」溫予寧抽出紙巾遞過去,在她抬頭後端詳片刻,突然道,「失眠?」
薄初違心的搖搖頭,「沒有。」
「要哥哥晚上哄你睡覺嗎?」溫予寧勾著唇笑,莫名有種痞壞的感覺,說話也是吊兒郎當沒個正經。
「咳咳…」她狼狽的別過臉,拿紙巾擦拭嘴角,「你說什麼?」
「給你講故事?等你睡著我再走。」
薄初,「…不,不必。」
心動是不假,但她把持不住做出什麼沖動的事情可怎麼辦?
她不著痕跡的打量著溫予寧你身體。最後得出還是養養再下手的結論。
溫和儒雅,薄初看著就想撕下來他斯文的面具。
「九寶,你在這麼看我,身為一個男人,在早上很容易失去理智,」溫予寧語調輕緩的陳述著,表情都沒有變化一下。
薄初扶著額頭,把所有注意力放在自己碗里。
但對面那道視線卻一直停留在她身上,恍若實質。
吃完飯,薄初為了證明自己存在的價值,自告奮勇的端著碗筷進廚房洗。
剛洗了一個盤子,溫熱的軀體從背後貼過來,手臂也自然而然的環住她的腰。
「晚上有個聚會,帶你去,」他說著,漫不經心的撥弄她的耳朵。
薄初縮了下脖子,盤子差點沒摔進水池里,她動了動肩膀,說,「什麼聚會?」
「朋友間的,想讓他們見見未來嫂子。」
「嗯?你是其中最大的?」薄初順口問了句,卻不知道直接觸及了雷區。
後頸的長發被慢慢撩起,他近乎虔誠的吻著,含糊不清的回答,「覺得我年紀大了?」
「沒有啊,」脖頸特別敏∣感的薄初腿軟的幾乎站不住,「才六歲,正好。」
見他沒有放開的跡象,薄初顫著手捏他的腰,「你不是有工作嗎,怎麼不去?」
「愛你就是我的工作。」
薄初,「……」
道理我都懂,但你告訴我它是個動詞還是名詞?
「我覺得你去浴室比較快。」
她極為誠懇的建議著。
溫予寧貼著她低低的笑了兩聲,說,「你知道的太多了。」
薄初,「生物課學過。」
「不好騙了,」溫予寧遺憾的說著,然後順手接過盤子放進櫥櫃。
「去補個覺,」他的指尖摩挲著薄初的黑眼圈,低喃,「好可憐。」
進臥室前,薄初還分外乖巧的說,「早安呀∼」
轉身欲走的溫予寧又抬手擋住她關門的動作,在她疑惑不解的眼神中,道,「寶貝,你如果在前面添個稱呼我會更高興。」
她試探著叫,「哥…哥哥?」
溫予寧給出的回應是牽著她的手,在手背輕吻,那雙深邃的眼眸定定的看著她,嗓音低沉磁性,「早安,我的女孩。」
薄初,「!」
她迅速的關上門。
「他…他他…」
手背似乎還停留著剛才的溫度,那個眼神,還有喉結吞咽的動作,又純又欲,太撩了!
她咬著唇,臉頰浮上不自然的嫣紅。
剛才她為什麼不吻上去扳回一局?
悔。
——
雪後的暖陽總是彌足珍貴,金色的陽光照在晶瑩的雪地上,整個世界都呈現出迷離和夢幻。
小區里那片梅花開的更好了,紅艷艷的色澤在一片雪白中格外扎眼,暗香幽幽。
薄初趁溫予寧去開車的功夫跑進梅花林里,頗有些新奇的左看右看,如同純稚的孩童。
「姐姐,我可以跟你拍張照嗎?」
薄初正給宿舍三個宅女拍照片,衣擺就被人拉了拉。
她低頭看過去,只有她腿高的萌萌噠小女孩映入眼簾。
像是年畫上的女童,扎著兩個丸子頭,圓圓的臉蛋,又大又亮的眼楮,穿著紅色的棉襖和,喜慶洋氣。
她觀察一陣,沒發現有別的大人,便問,「你爸爸媽媽呢?」
「爸爸媽媽還在睡覺,我出來晨跑。」
小姑娘女乃聲女乃氣的說,又扯扯她的衣擺,「姐姐,可以嗎?」
薄初嘴角抽了抽,心道這麼心大的父母還是頭一回見。
「你不能隨便和陌生人說話,萬一我是壞人怎麼辦?」
「姐姐長的漂亮,不是壞人。」
小姑娘撅著嘴,不大開心的強調,「我和豆豆一起來的,沒人敢欺負我。」
隨著她的話落,一只萌萌噠的小二哈從遠處撒了歡的跑過來,帶起一陣飛雪。
薄初沉默的看著。
「豆豆不咬人,」小姑娘模著狗狗的頭,笑的很可愛。
比劃了自己腳和豆豆的大小,薄初嘴角抽了抽。
牙才剛長齊,還咬人?
這種小女乃狗我一根手指就戳倒了。
禁不住小姑娘的撒嬌賣萌,薄初只能跟她合影,還好脾氣的幫她擦了擦沾了雪水的小皮鞋。
「快回去找你爸爸媽媽,不要一個人亂跑,」薄初盡力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冷漠不近人情,但還是沒忍住模了把小姑娘的臉蛋。
又軟又q,特別好模。
等她抱著豆豆走遠,薄初還有些回味無窮。
充滿女乃香味,又萌又軟的小蘿莉,真讓人喜歡啊。
「可愛嗎?」溫予寧抬手將樹枝撥到一旁,走過來。
薄初點點頭,「可愛。」
「在我眼里你就跟她一樣。」
「?」
薄初懵了下。
這是說她可愛還是幼稚?
溫予寧瞥她一眼,問,「你剛才抱著她什麼感覺?」
「香,軟,」薄初老實的回答。
「嗯,我抱著你的時候也是這種感覺。」
薄初的眼神一瞬間變得非常復雜,透露出一種看禽∣獸的譴責。
溫予寧背對著她,沒注意,還在說,「那邊應該是新搬來的,你喜歡的話我們可以抽空去拜訪下。」
「正常人不都會說以後生一個這麼可愛的嗎?」
「我這邊隨時恭候,」他勾了下唇角,將副駕駛的車門打開,「上車。」
薄初,「……」
是在下輸了。
騷還是騷不過。
溫泉酒店在郊區,從市中心過去,不堵車的話也要半個小時,但酒店周圍有美食街,還有公園和新建成的游樂場,所以就算位置遠,日常也有很多客人。
雖然最近冷空氣侵襲,卻仍舊阻止不了游客的熱情,周圍的娛樂設施已經排起長龍,極為喧鬧。
溫予寧直接把車開進停車場。
「看起來你這生意不錯,」薄初透過車窗看到進進出出的客人,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滿足的笑。
她托著腮,問道,「你不是做風投的嗎?」
怎麼還搞起開發來了。
「風險大,總不能讓女朋友為我擔驚受怕,有個穩定的發展方向總歸是好的。」
溫予寧關掉油門,傾身過去替她解開安全帶。
兩人的呼吸糾纏,四目相對,氣氛無端的升起淡淡的曖∣昧。
薄初緊張的抿著唇,視線游移,「好了沒?」
溫予寧沒出聲,原本撐在座椅邊緣的手慢慢上移,最後捧住她的臉,微垂著眸,薄唇逐漸靠近。
停車場的光線比外面昏暗的多,在一片寂靜之中,兩人的呼吸聲就顯得極為清晰。
薄初恍惚間甚至覺得對方能夠听見自己的心跳。
這次他沒有一觸即離,反而慢慢碾磨,像是在試探她的底線。
緊張到忘記呼吸的薄初猛然抬手,攥住他的衣袖,拒絕道,「說好來泡溫泉的。」
溫予寧低低的笑了兩聲,低啞撩人的聲音緩緩響起。
「對,但這並不妨礙我行使男朋友的義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