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越說越委屈,哭了起來,臉上的妝容都花了。
畢竟是第一次參與換屆,女孩生怕不夠認真每樣工作都非常認真,今天听說要擦拭座椅,還是冰水,她就問一位學長能不能做其他工作,不僅被拒絕了,還被學姐罵了一通,生理期又痛的不行,她現在恨不能把所有的委屈都不管不顧的哭出來。
薄初深呼吸兩下,手指敲了敲桌面,語氣微涼。
「現在可以告訴我你們是哪個部的嗎?」
她懷疑有人想嫁禍她,但暫時還沒有證據。
女孩愣了愣,可能是覺得薄初並沒有興師問罪的意思,便答道,「外聯部。」
薄初,「••••••」就知道有人要害我,他們肯定要恨死我了。
薄初掏出手機給周玲瓏打電話,「大玲,幫我買•••」她回頭數了下人數,說,「八杯女乃茶,熱的,等下把錢轉給你。」
女孩愣了愣,說,「學姐你不是來找事的嗎?」
她的耿直把薄初噎了下。
「你們把東西放下,等下會有個學姐送女乃茶過來,你們出去玩或者上課都可以,這些事就不用做了。」
薄初的話引起了他們的爭論。
女孩懵逼的看著薄初。
「這個給你,」薄初從口袋里拿出她保命的暖寶寶,遞過去,「注意身體。」
女孩愣愣的接過,眼淚汪汪,「謝謝學姐。」
薄初沐浴著學弟學妹們崇拜的目光,優雅矜貴的離開了。
走出禮堂不遠,正巧遇見買了女乃茶的周玲瓏。
「哎,九,你要做什麼去?」周玲瓏兩手拎著滿滿的女乃茶,覺得自己實在是太難了。
薄初嘖了聲,「幫我安撫他們,順帶幫我解釋下,我沒有故意壓榨他們。」
周玲瓏听的一頭霧水,「什麼意思?」
薄初嘆了口氣,說「也不知道誰故意陷害我,這些新生對我有敵意。」
「那你可真可憐,」周玲瓏同情的看了她一眼。
不用多想,肯定有那個會長的手筆。
薄初朝她擺擺手,說,「我該去找親愛的會長大人聊聊了。」
周玲瓏,「••••••」
我收回我對你的同情,我開始同情會長了。
——
大四的教室在四樓。
薄初戴著口罩,小心翼翼的看了眼輔導員辦公室,而後心虛的爬上四樓的樓梯。
她先去了學生會。
「你們猜那個薄初會不會被人群毆啊?」
「要是群毆才好呢,早就看不慣她自命清高的樣子了,男生追捧她明就高興的要死,還要裝出高冷的樣子!」
「真的是,也不嫌累。」
薄初臉色平靜的听著她們越來越過分的謾罵,默默的拿出了手機,開始錄音。
該說他們心大還是愚蠢好呢,隔牆有耳怎麼就記不住呢?
等他們意猶未盡的停下,薄初整了整衣服,推門進去。
「學姐,你們又知道了?」
她穿著白色羽絨服,襯得小臉雪白,那雙琥珀色的眼目折射出冷意,看的人發怔。
「你們是我肚子里的蛔蟲嗎?我自己不知道的事情你一清二楚,這麼喜歡編排人怎麼不搭個舞台說個夠啊,」薄初步步逼近,對上他們慌亂無措的眼神,粲然一笑,「我有說錯嗎?你們陷害我可以,但是奴役新生這種事情不太好吧?你當這是哪?要不要給你安排幾個丫鬟隨身侍候啊?」
她慢條斯理的起身,視線在辦公辦公室巡視了一圈,說,「會長呢,我有點事情找她。」
幾個女生對視幾眼,臉上勾起嘲諷的小笑,「薄初,現在是你自己送上門,別怪我們不客氣。」
「想清楚再嗶嗶,」薄初笑的無辜,「只要你們今天動了我,下周在國旗下作檢討的就是你。」
這話成功讓幾個想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動手打人的女生猶豫了。
趁這個空擋,薄初閃身出了辦公室。
真的不好意思,就算他們不動手,國旗下檢討的也是他們。
就是沒有踫見會長讓她有點失望。
薄初拿著錄音去找他們輔導員,準備努力為自己討回公道。
「薄初同學,你今天沒上課?」
輔導員剛正的國字臉上滿是狐疑,又回頭看了眼課程表。
薄初面無表情的裝著高冷,涼涼道,「學生會會長說讓我去督促新生布置禮堂,我去了,發現一件極為惡劣的事情。」
輔導員滿臉不相信,「什麼事情?」他可不相信京大能有什麼不法分子。
薄初繼續道,「我發現有人假借職務之便壓榨新生,而且背地里造謠陷害同學。」
輔導員,「••••••」
雖說對薄初不太關注吧,但他記得薄初好像並不是喜歡打小報告的人。
薄初神情嚴肅,「老師我希望您可以嚴懲他們。」
話落,薄初果斷把手機拿出來,當著老師的面開始播放錄音。
輔導員從開始的不以為意漸漸轉變為氣憤。
「查!我一定會讓他們鄭重的給你道歉。」
輔導員萬萬沒想到,京大居然也會有這種惡劣行徑,簡直有愧于老師教導。
「既然這樣,那老師我就先回去上課了。」
薄初心情頗好的走出辦公室。
學生會會長跟幾個同學從旁邊出來。
會長心中隱隱有些不安。
「你要不要臉,還去告狀!」
她沖上來,目眥欲裂,滿腦子只有一個想法,如果薄初把這件事情鈣塑老師,她就毀了。
畢業在即,這件事很可能成為一個污點寫在檔案上,她以後怎麼找工作?
薄初退後一步,「學姐,你自己做的事情,就看你敢不敢承認了。」
她有無數個理由相信,會長絕對不會承認。
她承認是丟人一時,不承認的話,同期畢業的女生在她背後說三道四時,可就丟人一世了。
「沒什麼事情的話,學姐我就先走了。」
說完,薄初笑了笑,揚了揚手機,「反正我有證據,包括是誰指使的,里面一清二楚。」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薄初可以表現出對留言置之不理的樣子,同樣,若是侵犯到她的利益和名譽,她絕對不會息事寧人。
薄初走後,會長整個人都失魂落魄的,覺得自己的人生都會因為這件事蒙羞。
她的同學面面相覷,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會長在班里特別會做人,跟所有人都打好交道,看她的樣子,好像跟那個學妹有什麼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