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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卯時,廷揚來敲顏淮的房門。

「公子,該出發了。」

沒過一會兒,顏淮就打開門,扔了一個包袱出來。

廷揚把包袱收好,正要跟顏淮說庭淵房里沒人,不知道去哪兒了,顏淮就從門口消失了。

「公……」廷揚閉上了嘴,把包袱往肩膀上背,站在門口等著。

顏淮走回房間里把還熟睡著的庭淵裹著大氅抱起來,抱著他出了門。

廷揚目瞪口呆,難以置信地揉了揉眼楮。

「愣著做什麼?」顏淮抱著庭淵站在廊下,壓低了聲音,「快點兒關好房門,要出發了。」

廷揚抬掌合上他張開的嘴巴,關好了顏淮的房門,小跑著跟上了他的步子。

廷揚就跟在顏淮身後大概半步的地方,從他的角度正好可以清楚地看見庭淵癱在顏淮懷里的臉。

庭淵明顯是已經睡熟了,一張小嘴抿得很緊,小臉紅撲撲的。

廷揚很想問一句,你們兩個是已經發生了什麼嗎?為什麼每次都能讓我有新發現新體驗。

但是顏淮走的實在是太快了,他跟上顏淮的腳步就已經很吃力了,根本不能好好的問一問八卦。

到青丘邊界大概需要半天的時間,現在出發的話,下午就可以趕到了。

馬車早就在顏府的後門口等著了,顏淮抱著庭淵上了馬車,更是沒有留給廷揚問話的時間。

車夫在顏淮進去之後就把簾子放下了,廷揚背著包走上去,坐在馬車邊緣。

人都坐好了,車夫就抬起了馬鞭驅趕著馬前進。

天空還是灰蒙蒙的,昏沉的星光鋪滿了地面,在馬車車輪上高興地轉著圈圈。

顏淮把庭淵放在位置上,再自己坐好,把他摟進了懷里讓他靠著自己的肩膀。

庭淵昨晚窩在他懷里不那麼舒服,很晚才睡著,現在才卯時,根本起不來。

再說了,顏淮也根本沒有通知他要去青丘邊界的事情。

車夫驅趕馬匹前進的時候發出「駕」的呼聲,庭淵似乎是覺得吵了,歪頭往顏淮懷里靠近。

顏淮給他捂住耳朵,攏緊了他身上那件氅衣。

現在雖然入夏了,但是早晚的氣溫還是很低。

庭淵本身身子骨就不好,顏淮怕他生病。

街道上沒什麼人,路邊也只有早餐鋪子收羅著開張。

馬車一路暢通無阻,很快便駛出了城。

城外的路不想城中一樣寬敞平坦,路面上有很多小石頭。

馬車在前行的路上難免會有抖動。

庭淵睡得不安穩,歪著頭一直在顏淮懷里拱。

顏淮抱了他一會兒,干脆把他提到了腿上來,讓他坐著靠在自己懷里。

保持這樣的姿勢一會兒,庭淵皺著的眉頭果然松開了。

其實這個姿勢很累,而且庭淵身上沒有幾兩肉全都是骨頭,抱起來並不舒服。

可是顏淮就是想抱他。

他也說不上來到底為什麼要一直抱著庭淵。

一開始只是看這個小孩子性格好玩,想要給無趣的生活添點兒樂子,再後來,逗庭淵好像就成為了習慣。

庭淵的出現,在他平淡枯燥的生活增添了許多新鮮的色彩。

就好像,庭淵是神在他平淡的生活里扔下的調味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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