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了？」沈照把住白霽的肩膀仔細看著他的臉，一直懸空的心終于落了下來，「你跑出來干什麼？」
白霽想要跟他說還不都是因為你，想要戳著他的胸膛大聲地罵他。
但是身體里的信息素一直沖撞著血管，實在是太疼了。
白霽簡直覺得他這那是在過發情期啊，簡直是要涅槃重生了，身體從里到外哪兒都疼。
他疼得手腳並用抱住了沈照，臉埋在沈照頸窩處不停地嗅著他身上的信息素。
沈照被他像個八爪魚一樣纏住，只有一雙手能動彈。
醫院門口來來往往的人很多，沈照被其他人好奇的眼神注視了片刻，也還是反手抱住了白霽。
沈照努力把自己的聲音放輕，拍著白霽的後背安撫著他，柔聲問︰「你這是怎麼了？嗯？」
白霽吸了一會兒沈照的信息素，那些剛才在他身體里不斷沖撞著的信息素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
這欺軟怕硬的信息素！
白霽氣得呼吸都重了許多。
溫熱的呼吸不斷噴灑在沈照的脖子上，沈照居然覺得脖子開始發熱了。
「那個……白霽……」沈照不太自然地把白霽繞在他脖子上的手掰下來，躲閃著眼神不去看他，「我們先回診室好嗎？」
白霽被沈照的信息素安撫了，身上的疼痛消退過後，他的正常思維能力也回來了，也就有力氣跟沈照吵架了。
「不好！我還要問你呢！」白霽一把推開了沈照，冷漠地看著他退了兩步摔坐在旁邊的長椅上，「你是怎麼了？是听不懂我的話啊？剛剛怎麼跟我說的？要我好好吊完水再跟我解釋，結果轉頭就跟人家商量著晚上約會啊？」
沈照一臉懵，他撐著椅子的邊緣直起身子準備站起來，那副茫然的表情裝的還挺像。
「不是，你在說什麼？我沒有跟人家商量著晚上約會……」
白霽邁開大步子往前走，按住沈照的肩膀把他按在長椅靠背上，伸腳踩在了長椅上。
大概這就是傳說中的椅咚。
沈照做夢也沒有想到，上一秒還在他懷里抱頭喊疼的小可愛現在拽著他的領子把他按在凳子上，看著他的眼神像是要把他撕碎了喂狗。
「我都听到了！」白霽氣呼呼地說，「你說‘先去吧，晚上再說，嗯，對’！我都听的清清楚楚的！上一秒那個人跟你說昨天那家餐館好吃！問你要不要去！你下一秒就那樣回答她！你過分！」
白霽踩在凳子上的腳跺了一下，沈照都可以感覺到凳子在震動。
沈照靠在椅背上看著白霽，仔細回憶了白霽剛才說的那段話是發生在什麼時候的。
白霽罵完他就開始大喘氣了，肚子不合時宜地發出了一聲慘叫。
沈照還沉浸在回憶中，白霽拽著他的領子，突然彎下了腰去又把臉埋在了他頸窩。
沈照本能地伸手抱住了他。
「給我氣得又開始疼了……」白霽在沈照肩膀上捶了兩下，換了個凶巴巴的語氣說，「快點兒釋放點信息素！老子要疼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