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子月搖頭,正想說話時候猛地咳起來,東呂余一起身忙給她倒一杯水。
「怎麼樣?好些沒?」東呂余一幫著她順氣,有些心疼地說︰「子月,都是我不好,把你拉下水,現在還被定安侯爺攪得心神不寧,還生病了。」
「呸!就定安侯爺那熊樣能對我造成什麼傷害!太子一黨敢欺負你,就是跟我作對!更何況安正的仇我還沒報!我是不會讓他們好過的!我要把安正書院、安正書局,安正錢莊開遍青璇,我要每個人都記得他!」提起安正,蘭子月至今不能接受。
許是因為他的死太過于突然。
亦或者是他死後沒得到應有的禮遇。
如同一粒混入寶石里的普通石子,用完之後直接被權貴丟掉,就這麼泯滅于塵世間。
他不該是這樣的結局。
「子月,別太難過,父王之所以暫時不敢動太子,全因為朝家牽扯到青璇命脈,朝大人這些年為太子鋪路,巴結過不少權貴,父王已向我承諾,朝家倒台時就是審太子之日。」
「真的嗎?」蘭子月有些不太相信。
皇上心思頗深,叫人看不明他心里在想什麼。
他身為一國之君,應該不會給出這麼明顯的承諾。
不等蘭子月理清楚這其中的真假。
刑刑就提著食盒進屋。
「王爺,姐姐,這些都是你們最愛吃的飯菜,全熱乎著呢!」將飯菜擺放好後,他才急忙退下。
為免人看到東呂余一的身影。
他將所有丫鬟小廝弄走,自己和勉力一干人守在外頭。
東呂余一畢竟是偷溜出宮,眼見快到門禁時間。
再不回去得會兒馬公公就該起疑了。
他再舍不得離開蘭子月眼下也必須要走。
「君御!」蘭子月心里未嘗舍得他,她沖上去抱緊他,「一定要照顧好自己,後天我進宮開看你。」
「嗯,我等你。」東呂余一想說很多,話到嘴邊最後還是換做最為普通的幾個字。
不為別的,他只希望子月的病快些痊愈就行。
東呂余一這一走,蘭子月陷入無盡的相思之中。
快到深夜,她睡不著,便起來寫話本。
貓小耳剛送夜宵攤回來,瞧著書房晃動著燭火,靠近一看見到蘭子月不停寫著什麼,急忙沖過去搶走她手里的毛筆。
「我說蘭子月。你把我的話當成耳邊風是吧!你是真的不想去參加祭祀慶典了嘛!你究竟知不知到銀錢是賺不完的,沒有一個好的身體抗著,就算讓你賺盡全天下的銀錢你有命花嘛!你、你笑什麼笑!我在教訓你呢!給、給我嚴肅一點——」平日貓小耳脾氣是有些大,不過他再生氣也不會動手,就愛嘴里念叨幾句。
誰對自己心里好,蘭子月門清。
她起身搖晃著貓小耳的手臂,「貓叔,我這不是大白天睡太多,晚上怎麼也睡不著。你是知道我的,睡不著就愛多想,多想就更加睡不著,如此往復,沒完沒了,不如起來寫話本,既能緩解壓力又能賺銀子,何樂而不為。」
貓小耳完全尋不到論點來反駁蘭子月的話。
最後只能硬下臉來凶巴巴地又叮囑幾句話。
這才回屋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