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氣氛過于濃烈,蘭子月沒忍住喝了幾杯酒。
醉酒後被人送回客棧。
「沈孝中你看看人家蘇錢,我只是對他好一點點,他就感激到不行,你呢!我把心都快掏出來給你,你卻怎麼回報我的,我知道你是男人,沒女人不行。可我才‘死’五年,你就娶了那麼多妾氏,我的心好疼……你卻什麼都不知道,不知道……」
躺在床上的蘭子月嘴里嘟念著。
字字句句全是關于沈孝中。
沒說完她發放聲大哭。
好在伺候她回來的兩個丫頭不在屋里。
沒瞧見這一幕。
「東家,你好好休息,我和荷花今兒就在隔壁睡,你要是有事叫我們。」
屋門合上的那一刻,沈孝中出現在蘭子月面前。
心愛的人就躺在面前,他卻只能站在床邊,靜靜地盯著她看。
他抽回手,忍住心痛的感覺。
他的子月真的很傻。
就算他真的辜負她,也不能這麼糟踐自己的身體。
「沈孝中……我好想你……」蘭子月叫出聲來,一腳踢開被子。
「子月,對不起。」沈孝中撿起被子給她蓋好,不知該說何好。
這五年多來,他只要空下來,腦子里想的全是子月。
夢里心里想的全是她。
她怎麼會以為自己不愛她……
突然門外的腳步聲打算他游離的思緒,他趕忙起身從床上離開。
連貼身玉佩落下都沒發現。
荷花推開屋門,替著蠟燭看了會兒。
奇怪?
難道是她听錯了,屋里根本沒人。
她有些不放心,走進去看下蘭子月,見她睡得很好,這才關門出去。
清晨的幾聲雞鳴吵醒蘭子月。
她起來後覺得頭快炸裂開。
「東家你可算是醒來了,快喝點蜂蜜水會好些。」荷花端來蜂蜜水給她。
蘭子月喝下後覺得還是不舒服,便繼續睡回籠覺。
剛才翻個身子,就模到什麼東西。
她趕緊起身,一看是塊翠綠色的玉佩。
她還以為是自己試衣服時玉佩落在床上,沒多想。
正要下床將它收到首飾盒里。
頭不小心磕到床頂。
玉佩滾落在地,她撿起來一瞧,玉佩後面刻著兩個大字「荀!彧!」
瞬間,記憶閃回到很久之前。
那時她才嫁去沈家,謙和他們回來後對她這個嫂子諸多挑剔。
那會兒沈孝中還不太喜歡她,也對她態度也很一般。
于是她在拿到自己的月俸後給三人買了同樣的玉佩,為表達誠意,還親手在玉佩後面親手刻上他們的名字。
當初沈謙和跟沈唯良當初沒及冠,就沒字號。
玉佩又太小,她就直接忽略沈,刻的「謙和」和「唯良」。
沈孝中的字叫「荀彧」,她就刻了這個。
由于技術太差,刻得歪歪扭扭的。
還被三人笑話許久……
沒錯的,她很清晰地記得「荀彧」兒子繁體字比劃太多,她還差點刻錯。
送給沈孝中後她就再也沒見過。
之後問,他還說不知道丟在哪兒了。
這塊玉佩出現在她床上,也就是說昨兒沈孝中來過。
他是什麼時候識破自己身份的?
既然來了為什麼要偷偷模模的。
她抹去眼淚,將玉佩放回床鋪上。
要是玉佩對他很重要,他晚上一定會來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