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喬嫣然故意放水,有兩個方面的原因。
第一個自然就是礙于厲謹安的身份,這第二個原因,如果她將大皇子和那些夷族勢力,一鍋端掉的話……
外部矛盾排除掉,那手握兵權的原主,可就成了皇上下一個心頭刺了。
狡兔死,走狗烹。
給別人留一線生機,也就是給自己留了生機。
兩人話音還未落。
「若將軍,有最新消息!」一位線人急匆匆的從外面趕了過來,推門走進了房間,氣喘吁吁的。
他喘了會,將一份密報,遞到了喬嫣然手中。
喬嫣然打開一看。
原來是大皇子聯合夷族那群人的大部隊,已經集結完畢,往北方趕去了!目標直指都城!
也只有小部隊人馬,還駐扎在這里了。
喬嫣然攥緊信封,面色陰晴不定。
「若將軍,怎麼了?」
右副手看著她不停變換的臉色,趕忙開口問道。
喬嫣然直接將信遞給他。
右副手看完後,直接將信合上,開口道︰「若將軍,我們趕在對方前面,趕快出發才行。
現在都城兵力空虛,皇上的處境太危險了!」
喬嫣然嗯了一聲。
「行,你讓大家收拾一下,明日再修養一天,咱們後天一早,便出發。」
「後天……後天是不是太晚了?依末將看,若能現在出發最好不過。」右副手抱了抱拳。
喬嫣然擺了擺手,「我們朝近道,後天出發就行。」
右副手看她心意已決,也沒有再說些什麼。
*
*
另一邊。
厲謹安將肩頭的長箭拔了下來,小心翼翼的處理了一番傷口之後,又轉悠了兩圈,確定沒有追兵後,這才翻牆回到了群芳樓二樓。
他將房門推開。
「吱呀——」
在床上躺著的春兒听到聲音,直接睜開了眼楮,他將房間燈點燃,快步朝門口走去。
「厲公子,您回來了?」
「嗯。」
厲謹安輕嗯了一聲,抬腳走進房間,仔細將房門鎖上。
「厲公子,您嘴上,好像又起了個瘡。」春兒拿了手燈來,仔仔細細的在厲謹安面上照了一番,認真的開口道。
厲謹安︰「……」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他伸手拂開春兒的胳膊,但這下,直接牽動了傷口,肩頭隱隱有熱流流淌了下來。
剛剛凝固的傷口,被扯開了。
火辣辣的疼。
厲謹安面色有些發白,他用力咬緊牙齒,硬生生將這一股疼痛感給壓制了下去。
他萬萬不能表露出來。
這個春兒能將他賣的一點不剩,也幸好他包扎的厚實,這鮮血一時半會倒也沒有染透。
「厲公子,洗澡水已經幫您放好了,小的服侍您洗澡?」春兒將手中的燈擱在一邊,伸手就要幫厲謹安月兌衣服。
厲謹安剛忙制止他的動作,「今日已經洗過了,你下去歇著吧。」
最近幾日,是萬萬不能洗澡的。
一是傷口容易沾染生水,造成感染,這二來,讓春兒看到,給他說漏嘴就不好了。
「哦,明白明白!」
春兒恍然大悟,朝厲謹安豎起大拇指來,面上掛著心照不宣的笑容,「那厲公子您今天勞累了,快歇著吧,小的已經將床為您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