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她的臭墨很有可能因為毒素而變成一個怪物?
提到這個,司澈頓時變得氣憤起來,胸腔處隱忍的怒火仿佛要爆發,他緊緊地捏著拳頭,臉色冷了下來。
黎傾顏從未見過這樣的他,很陌生。
在她的印象里,司澈一直都是一個溫潤陽光的少年。
「一個女人,一個狠心的女人!」他的聲音冷的徹底,帶著刺骨的寒冰,令人不寒而栗。
女人?!
黎傾顏的心‘咯 ’一下,發悶的厲害。
那女人跟她的臭墨是什麼關系?為什麼會給他下毒?
此時,她的腦海里有很大一個謎團在困擾著她,她有預感,未來還會有很多不平靜的事情會發生。
她望了一眼厲墨寒的方向,男人高大的背影,在這一瞬間,卻顯得極為脆弱。
宛若在黑夜里獨自受傷嗚咽的小獸,在舌忝舐傷口。
她真的不能靠近他嗎?
她是他的妻子啊,他最愛的人,難道也不能?
不
她愛他,怎能默默地看著他一個人在黑暗中痛苦!
他說過的,她是他的光。
所以,她要進去陪著她,就算他會傷害她,她也不怕。
只要能夠陪著他
打定主意,黎傾顏目光中閃過一抹堅定,轉身與司澈對視︰「我現在真的不能進去陪著他嗎?司澈他是我老公,是我愛的人,我真的很想幫他一起分擔他的痛苦。」
「咳。」司澈輕咳一聲,看了一眼周圍的醫生,「你們先下去吧,又是我叫你們。」
「好的,司醫生。」
保鏢們也退下了,只剩下one在房間門口守著。
司澈看了看one的方向,唇瓣緊抿。
而後,轉過頭定定的凝視著黎傾顏,眸底深處噙著一抹嚴肅。
「他現在攻擊性很強,你卻你要進去陪他?每一次他發病,只要有人敢接近他三步之內,就會被他活生生的掐死,你想好了嗎?就算這樣,你還要進去?」
「對,我要進去,無論他變成什麼模樣,我都要進去。」
黎傾顏沒有一絲猶豫,點了點頭。
「好,一會兒你拿一支麻藥針,我負責轉移one的注意力,記住,若是他攻擊你,便不要強行去靠近他,若是他對你攻擊性沒那麼強烈,你看看用你的血能不能緩解他的癥狀。」
司澈遲疑的開口,時刻關注黎傾顏的表情變化。
果然,黎傾顏錯愕不已。
「我的血?」她指著自己,好像發現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
難道她的血能救厲墨寒?
「這個我也不確定,你先試試吧,具體的我明日有時間跟你細說,你」
沒等司澈說話,房間里面忽然傳來一道巨大的響聲。
「砰。」
厲墨寒正在砸東西,桌子椅子接連著便甩到了牆上,一片狼藉。
「他怎麼了?」黎傾顏眼神擔憂,貝齒咬著唇瓣,杏眸氤氳起一層水霧。
「又發作了,每隔半小時,體內的毒素便會發作,擾亂他的心智,心髒處會蔓延出蝕骨的痛,直至全身,就像將人丟進絞肉機一般,非常人所能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