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楚天有心安靜下來,給他好好的一段時間,徹底領悟那些法則力量。
但是隨著他離開生動的消息傳播出去之後,就注定沒有辦法休息了。
「快去看看吧,那小子竟然真的活著出來了,說明孫長老的眼光還真不錯,一面之緣而已,就能看出他的天賦。」
「听說沒有,楚天完好無損地從聖洞里邊走了出來,沒有受到一丁點損傷!」
「快快快,趁這個大好時機和他拉近些關系,可不能被別人搶了先。」
僅僅只是半天的時間,就已經有很多地院弟子發出了命令。
讓他們的那些追隨者前往楚天所在的洞府,密密麻麻地圍成了一圈。看這架勢,只要他不開機就不肯離開了,雖然已經進入了半閉關的狀態,但楚天還是被驚醒了。
這些人表現的有理有據,不卑不亢,很顯然都是有備而來,並且默默的站在外邊。
一個字都沒有多說,臉色很平靜,這樣就算楚天想要通知其他的長老強者,也找不出來任何的理由。
這座桐明閣又不是他一人的私產,那些家伙只是站在路上而已,楚天沒有任何借口將他們趕走。
最後,他也只能無奈地屈從了這些弟子,不過想要讓他輕易的開放洞府,並不是那麼簡單的。
為此還特意豎起了一塊木牌,必須繳納五千枚零食之後,才能夠獲得與他見面的機會。
這個度量把握的非常巧妙,不多不少,沒有任何一名弟子,會為了這麼幾千枚靈石而斤斤計較。
更何況他們能夠得到桐明閣的承認,就說明背後肯定是有著大家族或者門派的支持。
腰包都很充裕。
要麼是見了鬼,否則不可能拿不出來這些零食,這也是楚天目前所能想到最妥當的辦法了。
他同樣看不上這些零食,但畢竟蚊子再小也是肉,只能一點點地吞噬。
要知道在天玄大陸的時候,他好歹也是坐擁過億萬身家的小富翁。
至今萬金商會那里還留著楚天的幾成干股,只要他還活著,就必須有固定的分紅。
不過是因為在聖洞多呆了幾天,引起了這些家伙的好奇和懷疑罷了。
但凡能夠擁有不弱于長老強者的實力,入門費可就不僅僅只是這麼點了。
「來來來,只要大家伙都自覺一些,拿出零食,我肯定讓你們看個夠哈!」
楚天很是熱情的招呼著,哪怕他從來沒有看到過這些面子,每一張都非常陌生。
相比較之下,他寧可劉文正能夠領著那幾個小跟班過來,多多少少還能讓他說上兩句熱絡的話語。
過去了兩個時辰之後,楚天發覺自己還是再一次低估了這些家伙的決心。
為了能夠擠進這座洞府,甚至在外邊排起了長隊,早早的就有所準備,他不得不把靈石的數量向上翻了一倍,
盡管如此,隊伍的長度依舊沒有任何的縮短,反而還漸漸增加了。
肯定是楚天放開禁制的消息傳了出去,引起了更多人前來。
「楚天,我其實早就對你仰慕有加,能夠在天玄大陸那種地方月兌穎而出,必定是將來的一代人杰。」
「哈哈,你听听這小子多會吹牛,他們只能開出空頭承諾,我這里有實打實的靈物,也請勞駕處師兄說說,是怎麼在聖洞里邊呆這麼長時間的。」
「對對對,最好有什麼經驗的話,也和我們這些小師弟分享一下。」
還沒等楚天的坐熱乎,就听到了他們直言不諱的開口,當時就有種沖動,把那些靈石送還回去。
也不願意和他們多做嗦,但轉念一想,畢竟是吃人嘴短拿人手軟,更何況真把這些人趕走之後,還會有下一波的到來。
無窮無盡的狗皮膏藥始終都要貼在自己身上,楚天早就不勝其煩。
「反正以後也沒有了,進入聖洞的修行機會,何必再刨根問底。」
楚天很是為難的回應到,這也的確是事實。
眾所周知,桐明閣的鐵律不允許任何人挑戰,連趙飛那樣的天院弟子都不可能擁有第二次資格,更何況他們這一群新人了。
「楚師兄這話可就不對了,還可以將經驗傳授給下一批弟子,總能派上用場的,到時候也有你的一份功德。」
其中一人大聲回應道,竟然說得楚天有些心動了起來。
他完全可以將其中的秘訣告知出去,另外再專門收取部分的佣金。
但他很快就意識到,眼前這些家伙其實和劉文正他們沒什麼兩樣。
說的夸張一些,都是提線木偶罷了,心甘情願地成為那些地院弟子的追隨者。
接受後者的指令,這才會同時聚攏到了他這片洞府里面。
不出意外的話,真正從楚天口中探听到什麼內幕,他們馬上就會調轉方向。
回去朝著各自的主人稟報——至少在楚天看來,如此畸形的關系,也能用這樣的字眼加以形容。
「其實說難不難,特別的簡單,只需要擁有足夠強大的肉身抵御住那些法則力量的沖擊……」
楚天硬著頭皮和他們作出解釋,還沒等他說完就被人給打斷了。
「除了肉身之外,肯定還有其他的原因,原來早就已經有人進行過了嘗試,但並沒有成功。」
馬上就有人指出了楚天話中的破綻,為了能夠走到慎重的最後一段路程,見到傳聞中萬千法則相互纏繞的奇異景象。
早就不知道有多少的新人弟子投注心思,在最後全都無功而返,沒有起到任何的效果。
反而還因為精力分散,結果導致沒能發揮出正常的戰力。
白白喪失了一次大好機會,即便再如何的懊悔也是無用。
這位說話的弟子,直接把先前的例子抬了出來,明晃晃地擺在眼前,楚天想要辯解也沒有可能。
聞言,楚天雖然心中惱火,但也知道這些例子不是那麼好糊弄的。
這恐怕是他有史以來忽悠最難的一次,心中稍作沉吟,已經有了決定。
也就只能耐著性子和他們裝模作樣地解釋了起來,而且還要特意擺出一副很嚴肅的心態。
「我想實話吧,只能是你們太弱了,根本就不可能走到那一步,勉為其難地堅持到中部地帶,已經到達了極限。」
楚天深吸一口氣,滔滔不絕的吐露了這麼大段話,幾乎把所有的弟子都給听傻了。
在戰斗的過程中他能表現的那麼狂,也沒成想平日里恢復下來,開口話語也是如此的瘋狂。
這麼一句話的功夫,同時把他們全部給得罪了。
而且不加任何掩飾的進行嘲諷,實在是對人打擊太大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看不起我們不成大家同為師兄弟,而且還是這一批進入桐明閣的信任。」
「就應該相互扶持,而且你已經有了這麼大的造化,難道就不應該對外公布,也讓我們都能沾沾光?」
這些人也不傻,並沒有直接搬出他們背後的那座靠山。
而是以宗門律令對楚天進行壓制,任何一位弟子都不可能無視。
要不然的話,依著楚天先前的性子,恐怕田院弟子的名聲擺在這里,他都能毫不猶豫地喝罵一番。
「並且還明確規定,只要是還屬于桐明閣的弟子,不管遇到什麼樣的危險,或者造化好壞均分。」
「都必須要有互幫互助的態度,難道你想違反宗門律令不成?」
這麼大的一頂高帽戴在了楚天的頭上,並且還在不斷的施加著重量。
只要他有一丁點的應對出錯,有些人肯定恨不得能直接把他脖子給壓斷。
觸犯宗門律令,這不管在任何時候都是相當嚴重的罪過,而且一旦犯下,幾乎沒有任何挽回的余地。
「哈哈哈,到底還是把你們的真面孔給錄了出來,早就應該這麼做的,何必那麼費勁的掩飾。」
楚天大笑了兩聲,他猜測到自己離開聖洞之後,會面臨諸多的困難。
這在劉文正率領著幾個小跟班對他出手的時候,就已經預見到了。
只不過讓楚天沒想到的是,這些家伙未免也太操之過急了。
好歹給他空出一段修行的時間都不允許,緊鑼密鼓地展開了車輪戰。
總共和他一批的新人也就只有百余名,照這個趨勢下去恐怕都要在他這里輪番走上一遍才肯罷休。
「我不管你們有什麼人作為倚仗,又或者是想對我如何發難,本人自一力接下!」
「另外,也請你們做好足夠的準備,想要通過我抹除天玄大陸的修行資格,那是萬萬不可能的。」
楚天刻意提高了幾分聲音,義正言辭的對他們進行呵斥,每一寸角落中都充滿了威嚴。
而且他還特意用手指出了幾名弟子,眼神鋒利的宛若刀子一般,狠狠地瞪了過去。
至今都還記得,當初在聖洞里邊,他被劉文正圍攻的時候,幾個家伙可沒少在旁邊冷嘲熱諷。
現在還是幸災樂禍的樣子,讓楚天看到就深覺不爽。
「你!」
尤其被楚天點指的那幾名弟子,臉色脹得通紅,下意識的就要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