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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八十章 壽元無多

可以看作這場風波的最巔峰,所有人都以為商國的審判大會能夠結束這場風波,但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想到以如此詭異的方式。

其中的過程說是夢幻都不為過,用不了幾年的功夫,應該就能被那些說書人編撰出來,肯定能當成古往今來最大的奇事之一。

「听說了沒有,那個名震大陸的年輕強者已經隕落了,就在今天才剛剛死去的。」

「怎麼會這樣,到底還是沒能扛住商國還有竹門的追殺?」

「不不不,听說他們在火域召開的那場審判大會非常激烈。」

隨便走在任何一座城池街道上,都能听到這樣的議論,。

盡管和自己沒有多大的關系,但也總想要摻合兩句,修行的閑暇之余,怎麼也是無聊,有個談資也是好的。

「那真是太可惜了,年紀輕輕的居然就遭遇這等橫禍。」

「其實也沒必要為他太過惋惜,且不說人家跟咱們本來就沒有關系,素未平生,而且他這幾年時間都足以在古籍上留下一筆了。」

「這倒也是,如果能替換的話,我寧可用我幾百年的壽元,來得到讓後人銘記的機會。」

就算最後得到了這樣的結局,但楚天毫無疑問是讓他們相當羨慕的,不知道有多少人都想替代他的生活。

從這些人的議論中,其實也能听出大概,對于楚天他們有著莫名的同情,並且在關于先前那場沖突當中他們都站在前者這邊。

畢竟在未曾崛起之前,楚天也是代表了底層修士,被不少人當成學習的榜樣。

只不過後來由于他跟帝國撕破臉,這才不敢過多討論,生怕因此得罪了什麼,或者是牽連到麻煩現在人都已經死了,自然也就無所顧忌。

「算了吧,就你小子這三腳貓的修為,還想要得到幾百年壽元,我看最多過完百歲大壽就會命喪黃泉,哈哈哈。」

「哎,這怎麼說話呢,你小子故意找茬是吧?」

「你們的膽子可真大,城主府已經來了命令,禁止一切關于楚天的字眼出現在城中,恐怕以後也會是禁忌話題了。」

听到這樣的話之後,三三兩兩的修士做鳥獸散,各自手頭還有忙活的事情,不可能因為楚天這麼個小插曲而影響到了正常修行。

至于說城主的命令,當然也是得到了更高層大人物的指示,雖然楚天已經被易千昆確定了死訊,但接下來肯定商國還會有其他的舉動。

所有人都在等待著黃靜的應對,繼續和易千昆死磕到底,還是真就把這一篇章翻過去。

誰也不可能代替商國做出決斷,這種特殊關頭還是避免一切感染麻煩的可能。

不過那些議論對于楚天來說,沒有什麼太大作用了,他現在都不知道自己來到了什麼地方。

處于一片非常神秘的空間,在他的感觸中,恍惚間只能將其當做混沌地帶。

到處都是霧氣蒙蒙的,也不知道從哪里投射下來的光線,他眼前的視線全都以灰色為主調。

若是以神劍進行探查的話,就更加奇怪了,一片黑白相間的世界呈現在面前,也就是楚天有過錘煉混沌氣息的經歷。

換作是別人的話,肯定會被嚇得不輕,還以為自己被丟到了地府里邊。

「齊師,能不能看出來這是什麼地方?」

楚天開口詢問,到現在也就只能寄希望于被老家伙了,他仔細地搜尋了腦海中所有關于神秘地帶的記憶,卻始終無所獲。

在這個大陸上存在著諸多的險地,楚天曾經也去過幾處,但都和這片神秘空間有著很大差別。

「我更想知道你是怎麼被弄過來的,還有就是看看你小子現在的身體,人不人鬼不鬼的,恐怕要變成妖精了。」

齊師的聲音听起來很是凝重,他先前也沒有踫見過這種狀況。

說起來,自從依附在楚天的識海空間里邊之後,齊師的所有舉動都是現學現賣。

無非就是仗著他曾經跟隨劍主的所見所聞,能夠及時的做出一些判斷,但真要是有什麼困難的話,終究還得楚天去應對。

反正原來的那些劍主,隨便一位挑出來,也不可能會讓自己手中的神劍代為防護,那未免也太跌份了,真不知道要傷重到什麼程度才會那麼做。

「糟糕,我肯定是被那具尸骨給砸懵了,怎麼眼前居然都出現了重影?」

听到齊師的提醒之後,楚天下意識的低頭望過去,心中突然咯 一下,還是不敢相信這個事實。

現在他已經沒有了先前那具正常的人族身軀,取而代之的則是這個怪東西,甚至都能用手模到鱗片在不斷的生長。

白森森的骨茬,呈現出非常清晰的斷面,這應該是被鎮壓的那場大戰過程中,在易千昆和其他幾位活化石出手時候留下的。

只不過此刻得到楚天的生機之後,又有了重新恢復的跡象,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恐怕尋遍整座大陸,就算那幾位高高在上的地主都不願意看到怨儡老祖重新歸來,到時候必定造成更大的殺戮。

一位近神強者帶來的災難,用腳趾頭想都能讓人感到發自肺腑的感嘆與恐懼。

「你這麼小年紀,怎麼可能花眼,這都是真實的,如果你繼續沉淪下去的話,真有可能會被這具尸骨奪舍成功。」

齊師很嚴肅的回應道,他已經感應到了來自怨儡的氣息,這種精純的程度,只有怨儡老祖能夠發出,絕非普通的殘念。

並且已經在石海空間中告知了楚天,向其傳遞了如何克制的法子,關鍵時刻,還得看這個人行的百科全書。

當初審判大會的時候那麼多老強者都看不出來真相,也就只有宋家主和易千昆能夠解釋一番。

「這東西到底是干什麼用的,他怎麼就選中了我?」

要說心中不恐慌是假的,但楚天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只能是靜下心來詢問齊師,這已經超出了他的認知上限。

「還能怎麼樣,無非就是那兩個老家伙打得過了火,結果把怨儡老祖給召喚了出來,你的氣運向來不錯……」

齊師的語氣中充滿了無可奈何,但意識到了災難的發生,但是沒有能力阻止。

就在楚天被那具尸骨佔據身體的瞬間,他甚至都想要直接跳出來,第一時間把易千昆叫過去,怨儡老祖的殘念卻不給他這個機會。

經過齊師的解釋之後,楚天這才恍然大悟,臉上要多苦澀就有多麼悲哀,他從來沒有遇到過這麼極端的狀況。

「這算哪門子事,我可不想當這個幸運兒。」

先前不管踫見多麼危險的局面,只要楚天還在,借助齊師的幫助,他都有信心能夠克服。

可是現在連他最為倚仗的青山都沒有了,還怎麼去燒柴,莫名其妙被一個原本死去多時的老家伙給佔了便宜,真讓人沒地方說理。

「怨儡老祖再厲害又能如何,只不過是一段苟延殘喘的神念罷了,你要是和他好好的斗上一場,未必不能將其勝過。」

齊師這話並非簡單的安慰,而是真有心讓楚天進行反抗。

「近神強者哪里是容易對付的,就連那些活化石在他面前都是不堪一擊,更何況我這麼個無名小卒。」

楚天還是沒有什麼底氣,這和他以往遇到的那些強者都有著天差地別的距離,雙方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

說到這里,楚天突然想起來了什麼,下意識的去默默腰間,儲物袋還在,這讓他心安不少。

辛苦這麼多年積攢下的家底,可不能因為一個怨儡老祖就損失殆盡了,那樣恐怕真的會發狂。

「正因為有了易千昆他們的鋪墊,才把最大的障礙給你掃平了,總不至于連這麼個死物都打不過吧。」

齊師一如既往地施展出了激將法,通常是他作為終極手段之前的第二底線,如果楚天再有所糾結的話,接下來可就真的要動怒。

「可別,您老人家這又是捧殺了,長這麼大早就被人打擊慣了。」

聞言,楚天自然是連連擺手,他哪里听不出來齊師話中的意思,只不過他更願意這老家伙對自個兒潑上幾盆冷水。

「在我看來更應該將其看成一場從天而降的機緣,如果利用得當的話,怨儡老祖會是你晉升築體境的契機。」

齊師不慌不忙地拋出了這麼一張大餅,換做任何人都要感覺十分誘惑,誰不願意和近神強者產生些許的交集。

「嘿,齊師,我發現你有這嘴皮子功夫,不去當個老神棍,僅僅只是忽悠我一個人,真是屈才了。」

楚天還是有些吃不準,但在腦海深處已經升出了一股斗志,並且還愈發昂揚向上。

原本要面臨近神強者的圍攻,怎麼看都是必死之局,要不然易千昆也不會做出那樣的判斷。

可是在齊師的口中,硬生生的改成了天大造化,如果要對這個落差加以比喻,興許真是地獄十八層之下那條暗河,與凌霄寶殿之上那座塔尖的距離。

在這老家伙不斷的威逼利誘之下,楚天也只能不情不願地展開了嘗試,他先前從來沒有料想過自己會有這麼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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