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趙佐殿下也來到了神冢,走,跟我過去對質一番,自然能真相大白。」
不由分說,孫川直接拉著楚天就離開了這片地域,轉身直奔趙佐等蒼梧國翹楚聚集的營帳過去。
「嘿,我說什麼來著,早就認為孫川這家伙是皇子眼線,今天果真暴露了。」
等到兩人消失沒多久,一眾門客就又起了議論。
「原來就感覺他不對勁,搞不好有再幫著皇子們清理異己,否則只是這麼簡單的問題,何必驚動到趙佐殿下。」
諸多門客卻也不傻,知道身邊有皇子的親信,平常多加克制,避免惹到禍端。
再說楚天那邊,當听到趙佐同樣在山谷里邊的時候,別提有多高興了。
先前在五行山那趟歷練的時候還沒覺察到,身邊有上一位王國弟子,能帶來多麼大的便利。
這段時間在神冢里邊,幾乎是達到了寸步難行的程度,如果沒有強悍戰力開道的話,楚天當真是連生存空間都沒有了。
就連隨便的探查一條消息,都要冒著被帝國強者發覺的危險,實在苦不堪言。
「我想還是先提醒你一下,等會如果真的是趙佐出面,咱倆都好辦,如果是其他皇子的話,說不得要有些麻煩。」
楚天這也是給自己提了個醒,原來尾隨蒼梧國那支隊伍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他們當中的分歧。
另有一部分人對自己持著反對態度,甚至還壓過了趙佐,沒有讓他帶隊進入神冢,為的就是避嫌。
若孫川帶著他去找了別的皇子,那楚天肯定不能顯露身份,麻煩又會接踵而至。
「大膽,我看你真是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殿下何等身份,也是你能直呼其名的?」孫川厲聲斥責道。
「唉,我差的就是這麼個‘身份’啊。」默默的嘆了一口氣,楚天快步跟了上去,沒有再多言。
很快,兩人走到一處大帳篷的外邊,看來他們已經來了有幾天功夫了,連臨時住所都已經搭了起來。
通稟之後,兩人走進去,等候著趙佐的到來。
「別說,趙佐這家伙的架子還挺大,改天真繼承了皇位的話,總不至于還得讓我下跪吧。」楚天嘟囔著,旁邊的孫川都快要暴走了。
「放肆,你如果再這麼瞎說八道的話,別怪我不客氣!」
他現在更加堅定自己的看法,前者絕對與門客,以及蒼梧國的皇子沒有任何關系,就是個徹頭徹尾的騙子。
這究竟是什麼東西,一口一個趙佐的叫著,絲毫沒有尊敬的意思,更是言及皇位繼承這麼敏感的話題。
就連趙佐都不敢這麼說,孫川甚至擔心楚天一會兒胡言亂語,把他也給連累到。
「喊什麼,把鎮魔殿里邊的怨儡驚動到,你來負責啊。」
一道聲音傳來,著眼望過去,果真是趙佐的身影。
「殿下,根據您的指示,我這幾天專門留意了座下門客,只有這一人自稱是您麾下的只不過」
孫川頓了頓,還是決定說實話,「屬下認為,這次可能出現了誤判,這個瘋子或許神智有些錯亂,時不時就要陷入癲狂狀態。」
「哦?這有這回事?」趙佐反而是來了興趣,仔細打量著楚天,後者亦是忍耐著笑意,想看看他能念叨出什麼花樣來。
「你為什麼」
楚天沒搭理他,。
「孫川,你拿了個啞巴來糊弄我?」趙佐有些不悅,皺起了眉頭。
「殿下明鑒,剛才這小子還在大放厥詞,」
孫川撲通一下跪倒在地,急忙解釋道,「許是看到您之後,心生膽怯,不如就讓屬下領走算了,莫要耽擱您的時間。」
「先不著急,反正現在也無事可做,」
不知為何,趙佐隱隱間感覺這人有些熟悉,卻又想不起來在什麼地方見到過,這張臉在記憶中應該是沒有印象的,這就很奇怪了。
「他都跟你說了些什麼?」
「這個」孫川更加遲疑了,鬼知道他有多麼後悔自己的決定,非要把這個瘋子都弄到這里,這下可好,根本沒法收場了。
「都是一些禁忌話題,無關緊要的。」
「無妨,你復述一遍就是,我不會責怪你的。」趙佐說道。
「先是直呼了您的名諱,」
孫川一百個不情願,這種事情他見的多了,這些個皇子的心思都極其深沉,別看現在說的好听,但肯定會記掛下來,日後不定什麼時候再算賬。
面對趙佐的質問,他也只能硬著頭皮開口,「還有就是說您將來會成為繼承人,榮登大統,這個瘋子居然在糾結到時候他要不要下跪。」
其實孫川是有些多慮了,早先被楚天打擊習慣了之後,趙佐對這些話已經沒有無所謂了。
那時候一天就要跟他拿皇位的事情開上多次玩笑,哪里還有什麼課在乎的。
「看上去挺正常的,而且還能知道用我的大名扯大旗,這也不像是個瘋子嘛。」
看到眼前之人沒有說話,也不見他有言語的趨向,趙佐抬手探向了他的眉心,「容我以神念探查一番。」
「沒錯,確實是這般,咱倆都是同樣的瘋狂,平白無故的誰會想到取走五行山的石台。」
楚天當然不會真的任由趙佐對自己施以手段,一句話就讓後者的手指停頓在半空中,
「卻還引發了封印破裂,整座五行山都被撼動,易南出世,好一場災難啊。」
這些都不是什麼新鮮事,但僅僅只是在少數人的上層圈子中知會,就連孫川這樣的親信,都不清楚五行山之戰的內情。
現在從一個所謂的瘋子口中道出,怎能不讓趙佐驚訝。
「靠近五行山的時候,面對一頭蛻塵九轉的鷹梟,音波淒厲,你小子還被嚇得雙腿發軟,可有此事?」
楚天反問道,神態淡然,想要讓趙佐把自己辨認出來,實在是太簡單了,隨便列舉一兩件小事即可。
「你難道是楚天?」
趙佐心中劇震,臉色更是大變,先前的困惑被驚詫所取代。
如此隱秘的事情,唯有他和前者才知道,畢竟當時只有兩人面對妖獸,他的表現著實不堪,回想起來都忍不住扇自己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