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本就不快,遲清嬈這舉也等同于告訴眾人他做的不光彩的事情。
可遲清嬈要為親娘爭取誥命,他也沒什麼有什麼不對。
「還要給那賤人樹金瓖牌位,重新修繕墳墓,這事我是辦不來!」遲夫人怒道,「你自己去理會。」
遲敬擺手,「好,好,我不與你爭論。」說著說著突然有些肚子疼,皺眉,「不跟你廢話了,我得去茅房了。大概是吃了太多東西了。」
遲敬正在奔走于茅房和屋子之間,跑到後面已經是雙腿發軟,兩眼昏花了。只得索性在廁所門口,扶牆哀嚎。
「叫大夫,叫大夫!」
深更半夜的,坐診的大夫來時,遲敬已經拉肚子暈厥了。
大夫氣定神閑的號脈,開了藥。
遲夫人道,「大夫,他這什麼病?」
「該是什麼吃多了或者吃錯了。等明日就好了,只不過還是要恢復調理兩日。」大夫走了,遲夫人看著榻上的老東西。
一臉的不快,這都什麼麻煩事。
所有人都覺得是遲敬東西吃太多了,大夫也沒驗出來什麼,所以都沒往深處想。
遲清嬈知道是遲琉璃為難自己,弄翻了御膳房的御廚。以彼之道還治彼身,所以,她也在她那盤月餅里下了點無色無味察覺不出來的瀉藥。
只是陰差陽錯的,遲敬吃了遲琉璃的月餅,父代女受過了
天亮以後,聖旨便如約到了遲家,遲家一家老小跪著地上,唯獨缺了遲敬。遲夫人咬著牙許久都沒將聖旨接過。
送旨意的太監不耐煩了,「遲夫人,管你情願不情願的,只旨意已經下了。你若再不接,奴才只好回去稟告遲家抗旨了。這誰做一品誥命都不是你們遲家的好福氣嗎?誰讓你沒爭氣養出個伶俐的閨女來。」
「知道母親為難,許是不想接這聖旨,那便讓本宮來接。」遲清嬈牽著遲月的手剛好從馬車上下來。
過去府門口恭敬的跪著,遲月有樣學樣,也跟著她。
老太監露出一抹笑意,「也好,王妃在,最合適不過了。恭喜王妃娘娘啊,這我朝歷代的誥命夫人大多官餃都不會比自家夫君或者兒孫好。遲大人不過是官拜三品,夫人便已經是一品誥命了。」
「謝公公操勞!」遲清嬈將早先準備好的銀票錦囊塞給他。
老太監喜笑顏開,點頭收著去了。這會做事的還得是九王妃,要不然皇後太後會夸贊一片?
等遲清嬈將聖旨接了,還有一品誥命夫人的衣服接給簌簌拿著。
遲夫人忍不住怒,直接了當的便開了口,「遲清嬈,你是給我找晦氣呢?封一個死了的人做誥命夫人,我可是你嫡母。」
「母親,這還有吃瓜群眾看著呢,母親還是稍稍清醒清醒,免得改日被傳揚了出去。我這做的有什麼不對,母親是遲家的當家主母,是我的繼母不錯。
可生我養我的還是原來的遲林氏,我向陛下求一個誥命如何不可?母親有出息的大姐和能耐的四弟,以後封賞的機會還多,我已故的娘親卻只有我這麼一個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