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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關心

楚南笙卻拒絕了他。

「為何?」

「再送,就不合規矩了。」說完,楚南笙彎了彎腰,最後便決絕地走了,直到走出宮門,都沒有回頭看哪怕一眼。

他的舉動,無疑是勾起了皇帝心里那根早已破敗的有關他們之間父子之情的弦。

楚南寧守在宮門口,看著他出來。

他故意甩出手中的劍,劃過楚南笙的胳膊,楚南笙側身一躲,只被劃破衣袖。

衣袖劃破後,露出里面的傷口。

楚南寧看了看,冷笑道,「九弟瞞的過父皇卻瞞不過本宮,那傷口分明有鬼,看似流了許多血,卻沒有傷到筋骨。」

楚南笙被看穿了,卻絲毫不在意,淡淡地看著他,道,「父皇覺得是你下的手就夠了,我不必真的自討苦吃兩敗俱傷。」

只是做戲給皇帝看的,如此而已。

這不怪他,別人不需要做戲就能被父親千寵百愛,而他,必須精心制造一場讓人心疼的鬧劇,才能收獲皇帝的幾句好話。

「虛偽,九弟,你從小就虛偽,因為你母妃也虛偽,你很該問問她,在地底下看著你這般被我排擠折磨,是什麼滋味,問問她有沒有後悔當年對我母親做過的事!」

到最後,楚南寧渾身都有些顫抖,話語像是詛咒一般,從地獄最深處冒上來,將他侵蝕到連骨頭都不剩。

仇恨吃掉了楚南寧。

楚南笙听慣了這種話,只是挑了挑眉,四平八穩地道,「兄長不必如此說話,死人的事,活人也沒辦法。」

說完,他理了理衣袖,企圖將傷口蓋住。

回去要是給虞酒酒看見了就不好了。

……

等楚南笙回去的時候,已經快要晌午了,虞酒酒正睡著,他推開房門,故意弄出聲響。

沒有醒。

虞酒酒沒有醒來,楚南笙皺眉。

他的酒酒,那麼靈敏的一個人,怎麼會听不到有人進來的動靜?

楚南笙望著榻上那張臉,一雙眸子里染上幾分冰冷,道,「你到底是誰?」

這句話,沒有往日的平穩,沒有泰山崩于面前而坐懷不亂,有的只是懷疑和冰冷。

那種,能寒到人心底里面的冰涼。

甚至這種寒意影響到了虞酒酒,她翻了個身繼續睡。

楚南笙玩性大發,一只手捏住虞酒酒鼻翼,果然,兩秒過後,女人一個翻身甩開他的手。

現下被驚醒了。

「楚南笙你干什麼?」虞酒酒從榻上坐起來,怒氣沖沖地看著他。

男人並沒有停下手上的動作,一只手繞到虞酒酒身後將她撈到懷里。

「酒酒,是因為榻上有本王的氣息,所以才不舍得醒來嗎?」

九王爺的不要臉程度再次刷新了虞酒酒的下限,她一把推開楚南笙,卻又被攬回去,動彈不得。

「要是我榻上有你的氣息,我絕對睡地上!」

雖然這麼說著,但是楚南笙身上確實有好聞的檀木香氣,但是,就算是有香氣,也不能說這種不要臉的話啊!

不應該謙遜謙遜再謙遜嗎?

「酒酒,撒謊可不是好習慣。」他說著,那只手在虞酒酒傷口處摁了摁,帶了些調侃的意味。

「我說真的,楚南笙你不回來的話,我睡得更好。」

雖然已經快要晌午了,但是虞酒酒現在真的困。

「是因為本王昨晚折騰的過分了嗎?酒酒……」

還沒等虞酒酒反應過來這句話的意思,九王爺已經眯著一雙狹長的眸子在她耳垂上留下濕潤的痕跡,虞酒酒只覺得耳垂一熱,隨後從耳根紅到脖子根。

變態,簡直變態。

「你別說的好像我們昨天做了什麼……」

折騰的太過了可不就是這個意思嗎?虞酒酒想罵娘,這個男人能不能不要這麼曲解事實?不就是看個傷嗎?

「哦?不是什麼都做了嗎?」

楚南笙饒有興味地瞅著小女人眼角眉梢都染上可疑的微紅。

虞酒酒緩了緩,無意間看到楚南笙袖子沒了一截,還沒來得及嘲笑,就看到白色的皮膚上一道猙獰的口子。

紅色已不太鮮艷了,有些暗沉,但虞酒酒知道,疼還是疼的。

「楚南寧?」

她皺眉盯著那到傷口,倒不是她有多心疼楚南笙,只是因為完好的皮膚上有這麼一道子,真的很突兀。

楚南笙裝作受傷的模樣皺了皺眉,一臉人畜無害地道,「太子爺不念兄弟情義,本王也是無可奈何的。」

戲精本精。

相思蠱,她突然回想到清晨起來時自己胸口猛地一痛,她還以為是正常的身體排斥反應,沒想到……是楚南笙。

「不嚴重吧?」

她也不好多關心什麼,畢竟原主對這位王爺是視若無物的。

楚南笙故意將胳膊伸給她,道,「還挺嚴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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