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沒有這麼巧的事。」厲墨沉好笑地揉了揉她的腦袋,「我又不是觸手怪,哪里都有我的份。」
書玥拍拍心口,輕吁了一口氣,「不是就好,要不然我真會懷疑是你故意讓利給我呢。」
「我是該謝謝你這麼看得起我麼?」
書玥嘿嘿兩聲,心情似乎比剛剛更好了,「那我趁早去跟他們把合同敲下來,就不送你啦。」
厲墨沉確實也是要趕回公司忙工作,點頭交代,「有需要可以多貸一些,他有錢。」
「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所以,說來說去還是你認識的人,對嗎?」
厲墨沉點頭,「不過,我保證沒有插手,老四也不知道我和你的關系。」
書玥眯眸,懷疑地看著他,「我怎麼就這麼不信呢?我告訴你,你要是敢背著我搞小動作,我就……」
「你就怎樣?」厲墨沉驀地俯身,薄唇曖.昧地貼著她的,「小沒良心的,就這麼不信我?」
「我信還不行嗎。」書玥被他鬧得面紅耳赤,伸手把他推開,「趕緊走,別打擾我工作。」
「這麼狠心?」
「別鬧,這事宜早不宜遲,萬一運氣好過年前到了賬,我就可以安心過大年啦。」
厲墨沉理解地點頭,人卻杵在原地不動,目光幽幽看著她。
書玥無奈地嘆了一口氣,額頭上一個大寫的服字,起身在他唇上親了一下,「可以了吧?」
「當然……」厲墨沉說著,低頭結實地吻了上去,半晌才松開她,「這樣才可以。」
「……」
目送著厲墨沉離開,書玥歪頭看了眼不遠處粉女敕女敕的月季,唇角止不住地上揚。
傻笑了一會,她拍拍臉頰,強迫自己把注意力收回來,把需要用的資料帶上,大步流星地離開了辦公室。
另一頭,厲墨沉乘電梯到了一樓以後,並沒有急著離開,目光略過大堂前台,頓了一秒後大步走過去。
「你好,請問有什麼可以幫你?」知道這高大帥氣的男人是小書總的男朋友,前台又是激動又是緊張。
厲墨沉微微頷首,語氣還算溫和,「早上那束紅玫瑰……」
「對不起,是我的失誤。」不等厲墨沉說完,前台緊張地道歉,「是我沒問清楚就把花送上頂樓,不關小書總的事,請你不要怪她。」
「我自然不會怪她。」厲墨沉微微擰眉,「把花店名稱寫給我。」
「哦哦,稍等。」前台連連點頭,迅速在便簽紙上寫下一個花店名稱,恭敬地遞給厲墨沉,「就是這家。」
厲墨沉接過來看了一眼,淡聲道,「以後這家花店送來的花一律拒收。」
前台動了動唇,目光觸及到厲墨沉冷寒的眸光時,頓時把想說的話都吞了回去,「好的。」
從華晨傳媒出來,厲墨沉先給齊凱打了一通電話,然後才驅車離開。
等他回到厲氏,齊凱已經將結果調查出來了,「厲少,送給書小姐的花是王少維訂的,他臨走前下了一個月的訂單,每天一束。」
話音剛落,齊凱就敏感地察覺到周圍的氣壓降了不止一個度。
「我讓花店停止送花,他們表示花款已收,不能停止。」
「那就讓他們送。」厲墨沉輕嗤一聲,「倒要看誰敢收。」
「是。」
「通知倫敦那邊,半個小時後開會。」
齊凱計算了一下時差,輕聲提醒,「那邊現在是凌晨四點。」
厲墨沉冷眸刮了過去,「有問題?」
「沒、沒問題,我這就去通知。」
齊凱快步走出公司,一個越洋電話直接把MOON的高管們吵醒了,正是好夢時被挖起來開會,心情想當然地不會很美妙。
不過,這份不美妙在他們對上厲墨沉那雙幽深的冷眸,以及隔著屏幕都能感受到的低氣壓時,全部消失殆盡,一個個老實得像只鷓鴣一樣。
而當厲墨沉提出全面杠上WAYES時,這些鷓鴣們頓時像被打了雞血一樣,雙眸不約而同地泛著嗜血的光芒。
以往每一次和WAYES的斗爭,都是WAYES發起攻擊,而他們被動防御。
這些高管們雖然明面上沒說什麼,其實心里都是憋著氣的,他們不懂厲墨沉為什麼要一再退讓。
而現在,厲墨沉終于松口主動發出攻擊,他們自然是興奮的,一個個摩拳擦掌,準備把WAYES打得落花流水。
結束冗長的會議已經是下午兩點了,厲墨沉捏了捏眉心,側頭瞥了眼早已冷掉的午餐,想了想還是拎著去了外面的茶水間。
「厲總,這飯已經涼了,我重新給你點一份吧。」
陌生的女聲讓厲墨沉幾不可覺地皺起了眉頭,聲音更是超乎尋常的沉冷,「不必。」
說話的這個女孩是總裁辦的秘書之一,平日里她們的工作都是和齊凱交接,何曾有機會直接和厲墨沉這麼近距離接觸。
所以,哪怕厲墨沉的態度非常生冷疏離,女秘書也沒打算放棄搭訕的機會,嬌羞地湊了過去,「厲總……」
女秘書的手還沒踫到厲墨沉,就被他側身閃開,然後便听到他不耐地吐出一個字,「滾。」
女秘書也不知道是不是哪條筋搭錯了,看著厲墨沉偉岸的背影,竟是頭腦一熱從背後抱了上去,「厲總。」
下一秒,一道淒厲的尖叫聲在茶水間響起,齊凱听到動靜,眼皮子無端跳了跳,他心頭涌上一股不好的預感,起身大步沖進來。
待看到坐在地上的女秘書時,齊凱額頭冒出一層冷汗,頭皮更是驚得發麻了,「厲少。」
厲墨沉抬頭,一記冷眸落在齊凱身上,面色鐵青,「10分鐘,我不想再看到這個人。」
「是。」齊凱點頭,黑著臉一副看智障的眼神看向女秘書,「你自己走,還是我動手?」
到了這個時候,女秘書要是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那她也就白在這個位置上干了這麼久了。
女秘書顧不上扭傷的腳踝,爬起來想跟厲墨沉求情,然而厲墨沉怎麼可能再給她近身的機會,沉著臉大步流星走出了茶水間。
至于女秘書的祈求和尖叫,那就不是他關心的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