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厲墨沉眯眸，神色復雜，「他應該是近期才回蘭城，之前一直在倫敦。」
書玥愣住，黑眸怔怔看著厲墨沉，電光火石間想到一個可能性。
「維意就是WAYES對不對？經常給你下絆子的那個？」
「你知道？」厲墨沉意外，看著書玥的目光多了一絲探究，書玥垂眸避開了。
他剛剛不否認，那就是承認了。
難怪她總覺得維意有種莫名的熟悉感，原來是她上一世不止一次听過這個名字。
上一世那個投行圈子，雖說她一直自認和厲墨沉是死對頭，但說到底也只是商場上的競爭，很大程度來說只是小打小鬧，和WAYES完全兩種性質。
都說一山不容二虎，MOON和WAYES就是投行圈里的兩條猛虎，傳說中WAYES創始人最樂衷的便是找厲墨沉的茬，陰招不斷，不見血不罷休的那種。
書玥記得，最嚴重的一次厲墨沉不知因何原因慘招WAYES創始人暗算，在鬼門關前走了一圈最後又硬是挺了過來。
那一年，厲墨沉28歲。
想起當時看到的觸目驚心的照片，書玥冷不丁打了個寒顫，面色慘白。
不，不可以，她不能讓厲墨沉再重蹈覆轍。
「玥玥。」厲墨沉把車停靠在路邊，大掌緊緊握住書玥的雙肩。
書玥回神，抬頭對上厲墨沉擔憂的目光，眼眶突然泛紅，解開安全帶一頭撲進厲墨沉懷里。
厲墨沉握著她肩的手不由自主地加大力道，聲音更是冷沉得像是淬了冰渣子一樣，「王少維欺負你了？」
「沒有。」書玥連忙搖頭，仰頭看著厲墨沉，一時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難不成要說你明年有血光之災，王少維會暗算你？那他還不得把她在胡言亂語啊。
那難道就這樣眼睜睜看著，什麼都不做嗎？很顯然她做不到。
半晌，書玥撇撇嘴，艱難地說道，「我討厭他，你有沒有辦法把他搞死？」
剛說完，書玥就搖頭自我否定，「不行，這是法治社會，你不能這麼做，不值得。」
書玥頭疼地拍了拍額頭，樣子頗為苦惱，「該怎麼做好呢，我真不想看到他。」
「這事交給我。」厲墨沉抬手，輕輕撫平她緊皺的眉峰，「不是說餓了，先去吃東西。」
「你要怎麼做？」
「給他找點事，讓他離開蘭城就行了。」
下絆子這種事，不是王少維的專利，厲墨沉若是動起真格來也絲毫不在話下。
「好。」書玥像是松了一口氣，終于揚起一抹笑，「那我們趕緊去吃飯吧，餓死了。」
能讓他消失一段時間是一段時間，至于之後的事情，那就之後再說吧。
厲墨沉彎唇，重新發動車子，緩緩駛離。
吃飽喝足，厲墨沉並不急著結賬，而是拍了拍自己的大腿，「過來。」
「干嘛？」話是這麼說，書玥還是行動先于意識地走了過去，嫻熟自然地坐上去，雙臂自然而然環上他的脖頸。
對于她的這一系列動作，厲墨沉滿意地勾了勾唇，長臂牢牢圈住她的縴腰，聲音微啞，「有沒有想跟我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