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王部長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還有事，失陪。」
「是不知道，還是不敢說。」書玥的聲音很低，低得只有他們兩個人听到，「听說今晚有不少領導到場，王部長不願意和我談，那我只好去找他們了。」
王部長臉色微變，左右看了看來來往往的賓客，微微上前一步，聲音刻意壓低，「你想怎麼樣？」
書玥不動聲色地往後退了一步，「繼續履行合同。」
「廣告後天就要開始投放，改不了。」
書玥挑眉，皮笑肉不笑，「你當初跟華晨簽合同，要求的是12月底投放。」
王部長眸色微閃，裝听不懂她的潛台詞，「作為補償，金氏那邊會撥出10萬給你們，算是辛苦費。」
「10萬？金氏在打發叫花子呢！」書玥不客氣地嗤笑，「我覺得不妨讓大眾評評理，誰是誰非，公眾自有論斷。」
王部長咬牙，面色發黑，「書小姐，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得罪了我，以後你們華晨都休想再參與競標！」
「是嗎？」書玥一臉漫不經心，「那王部長應該也不介意讓領導和大眾知道你和金氏達成的協議吧？」
坐在那個位置，最是忌諱中飽私囊，一旦被查出來，他這個位置保不住不說，甚至還可能會面臨牢獄之災。
王部長抖了抖，臉色駭然，「你威脅我？」
「不敢。」書玥搖頭，笑眯眯地反問，「我以為我們是在很友好地商量。」
王部長噎了一下，恰好看到金氏總裁站在不遠處，也顧不上和書玥說什麼，大步流星走過去。
書玥看著他因為緊張而差點絆倒，心底冷笑，抬手輕抿了一口香檳，恰到好處地掩住唇角譏誚的笑容。
不遠處，那兩人背對書玥而站，書玥不知道那兩人說了什麼，也看不到他們的表情。
須臾，金氏總裁步履匆匆走過來，滿臉堆笑，，「你好，書小姐。今晚沒看到書總，他很忙？」
「金總。」書玥微微頷首，淺笑道，「早就听我爸說過金總年輕有為，今日一見，果真如此。」
金總愣了一下，朗聲笑了笑，最後長長嘆了一句，「書小姐果真是後生可畏啊……」
書玥挑眉，不卑不亢地瞅著他，靜待他的下文。
見她不接話，金總有點尷尬，索性也不拐彎子了，「春運會的案子，金氏是一定要做的。今日你我有緣，不如就讓它翻篇了吧。等事成後，金氏願意拿出100萬補貼華晨，你看如何？」
100萬不是小數目，這金總說給就給，眼楮都不帶眨一下的，不愧是蘭城發展勢頭正好的企業，果然財大氣粗。
「金總不光搶走華晨的項目，還挖走華晨的骨干，這話傳出去可不好听。難不成金氏的業界名聲只值100萬？」
金總閃了閃眸，臉色也不太好看了，「那你說要多少？」
書玥笑眯眯地朝著他豎起3根手指。
「300萬，你咋不去搶？！」
「誰搶誰的，大家心知肚明，說出來多沒意思。」書玥無辜聳肩，「這商場風雲萬變，多一個敵人不如多一個朋友，金總既然要了這個項目，這面子上不能讓華晨過不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