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靠得很近，書玥能感覺到他火熱的體溫，正如他眸底那片熾熱。
書玥不自覺地往後仰，「本、本來就是。」
厲墨沉低笑，上半身愈發湊近她。
兩人一退一進，直到書玥的後背緊貼著床頭，厲墨沉才停住，倆人間的距離幾乎是鼻尖對鼻尖的程度。
呼吸間全是屬于他的味道，書玥躁得渾身都快著火了，不由伸出手抵著他胸膛往後推，「說話就說話，別靠這麼近，欺負我是病人啊。」
「我怎麼舍得。」厲墨沉的身子巍然不動，「怎麼樣，要不要答應？」
「喂，哪有人像你這樣的，說好的不逼我呢？」
「我沒說過。」厲墨沉心情很好地開啟了撒賴皮模式，「而且，現在不一樣了。」
「哪有什麼不一樣。」
「以前你不承認喜歡我，而現在……」
厲墨沉但笑不語，墨眸像是盛滿了璀璨的星辰，很是耀眼。
書玥看得有點呆，她一直都知道長得很好看，是她認識的所有人里面最好看最耐看的那一個，她也以為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她對他已經產生免疫力了。
可原來並沒有，此刻她看著他，心依舊會胡亂跳動，一下一下，像是擊鼓，又像是要擊破胸膛沖出來的感覺。
喜歡一個人，竟是可以到達這麼濃烈的程度嗎？
臉突然就紅了，書玥一邊心悸一邊強作鎮定，「你什麼表示都沒有就想讓我答應做你女朋友，哪有這麼好的事啊。」
厲墨沉嘴角噙著笑，一副很好商量的樣子，「那要什麼表示你才答應？」
「鮮花呀，禮物啊，等等等等，反正總不能像你這樣兩手空空吧。」
厲墨沉微微挑眉，「是不是有鮮花和禮物，你就答應？」
書玥側頭看了眼窗外的夜色，料想這大晚上的他肯定什麼也弄不來，索性非常干脆地點頭，「對！」
「好。」
等等，好是什麼意思？
書玥看著他頭也不回地樣子，心想他該不會真的大晚上要出去吧，那她這玩笑可就開大了，「喂，你干嘛去？我開玩笑的。」
厲墨沉頓住腳步，回頭望了她一眼，唇角笑意盎然，「可我當真了。」
「……」怎麼突然有種玩大發了的感覺？
書玥坐在床上愣了一會，掩手打了個呵欠，突然有點想睡覺了。
可是，他還沒回來，要不她還是再等一會吧。
臨睡著前最後一秒，書玥還在想，她是不是生來克他的呀，否則怎麼就盡會給他添麻煩，盡會折騰他呢？
厲墨沉回來的時候，書玥已經靠著床睡著了，兩只手不安分地露在外面。
他一時有點哭笑不得，將剛剪的九朵月季放在床頭櫃上，小心翼翼地扶著她躺平。
觸踫到她冰涼的手心，他的眉頭不自覺地蹙起，似是低嘆了口氣，然後將她的手緊緊包裹住，待到重新回暖才幫她藏進被子里。
這一晚，因為有紅糖姜茶和暖寶寶的雙重作用，書玥睡得特別香，也不知道是不是夢到什麼好事，她的眉頭舒展得很開，嘴角淺淺勾起一道弧度。
她不知道的是，厲墨沉坐在床邊，看了她很久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