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厲氏出來，肖南小心翼翼地看著身側閉目養神的男人，輕聲道，「三哥，你沒事吧？」
「沒事。」
習慣了便不會在意，不在意也就不會受傷。
看他一副勉強不想多談的表情，肖南識趣地沒有多說，轉頭看著窗外的街景。
不一會兒，他像是想起什麼，模出手機發了條信息。
那頭很快回了個「？」過來。
「事關三哥，你看著辦吧。」
迅速回了條信息，肖南動作干脆地把手機靜音了。
果不其然，下一秒他的手機就歡快地震動了起來。
肖南垂眸看了一眼，老神在在的把手機放回口袋中，繼續看自己的街景。
哪怕靜了音，手機震動的聲音在這靜謐的車廂也忽視不了，厲墨沉終于掀眸，淡聲道，「怎麼不接？」
「推銷電話，不接。」
厲墨沉沒有再多問，只是閉眼前又多看了他一眼，似是想看透他在搞什麼名堂一樣。
到達就餐的餐廳，肖南問服務員要了一間廂房，然後一股作氣點了七八道菜，「麻煩通知廚房，晚15分鐘再上菜。」
聞言，厲墨沉抬眸看了過去，無聲詢問。
肖南故作沒看見似的低頭看手機，不一會兒手機傳出歡快的鈴聲，「三哥，我出去接個電話。」
「嗯。」
肖南這個電話打的有點久，將近15分鐘才回來，回來的時候身後還跟了一個人。
厲墨沉抬眸，還沒開口詢問，就看到肖南身後多了一塊似曾相識的衣擺，今天書玥穿的上衣也是這個顏色。
心底的想法剛剛成形，厲墨沉就看見肖南身後的人繞過他走了出來，果然是書玥。
「厲大哥，肖醫生說……」話沒說完，書玥猛地頓住，驚詫地看著厲墨沉的額頭，一臉憂色，「你怎麼受傷了？額頭沒事吧？」
厲墨沉先是一臉「你給我等著」的神情瞪了一眼肖南，緊接著才緩了緩神色，抬眸看向書玥，「你不是陪阿姨收拾新家嗎？」
書玥卻顧不上回答他的話，疾步上前，語速極快地說道，「你先告訴我傷怎麼回事？」
「不小心撞了，不礙事。」厲墨沉像是心情很好，唇角一直往上翹。
「才不是。」肖南毫不留情地戳穿他，「傷得可嚴重了，要不是我及時過去上藥，三哥還打算就那麼晾著呢，也不怕破相。」
「這怎麼行！萬一破傷風怎麼辦？」書玥瞪眸，腮幫子鼓鼓的，「還說我有什麼事都不跟你說，你還不是一樣！」
厲墨沉直直盯著她，別有深意地說道，「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
厲墨沉沒答，抬眸瞥了眼肖南，聲音冷淡，「改天再約。」
肖南哈了一聲，不敢相信地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門外，做了個「走」的手勢。
厲墨沉毫不猶豫地點頭。
肖南，「……」見過過河拆橋的，卻沒見過拆橋拆得這麼理直氣壯的，好氣！
但是，礙于厲墨沉剛剛的眼神，擔心他秋後算賬的肖南還是尋了個借口離開。
等肖南走了以後，厲墨沉久久未答，就那麼定定地看著書玥。
書玥被他看得頭皮發麻，忍不住又追問了一句，「到底哪里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