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空氣像是突然凝滯住了一樣，氣氛壓抑得讓人透不過氣來。
書銘華的臉色變了又變，跌坐在沙發上，滿臉頹喪。
靜默了許久，書銘華像是被人抽干了力氣一樣，臉上笑容比哭還難看，「如果這是你們想要的，我同意。但是，我可以發誓，我從沒想過背叛或者傷害你們。」
事實擺在眼前，再多的解釋也像是狡辯，沐晨冷著臉走到辦公桌前，撥內線讓公司.法務部的康律師上來。
書銘華臉色驟變，「晨晨，需要這麼急嗎？」
「非常急，我恨不得下一秒就和你月兌離關系。」
「……」
過了幾分鐘，門外響起敲門聲，沐晨走過去開門，唇角微勾，眼楮像是看到光一樣，微微發亮，「康律師，你好。」
「沐總監。」康律師微笑著走進來，一進門就察覺到屋里的氣氛不太對勁，臉上的笑意頓時斂住了，「書總。」
書銘華緊抿著嘴，臉色很不好看，也不言語。
沐晨瞥了他一眼，心底冷笑，走過來開門見山地說道，「康律師，麻煩你幫我們起草一份離婚協議書。」
「離婚協議？」康律師愣了一下，下意識看向書銘華，眼里寫滿了疑惑。
書總和沐總監伉儷情深，是公司出了名的恩愛夫妻典範，且在此之前從沒听聞兩人有什麼不愉快，怎麼突然就鬧到了離婚的地步？
書銘華頹喪地按了按眉心，啞聲道，「按她說的吧。」
康律師點頭，沒有再發出任何疑問，背脊挺直，換上了一副職業化的表情，「好的。關于財產方面的分割，不知二位有什麼想法？」
「我沒有個人房產，這方面不需要梳理。關于我和書先生的共同資產，請把屬于我的那部分全部轉到我女兒書玥名下。」
沐晨微微一笑，將事先準備好的財產明細遞過去給康律師，聲音里全是即將跳出火坑的愉悅，「至于撫養權，雖然我女兒已經成年了，但我希望她的撫養權歸我，當然，書先生依然可以享有我女兒的探望權。」
頓了頓，沐晨輕飄飄地補充了一句，「前提是，書先生還記得自己有個女兒的話。」
康律師听得一愣一愣的，條理這麼清晰，說不是早有準備他都不信。但即便如此，他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書總，你同意沐總監的提出的方案嗎？」
書銘華整個人像是呆住了一樣，剛剛听沐晨一句一句書先生叫得那麼生疏，他只覺一陣一陣心絞痛，好似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听康律師這麼一問，他遲緩了好一陣才恍若大悟道，「我沒意見。不過還要再加兩條，共同財產屬于我的那部分也全部轉到我女兒名下。而我本人的個人房產，則全部轉到我太太名下。」
不等康律師反應，沐晨斷然拒絕，「第二條我不接受，我不需要你任何名義的補償。」
「晨晨，這不是補償。我們走到今天這一步，我很難過。以後我不能再陪在你身邊，我只想給你我力所能及的生活保障。」
沐晨心底微微酸澀，她和書銘華從大學認識到現在，一起經歷過那麼多風風雨雨，本該是攜手到白頭的，誰又能想到最後還是敗在傳宗接代的問題上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