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魚歡抱緊小被子繼續睡,「哪個周家?」
「就是昨晚上在蘇家和小姐鬧矛盾的那位千金,她是周家的女兒。」
魚歡一個鯉魚打挺坐起身,有一個問題困擾她很久了,「她叫什麼名字?」
「周雅倩。」
消息明顯不對稱,對方早就知道她的名字,而她延遲到現在才知道對方名字。
魚歡變得毫無困意,跑到沙發上坐好,抱住果盤用牙簽插住一塊芒果遞給阿冉。
「她家來人干什麼?繼續吵架?她真把腿受傷歸咎到我頭上?」
阿冉熟練地接過芒果,一邊吃一邊解釋,「是昨晚周家股市崩盤,一夜之間蒸發了十幾億,根本來不得搭救,凌晨四點多旗下好幾個公司陸續破產,現在負債累累鬧著跳樓呢。」
「這麼倒霉。」魚歡吃口火龍果壓壓驚,陷入自我懷疑。
昨天周雅倩被吊燈砸,今天家里破產負債,莫非自己真是災星屬性?
「不倒霉,事情八成是褚少做的,為了給小姐出氣,誰讓昨晚周小姐有眼無珠對小姐大打出手。」
昨晚在蘇家發生的事情,已經在上流社會里傳開。
「褚西禮給我出氣……」魚歡一口火龍果咀嚼十幾下才慢吞吞咽下去,「我不信。」
昨晚他把贈品送給她!
根本不在乎她!
阿冉吃掉水果扔掉牙簽,「小姐,像褚家那樣的大家最愛面子。小姐和褚家的關系眾所周知,周家招惹小姐就是在向褚家下戰書,褚少肯定不會放過周家。」
這麼一想也是。
褚西禮那個臭男人傲嬌死了,她夸一句別人帥,他都要據理力爭說他更帥,周雅倩敢向褚西禮下戰書就是找死……
昨晚褚西禮將近十二點才到家,凌晨四點周家破產,四個小時里十幾億市值的公司說倒閉就倒閉了。
恐怖如斯。
魚歡後背直發涼,以後絕對不能惹到褚西禮,可不能把元家毀在她手里。
「惡意攻擊對方公司,直接搞到破產,褚西禮會被抓走嗎?」
阿冉當自家小姐擔心褚西禮,「小姐放寬心,不會被抓走的,這種事情褚少不是第一次做了。」
好大一個瓜砸魚歡身上,「還有哪個倒霉鬼惹到他了?」
「原先京城有一個孫家,孫家囂張跋扈的小兒子惹到了褚少。褚少大方,給他一次機會改過,結果他還不僅不珍惜還變本加厲,然後三天不到孫家就從京城消失了。」
「滅門?」
一塊西瓜從魚歡手里啪嗒掉地上,立馬想到席湛那樣的滅門……
「小姐胡說什麼呢,不是滅門,是公司被褚少整垮了,躲回老家了。」
「哦,褚西禮沒被人抓到把柄?」
「褚少從不打無準備的仗,一出手就是快準狠,絲毫痕跡沒有留下,明眼人都知道事情是褚少做的,但一點證據都找不到。」
能把人氣死。
魚歡終于明白褚西禮昨晚給周雅倩一次機會,不僅是為了明面上好看,更是警惕周家,沒想到周雅倩和姓孫的一樣……
自討苦吃!
阿冉彎腰撿起地上的西瓜扔進垃圾箱,「周小姐腿被砸得不輕,還在醫院icu躺著。周家里亂成了一團,不敢去求褚家,于是跑來我們元家求小姐去跟褚少求求請。」
「人還在門口?」
「嗯,二爺表明態度說不幫,他們非賴著不肯走,又哭又鬧的險些中暑。」
破產,跳樓,icu……
一個個不好的詞撞進魚歡腦海,和昨晚的小打小鬧比起來嚴重很多。
于心不忍,拿手機給褚西禮打電話,剛撥通一秒鐘又掛斷。
「褚西禮做的事情,我管不了,讓他們走吧,我不會去求他的。」
每個人都要為自己做的事情負責,她不是白蓮花,沒有聖母心腸去原諒傷害過自己的人。
何況周家惹到的是褚家。
褚家不僅有一個她現在不想見到的褚西禮,還有一個永遠都不想見到的褚祁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