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西禮薄唇輕啟一本正經道︰「反思一下你今晚的所作所為。」
這是要給她上課？
魚歡呆滯臉。
搞什麼？
「我給你三分鐘的時候組織語言。」褚西禮看一下手機開始倒計時。
怎麼回事，有一種背書倒計時的即視感，魚歡瘋狂回憶今晚的一幕幕。
三分鐘後。
褚西禮準時發問︰「時間到，說說你今晚做錯了什麼。」
還好魚歡語文不錯，已經大致總結出來。
「我今晚最大的錯誤就是答應出席，如果我不去，乖乖待在家里，一切都不會發生。」
周雅倩是壞。
但腿被砸得是真心慘。
她和褚西禮也是僥幸逃月兌。
「……」褚西禮嘴角抽了抽，「你給我認真點，試卷答完，我讓你總結錯誤，不是讓你撕掉試卷！」
魚歡嘻嘻一笑，他好認真，今晚還救了她，她不能敷衍他。
「別生氣，我跟你開玩笑的。」
言歸正傳。
「我覺得今晚錯在這幾個地方，首先，我睡覺之前沒有挑準好地方，否則我也不會被姓周的發現。」
到現在她都不知道對方到底叫什麼名字，只是從蘇兮口中得知姓周。
褚西禮太陽穴跳動，「說重點。」
「我正在說，你不要催我，讓我慢慢說。」
魚歡望著天花板答題。
「第二，我覺得我當時應該跟著傅丞一起去見黎弄恩。我絕對不會當電燈泡的，我可以和黎弄恩成為朋友，從中撮合他們。」
褚西禮眼皮跳動在隱忍。
「他們要是覺得我礙事，我可以蹲在一旁自娛自已不大打擾他們。這樣一來，傅丞不會丟，我也不會遇上姓周的。」
一切就都不會發生了。
褚西禮拉下臉。
「我真想剖開你的頭，看看你有沒有腦子！這就是你花三分鐘總結出來的錯誤？全是逃避？」
「對啊。」
魚歡眼楮里亮晶晶的很認真。
補充一句。
「對了，還有最後一條，第三，面對姓周的誣陷，我沒有及時反駁並解釋，導致自己在她的攻勢下越發被動，演變成最後的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所謂一步錯，步步錯。
第三點總算有點自我檢討的樣子，是笨，但還有一絲絲挽救的可能。
褚西禮緩口氣沉聲引導，「以後遇上今天這種情況，你會怎麼做？」
「嗯……」魚歡拉長尾音給自己爭取時間考慮，「以後我出席這種場合一定不會在角落里睡覺了。」
「你想氣死我？」
「沒有，我還沒說完呢，以後遇上姓周的那種人，我要克服心里的恐懼，迎面而上和她鋼。」
魚歡打心里這麼想。
今晚給她上了很好一節課，她好弱，膽子好小，要不是褚西禮及時趕到，她會被姓周的打死……
「怎麼個迎難而上法？」褚西禮追問。
「就是迎難而上嘛。」
「比如說？」
這是個什麼問題，沒有答題點啊，魚歡不知道怎麼回答，「比如說我，我……」
支支吾吾。
褚西禮公布正確答案，「在她剛開始誣陷你的時候，你就應該一巴掌扇她臉上教她做人。」
魚歡听得一愣一愣的，「太狠了吧？」
「且不說你身後有三家撐腰，你完全不用怕。就算你是普通人，當文明不能解決問題的時候，必須依靠暴力。按照當時的情況，就算你有說理的本事，你能保證她會听你說？」
「不能。」
但凡姓周的是個講理人，就不會像瘋子似的，無緣無故跑過來招惹她。
魚歡到現在都不明白。
「她為什麼要針對我？我和她根本不認識，往日無怨近日無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