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三角戀。」傅津風加以肯定，「不過參與者並不是我。」
「這樣。」魚歡著實沒想到一個轉折剛過去又來一個轉折，特想知道，「是誰？」
往事歷歷在目，傅津風十指交叉擱在膝蓋上。
「傅家和褚家親近，褚家又和元家親近，所以，我、褚祁良和元自清從小是一起長大的。」
為了讓魚歡听明白彼此的關系，特地說了全名。
元自清是魚歡的爸爸。
褚祁良應該是褚西禮的爸爸……
「褚西禮？」一記魚雷在魚歡腦海里炸開，捂住嘴巴不敢置信，「褚西禮的爸爸和我爸爸是情敵？」
而他們倆還有婚約！
這是不是意味著爸爸贏了褚叔叔，得到了媽媽，但是褚叔叔的兒子又要娶她?
好復雜的關系。
傅津風沒有否定算是默認，笑道︰「所以為了避嫌，祁良今天沒有出席，而褚夫人不放心跑來看里你一眼。」
「看我干什麼？」
「看你和祁良長得像不像，是不是褚家的孩子。」
「當然不是。」魚歡一萬個相信爸爸媽媽，「我媽媽不是隨便的人，我就是爸爸媽媽的孩子，和褚家沒有半點關系。」
如果真有關系，爺爺就不會給她和褚西禮定親了。
這一點想都不用想。
傅津風優雅地點頭表示同意，在魚歡期待的目光下，繼續講述當年的故事。
「自清、祁良和我同年紀讀大二，那時因瑜還在讀高三，她要強，什麼都要爭第一，每天忙得團團轉，不是在學校實驗室就是在圖書館，有時候我能一個月都見不到她，更別他們倆了。」
「她是個天才，在其他人高二學生準備高考時，她以在化學上的一項重要發現在國際上獲獎，聲名遠揚，那年她十七歲。」
原來媽媽是個早成名的超級學霸。
化學還特別好。
魚歡听得認真，雙腿不自覺盤到沙發上，胳膊撐在抱枕上，雙手托腮。
好遺憾。
自己沒有遺傳到媽媽的化學天賦。
她化學可差勁了……
「填報志願時因瑜說想去國外深造，我支持，但也有點私心。我磨破嘴皮，因瑜勉為其難地填了我所在讀的國內學校為保底志願。」
「傅叔叔讀的哪所大學？」
「京大。」
魚歡倒抽一口涼氣。
京大，全國排名前五的雙一流學校，全國高三學子的夢，褚西禮所讀的大學。
她做夢都想考進去，這次還不顧舅舅的反對，冒險把京大放在了第一志願。
這麼牛的學校，媽媽竟然把留作保底，太暴殄天物，太囂張，太有底氣了。
「媽媽好厲害！」魚歡由衷地佩服，「媽媽真是一個天才，肯定會成為一名載入史冊的化學家。」
「我當時也這樣想，不想卻因此害了因瑜。」
「怎麼說？」
「錄取結果公布的前三天，因瑜舉辦十八歲成人禮，萬眾矚目，京城諸多名媛才俊出席。」
「開始前因瑜去後院捉狗，不小心掉進噴泉池，被路過的祁良搭救，然後因瑜喜歡上了祁良。」
魚歡目瞪狗呆，「這麼草率？」
「你不得不承認，一見鐘情就是如此奇妙。美中不足的是，可能是因瑜的出場太過狼狽，並未在祁良心中激起漣漪。」
「媽媽也是單相思？」
好熟悉的三個字，對，今天提過，跟傅丞對黎弄恩一樣，也是單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