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禮已經進行到一半,誰都沒想到褚西禮會在這時候趕過來,褚家和元家親近多年,要來早來了。
半途慢悠悠過來實在有失風度。
褚少不是傲慢的人。
到底是什麼急事耽誤了?還是對元家剛回來的小姐不滿意,想要解除婚約?
千金們芳心碎地。
「討厭,來了,褚少還是來了,太給元家這位小姐的面子了。」
「好氣人,元魚歡不配!」
「天真,褚少不是給元魚歡面子,是給元家面子,準確來說是給元老爺面子,不然你以為褚少能看得上普普通通的元家?」
「也是,褚夫人一走,褚少就來了,就是走個過場而已,敷衍得不能再敷衍了。」
「太好了,我還有機會。」
「切。」
元自校有種不好的預感,按照三丫頭說的,褚西禮和南司爵的弟弟認識……
褚西禮不是沒分寸的人。
今天不打一聲招呼就遲到,顧及被事情耽誤了,或許和南司爵有關。
褚西禮在魚歡面前兩米處站定,沒看魚歡一眼,似笑非笑環視一周。
「抱歉,有事耽誤來遲了,這麼熱鬧?」
看到南司爵那張和庫爾一模一樣的臉時,眸光微頓,隨即恢復正常。
他怎麼跟沒事人一樣?
一點都驚訝。
魚歡懷疑褚西禮是不是忘了上周的男人,一想不對,小時候的事情褚西禮都能記得一清二楚,上周的事情不可能記不得。
那就是裝的。
真像!
弄的跟真不認識南司爵一樣。
京城褚家有百年歷史,在商界里首屈一指,如此人家的未來繼承人,南司爵听說過,禮貌地沖褚西禮點了下頭。
彬彬有禮的相處方式弄蒙魚歡。
所以,就她一個人認出來了,他們倆都沒認出來對方是誰?還是都演的太像倆她沒看出來?
「西禮來了。」
元自校出聲打破尷尬氣氛,簡單隱晦地說下事情。
「這位是O國的南司爵南先生,南先生是席律師的朋友,今天鬧了些誤會,正在解決呢你來了。」
褚西禮回味兩個字,「朋友?」
余光一瞥。
一旁的席湛站如松,那一副等搜身等得胳膊都要斷了的幽怨樣子,可不像是說和對方是朋友。
席湛面無表情。
平展許久的胳膊開始發顫,看著都難受,還能保持面色改色,真厲害,魚歡想再次開口催促下南司爵。
褚西禮先她一步開口。
「這麼巧,我和南先生也是朋友,這麼算,我和席律師也是朋友。」
魚歡瞠目結舌沒轉過彎,月兌口而出︰「你什麼時候和他……你們上周還……」
「見過。」褚西禮打斷,「當時你也在的,忘了?」
「我?」
魚歡大腦一片空白嗡嗡作響。
褚西禮這麼說表明他記得上周的事情,也記得南司爵弟弟的臉,那他為什麼說他們三個上周見過?
她巴不得撇清關系減少嫌疑。
他倒好,直接提到上周的事,還拉上她,就不怕南司爵懷疑他弟弟的失蹤和他們倆有關?
還是說……
魚歡噠噠噠跑到褚西禮身邊,背對南司爵,小手扯一扯褚西禮的衣角,手捂嘴巴,踮起腳,湊近耳邊小心翼翼問。
「他到底是哥哥還是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