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萬能的小時候，怎麼她不知道的事情都發生在小時候？
按照從郝伯那里得到的信息推算，她在孤兒院遇上褚西禮時她六歲，這麼說她六歲就被他看了……
天吶。
那畫面想都不敢想。
「禽.獸……」
魚歡用力推開浴室磨砂門，跑過來打開外面的雙層玻璃門，踮起腳，抓住褚西禮的衣領。
「我那時候才六歲，褚西禮你無恥！你不是人！」
剛才還是顫顫巍巍的縮頭烏龜，現在突然氣沖沖跑出來，還對他動手動腳。
褚西禮順勢摟住人，「女人都善變嗎？」
垂眸，不經意看到她一雙有直又白又細的長腿，眯了眯眼，眉眼暈開絲絲若有深意的笑容。
「你看什麼？」
魚歡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瞠目結舌，天吶，她做了什麼，怎麼自己主動出來了……
「腿不錯。」
這不是褚西禮第一次夸。
上次是純屬欣賞的贊美，這一次扣在她腰上的手慢慢收緊，慢慢低下頭靠近那張巴掌大的臉。
一只小手罩在他眼楮上，魚歡驚叫︰「不準看，閉上，你把眼楮閉上，你不要亂看！」
天真且幼稚。
手上攜帶的女乃香味沐浴露氣息散開褚西禮臉上，甜而不膩。
睫毛刮過魚歡掌心，褚西禮順勢而下，忽的湊近，在她細細的手腕上接連落下幾吻。
「唔！」
魚歡渾身一震彈出半步遠，小臉爆紅，用力摩擦手腕想抹掉男人的氣息。
「你干什麼？」
褚西禮修長手指觸踫下薄唇，她還是和小時候一樣喜歡牛女乃，「多大人了，還用女乃香味的沐浴露。」
動作邪魅。
在魚歡的眼里極其不正經，「我就是喜歡女乃香味的，要你管！」
一手抓緊浴袍衣領，不停往後退，一手將披在身上的浴巾往下扯擋住大腿。
「褚西禮，你總說我小時候欺負你，我還挺愧疚。現在我的愧疚消失得一干二淨，總算知道我那時候虐待你不是沒有理由的。」
褚西禮皺眉好奇，「因為什麼？」
他想了十幾年都不明白元小七對他的敵意到底來自哪里，從他去孤兒院的第一天上台發話，她就給他使眼色使絆子。
他們相處不過短短三個月。
她每天都欺負他。
像個瘋子。
讓他人生第一次對壞這個字眼有了深刻認識，以至于多年過去，他都忘不掉當初的一幀幀畫面。
魚歡揚起下巴讓自己氣勢提高，怒目而視，「因為你言語惡劣，品行不端，欠打欠教訓！」
最後一句話是他經常送她的話。
現在反過來送給他了。
「我算不上彬彬有禮，但也不輕易惡語相向，哪來的言語惡劣？」
褚西禮笑而不語。
「就連我的商業對手都對我心存敬佩，我何來的品行不端？」
去京城上流圈子里，隨便拉個能上得了台面的人談談對他的評價。
不可能所有人說他十全十美，但至少會落得一個瑕不掩瑜的高評。
到了她嘴里就如此不堪？
魚歡怒極反笑點下頭，「對，那是因為你人前一套人後一套，你所有的惡劣都展示在了我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