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太近，二人鼻尖差幾厘米就會觸踫。
魚歡睜大懵懂雙眼，在褚西禮深邃眼眸里看到一臉呆滯的自己。
同時能感覺到褚西禮帶有薄荷味的清淡氣息，一下下噴薄在她臉上。
「他……」
語塞。
不知道說什麼好。
褚西禮捏上癮了，一下下揉捏魚歡的臉頰，這笨東西現在不僅皮膚白，小臉還好軟。
「好好看看，他哪里比我好看，說不出來，後果自負。」
又是威脅。
上一個威脅還沒有接觸，又來了一個，還讓不讓人活了。
近距離對視容易眩暈，魚歡搖頭，決定不自討苦吃，反正跟他講道理講不通，不如跟他服下軟。
隨便找一個特點夸一下。
伸出食指在褚西禮睫毛上輕輕掃過，唇紅齒白，聲音軟綿嬌氣。
「你好看，你的睫毛根根分明，比他的翹，比他的密。」
褚西禮挑眉，「算你識相。」
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晴天，手順著她面頰滑到耳畔，捏住小巧的耳墜。
「別動呀。」魚歡推開人，「癢。」
嬌滴滴一聲酥化褚西禮內心的堅硬，「給我笑一個。」
「不要，我又不是賣笑的。」
「你笑一個，我就放開你。」
「那我笑兩個呢？」魚歡眼楮一下子變得亮晶晶，瘋狂暗示，「是不是就不讓我給你按摩了？」
倒是不笨。
知道討價還價了。
褚西禮輕點下頭，「有可能，你喊的我高興了，都免掉。」
真好。
水生火熱的今晚總算要結束了！
「咳。」魚歡捂住嘴巴輕咳一聲輕輕嗓子。
「讓你笑，又不是說話，你咳什麼。」
魚歡呆滯︰「……」
「行。」褚西禮秒懂︰「既然你想撒嬌，我也不介意。」
女人就喜歡撒嬌。
她喜歡他，想對他撒嬌，正常，現在心情好，免為其難滿足一下她的願望。
「你哪只眼楮看出來我想撒嬌了？」魚歡模模臉，「我怎麼不知道，難道我面部表情失控了？」
剛才還是笑的。
「嗯。」褚西禮就當是她害羞，「既然你表現出撒嬌的沖動，就別克制自己，我免為其難听一下。」
魚歡感覺自己被忽悠了。
可一時又找不到具體是怎麼會忽悠的。
糊里糊涂的。
「快點。」褚西禮模小寵物一樣揉揉魚歡的後腦勺，「支支吾吾的，你該不會是不會撒嬌吧？」
激將法。
最適合用在沒有城府的人身上。
魚歡就是個沒有多少城府的人，聞言不服，當即反駁過去。
「你才不會撒嬌呢，不就是撒嬌嗎，是個女生就會，我也會的！」
「我不信。」
「我證明給你看！」
魚歡腦海里浮現出偶像劇里的撒嬌畫面，雙手抓住褚西禮的襯衫衣領，湊近一些低下頭。
把自己幻想成女主角。
還是好緊張，小手不安地摳一摳黑色襯衫，質地真好。
「不會就下來。」褚西禮慵懶地倚靠在床頭，瞬間離開二人的距離。
襯衫從魚歡手里逃離。
放松。
呼。
我一定可以的！
不把他當成褚西禮，把他想象成照片里的人就行。
這麼想著，魚歡覺褚西禮看上去順眼許多，長發往前挪一挪半趴在他身前，小心翼翼揪住襯衫衣領。
粉色唇角慢慢上揚，嘴角梨渦渲染開淺淺笑意，水潤眼眸盛滿笑意，甜甜地說一句。
「褚西……褚先生，饒了我好不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