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睡的直接結果就是直到第二天早上十點多,二人才醒過來。
有人在看我。
半夢半醒間的魚歡察覺到灼熱目光,醒過來揉揉眼楮,打個哈欠。
一張俊臉闖進視野。
「褚西禮!」猛地坐起身裹緊被子,「你怎麼會在我房間里?還在我床上……」
褚西禮睡袍衣襟半敞。
天吶,昨晚她睡著後到底發生了什麼?
不對,她什麼時候睡著的?
魚歡懊惱自己竟然第二次在褚西禮身邊睡著,太粗心大意了。
低頭查看一下,裙子還在,身上也沒有異樣。
還好。
應該沒發生什麼事。
聲音甜美但透露驚悚,他又不是吃人的魔鬼,她有必要怕成這樣?
褚西禮不滿意地揉下耳朵,「又不是沒睡裙,一驚一乍什麼!」
「你胡說什麼,不要污蔑我的清白。」魚歡縮到床的最里邊反駁︰「我和你什麼時候睡過?」
他們才認識不到一周,最多就親過……
「小時候。」
「小時候的事情我不記得了,不做數。」
總拿失憶做借口,失去的記憶,人還是那個人,事情還是她做的。
現在失憶了想洗白?
做夢!
褚西禮俯身過去,拽掉被子扔到一邊,在魚歡驚慌失措中單手捏住她下巴捏緊,「急什麼,來日方長,有你想起來的那一天。」
剛睡醒嗓音慵懶,夾雜幾分性感,好听到讓耳朵懷孕。
同時帶有危險。
擔心他像昨晚那樣胡來,魚歡一手捂住褚西禮薄唇,討價還價,「那,那就等我想起來了再說,都說不知者無罪……」
按照他的話他們十二年前就認識了,怕莫斯十二年的時間她都沒能恢復記憶。
不出意外的話,這輩子都不會想起來了。
反正她也不想想起來,現在的生活很好,有舅舅舅媽和妹妹。
「想得美!」指月復懲罰性地狠狠碾壓在菱唇上,「我這個人向來睚眥必報,你曾經對我做的事情……」
褚西禮停聲賣關子,湊近魚歡耳邊一字一頓,「我會在你身上一一做一遍。」
魚歡後背發涼睜大眼楮,害怕,知道人微言輕改變不了他的主意,還是弱弱問一句︰「我以前真的那麼壞,一點都沒對你好過嗎?」
她看見流浪貓會喂,沒打過人,定期去福利機構做志願活動,每個月都捐款。
除了拍攝宋柏吾的視頻,她從沒沒做過不光彩不道義的事情。
她不壞。
為什麼在他心里十惡不赦?一個人的前後變化會這麼大?
褚西禮黑眸深沉,手微微松開,元小七百般欺負侮辱他,但……
他遲疑了,被她猜對了!
魚歡小心翼翼推開褚西禮的手,就說自己不會那麼壞。
拿一只枕頭擱在二人中間,躲在枕在後面只露出一雙眼楮。
褚西禮精神有些恍惚,可以趁虛而入,能不能消滅掉他的恨意在此一舉。
魚歡眨眨眼。
「如果我小時候真做過什麼過分事情,希望褚……褚先生大人大量不跟我計較,我會盡力補償褚先生。」
一聲褚先生是魚歡目前能給褚西禮的,最好的一個稱呼了。
褚西禮薄唇抿成直線,直勾勾看她,沒被糊弄進去,「補償?你有什麼?」
「我……」魚歡的思路被打斷。
細細一想她好像真的沒什麼,她有的他都有,她沒有的他也有。
想在物質上補償一個富豪太難了。
褚西禮往下壓一壓,修長手指在魚歡眼前的枕頭上一下下彈鋼琴。
不錯,比起她之前不知者無罪的不負責太富,現在願意補償,有進步,至于補償……
一絲精光閃過眼底。
褚西禮抽走枕頭扔一邊,扣住魚歡雙手摁在她頭兩側,「看你長得還行,有肉償的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