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席律師沒看我,是一個意外,而你是故意的。」魚歡難為情地摁住裙擺不給掀,「你,你走遠點,男女有別,這樣不合適。」
她沒說謊的天分,一說謊就會臉紅,說話會磕磕巴巴。
她沒騙他。
或許她和席湛真是一個意外,但那副畫面太過香艷,叫人一時無法原諒……
褚西禮並未其身,也沒強來,拇指和食指捏住裙擺薄紗細細摩挲,仰望拘謹不安的紅臉女孩兒。
「看腳踝,又不看其他地方,你緊張什麼?」
他的氣場並未因為蹲下來仰望而折損多少,似笑非笑的戲謔,讓高高在上的魚歡更加驚慌失措,他就是一個笑面虎,用力從他手里拽裙擺。
「不行就是不行,你起來,快點啊!」
不給看是吧,行,不看,褚西禮手輕輕一松。
魚歡沒有收回極力,失去控制往後倒,「啊——」
男人迅速站起身,手一伸攬住人進懷,扛起人往城堡方向走。
「你干什麼?放我下來!」魚歡趴在男人後背上盯著地面,「褚西禮,你別太過分,快放我下來!」
褚西禮仿若未聞,大步流星扛著人回到城堡。
魚歡一路喊過來嗓子都啞了,掙扎無效,沒有引來一個人幫忙,挫敗地趴下男人身上。
一回頭看見城堡里燈光大亮。
「來電了?」
褚西禮停步,扛著魚歡沒有絲毫吃力,面無表情掃視城堡內的高大黑色人影。
「出來。」
按照元家舊俗,今晚是送老爺子亡靈的第一夜,入夜閉戶,禁止喧嘩,所有人不得出來亂跑,所以魚歡叫了一路才會沒有一個人出來幫忙。
里面人是誰?
「剛修好。」席湛手提工具包出來,淡淡一眼,不太滿意褚西禮送人回來的粗暴方式,「電路年久失修導致的故障。」
總算來第三個人了。
魚歡掙扎著從褚西禮肩膀上下來,腳疼,不敢走,站著不動。
門燈灑在巴掌臉上明媚又柔和,微微一笑,由衷地感激。
「席律師,你還會修電路,你真厲害!」
席湛揚眉,「元小姐過譽了,我只是略懂皮毛。擅自闖入城堡,還望見諒。」
不僅厲害還謙虛,說話溫文爾雅,翩翩公子一個,魚歡佩服。
「就是很厲害嘛,早知道我就不出去,直接給席律師發信息求助,那樣就不會崴到腳了……」
好疼的。
修個電路就厲害了?
見識短淺!
將來被人賣了還替人數錢。
褚西禮上前一步立在魚歡身邊,淡漠道︰「席先生手還真快。」
分開不過七八分鐘,他就成功找到工具,搶在他們回來之前把電路修好。加上晚上偶遇出門求助的魚歡,真巧。
面對質疑,席湛沒搭話,沒解釋。
他們倆大眼瞪小眼,魚歡看看門口,又看看身邊人,最後弱弱舉手發言,「席律師,你……會看病嗎?」
她真不想和褚西禮待在一起。
沖席湛眨巴眼楮示意,席律師,你千萬不要走,哪怕不會看病也假裝一下,留下來陪我也好,不然就我和褚西禮兩個人,我害怕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