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剛才席湛鑽裙子的出閣畫面，他看到了，他看到了魚歡那雙又細又白的筆直長腿……
宛若自己的所有物被人光明正大的覬覦和指染，褚西禮氣血上涌，雙眸發紅想用武力解決問題。
抬手捏緊魚歡下巴，「你才多大，就饑不擇食成這樣？」
好疼，魚歡紅了眼眶，挪動下巴發現根本掙月兌不開，委屈，「我沒有……」
「她出來尋找電源，扭傷腳，我替她查看傷情，沒你想的那般齷齪。」
席湛大步過來護在魚歡面前，面不改色地和褚西禮對上視線。
兩個男人個子相仿，身材差距不大，氣勢不相上下。
魚歡個子一米六五，從她的角度看過去，只能看到席湛好看的後腦勺……
褚西禮面若刀削，通身上位者的強大氣場，連四十多歲的元自校都忌憚幾分，哪怕是經歷頗多的席湛也不例外。
但是席湛身為律師，性格內斂，喜歡行不于色，氣勢上弱上幾分，卻絲毫沒有表現在臉上。
「論私會，褚先生半夜過來，嫌疑更大。」
「嗯。」魚歡點頭表示同意，「你半夜過來干嗎？」
她還有臉幫席湛反問她？
褚西禮真想掐死這個沒良心的女人，繞過席湛，將魚歡拉到一邊面對面。
「你沒手機？看不到？不知道我過來干什麼？！」
在他出現的瞬間，魚歡想過一個可能，只不過很快被她否定了，她不相信褚西禮會因為沒有得到她的微信回復，就過來找她……
他沒必要那麼關心她。
他們還在吵架呢。
現在他直截了當問出來，魚歡垂下頭怪不好意思的，小聲說出心里面的猜想，「你是因為擔心我，所以才過來找我的嗎？」
「不是！」
褚西禮的氣話一出口就後悔了。
但是說出去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他向來沒有跟女人解釋的習慣，何況正在氣頭上，就想看魚歡吃癟的樣子。
「……哦。」魚歡果然尷尬地嘟起嘴巴，搭聳下腦袋望著地面，「我就知道會是這樣。」
這個臭男人才不會關心她。
他說要報復她的。
被完全忽視的席湛看看犯了錯樣低頭的魚歡，再看看明明滿是怒火卻帶有幾分耐性和隱忍的褚西禮，唇角漸漸勾起。
看來元先生多慮了，四年後成人禮上，不需要他千里迢迢回來見證二人解除婚約……
「我還有事，先走一步。」席湛轉身離開。
「歪？席律師你別走，我不要跟他在一起，我跟你一起走。」魚歡抬腳跟上去。
剛邁出一步腳踝就疼得不行，雙腿動彈不得，整個人往一旁栽倒。
褚西禮攔住人腰扶住，慍怒︰「你多大人了，走個路都走不好！」
又吼她。
魚歡遭受心理和身理的雙重折磨，鬧肚子委屈，小鼻子抽噎下下，「我腳疼……」
剛才還羞紅的小臉這會蒼白沒有血色，不是裝的，她真的疼。
褚西禮蹲去掀裙子。
「不行。」魚歡死死捂住裙擺，「不能看。」
褚西禮黑臉，嘴巴里不知怎麼回事泛起酸，「他能看，我就不能？」
沒走都遠的席湛听到這句話，又想起那雙細腿，面頰忍不住發熱。
忽而一陣涼風拂面，眸色恢復清明，那份不該存在的旖旎心思被風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