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濱水縣這邊能了解到的情況已經基本差不多了,沒再有太多沒有調查的線索。
所以他們也沒有再繼續浪費時間磨蹭下去,而是直接回到了市區,等著尸檢結果出來了之後再說。
很快,尸檢結果就出來了,和法醫最開始的分析是一樣的。
死者確實是被鈍器擊打頭部,導致顱內損傷致死的,身上沒有其他的傷痕,只有頭部這幾處,是分多次擊打,造成死者死亡的。
死亡時間已經有一個多月了。
而且,對于死者的身份,通過DNA的比對,也有了新的發現。
死者的DNA和警方的基因庫中的一個人的DNA是吻合的,這個人叫做張弛。
張弛五年前曾經因為偷東西進過警局,被關了幾個月,已經有前例記錄在案。
這個叫張弛的人並不是本市人,而是一個北方人。
一個北方人,怎麼會突然死在了南方呢?這確實是一件比較奇怪的事情。
隨即,池律他們和張弛的家里面取得了聯系,早在三年之前,他們就已經和張弛斷了聯系,在這期間,他都沒有和家里面的人再有任何的聯系。
這一點,更是讓人覺得十分的不解。
不過,隨後,池律他們接到了一個電話,是張弛姐姐打過來的。
據她所說,在這幾年里面,她和張弛是有一些聯系的,但也不是很多,每次都是張弛主動的打電話過來,都是為了借錢。
除此之外,兩個人也就沒再有其他的聯系了。
對于這一點是讓池律他們特別不理解的地方,一個人好端端的,卻一直不和家里面的人聯系,這到底是什麼原因呢?
目前,還沒有找到嫌疑人,所以警方把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在了那個裝著張弛尸體的行李箱上面。
那行李箱一看就是很新的,應該是才買沒多久的。
一早就買了,一直沒有使用放在家里面的這種可能性是比較小的。
加上那個行李箱看起來並不像是普通的那種,應該是限量的,或者是那種特別制作的,畢竟款式還是不比較新穎的。
于是,他們針對這一點開始了仔細的調查,很快就有了新的線索。
這個行李箱確實不是一般店鋪能買到的,是之前一個公司做活動的時候給手底下的員工發的禮品,一共有二十個。
數量如此少,誰的行李箱少了,想要調查也是很容易的一件事情。
這家公司正好還在本市,正好省事多了。
通過調查,幾乎每個人得到的這個行李箱都是在自己手中使用的,畢竟是公司發的禮品,加上又是特制的數量比較少,所以都願意自己留著。
但有一個女員工得到的那個行李箱並不在她的手上,而是在一個多月之前被她通過一個二手平台給賣了出去。
如果是線下交易的話,還不太容易聯系上對方,但是線上的話,平台是有對方的聯系方式,作為賣家的這個女員工也是有的,所以她直接將買行李箱的那個人的信息給了警方。
根據她所提供的信息,池律他們很快就確定了買行李箱的這個人的身份。
這個人叫做喬一,是個無業游民,平時沒有什麼工作,也是住在本市的,不過在一個月之前,他的手機就已經停機了。
本來那個行李箱就是他買的,而且,還在張弛的死亡相近的時間內突然停機了。
喬一明顯是有著很大的嫌疑,極有可能就是他殺害了張弛。
他現在成為了警方目前最主要的追蹤對象,而且,他仿佛消失了一樣,根本就找不到他人。
在分析案情的時候,池律說道,「現在這個喬一的身上是有很大的嫌疑的,不過現在他不知道躲在了什麼地方,在追查的同時,我們也得尋找其他的線索,現在我們大家說說你們就目前這個案子現階段的看法。」
第一個發言的是江楓,他站起來說道,「雖然喬一是有一定嫌疑的,而且現在他也不知去向,但是我們不能確定他現在就是凶手,很有可能他也和張弛是一樣的,被害了,不是沒有這樣的可能性的,所以我們還得著手其他的方面。」
听到這句話之後,池律看著他問道,「那你有什麼好的想法嗎?」
「我是這樣想的,我們沒有辦法從喬一的身邊人著手,畢竟現在他不是在自己家所在的城市,不過,既然這件事情和喬一是有一定的話,那我們是不是可以從喬一的周圍開始調查呢?這樣一來的話,說不定會有其他的證據也是有可能的。」
听了他的話之後,池律點了點頭,覺得十分的有道理。
現在這樣的情況,繼續調查張弛的話,確實不算是什麼好事。
張弛作為一個外地人,具體在本市哪里棲身,現在還不得而知,對于他的社會關系想要調查請來是非常困難的一件事情。
但是喬一不一樣,他就是本市的人,而且又是買行李箱的人,所以應該從他開始著手,很有可能就會有更多新的發現。
據他們的調查,這個叫喬一的人,雖然還沒有結婚,但是有一個女朋友,是在歌廳上面的,叫做薛慧。
掌握了這一消息之後,池律他們直接趕往了歌廳,在包房里面見到了這個叫做薛慧的女人。
看到突然來了這麼多穿著警服的警察,薛慧有點詫異,但是還是挺高興的,因為她並沒有覺得他們是因為什麼事情來的,反而認為他們是來消費的,這樣一來的話,對于她來說也是一件好事,這樣一來的話,她可以賺更多的錢。
「幾位警官大駕光臨,我真的是有失遠迎啊,你們想要喝點什麼酒啊?我介紹給你們喝啊。」
看著她那副笑的不自然的樣子,江楓覺得十分的別扭,還有一點惡心。
「我們是來調查一些案子的,希望你可以配合我們,將你知道的事情全部告訴我們。」
江楓嚴肅的看向薛慧,同時也是在提醒她,收起她那副社會對待其他人的方式。
他們不是她想的那種人,他們是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