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嗎……」
北條誠听著她歇斯底里地自白,神情也變得恍惚失措,心中涌現出了懊惱與慚愧。
他早該意識到這點啊!怎麼能讓我妻同學一直忍耐著到現在爆發出來,虧他還一直說涼奈笨,最蠢的分明就是他自己。
真是有夠不像話的。
「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訴你了,還要听更多嗎?這種話多少都可以說給你听……」
我妻嵐抽噎著繼續用倔強倨傲的口吻說著,北條誠卻突然將她摟在腰上的手拉開,然後轉過身將淚如雨下的女孩擁進懷中。
「哭得真難看。」
他看著我妻嵐清冷的小臉蛋上的淚痕,忍不住愛憐地低下頭吻了下她的眼角,品嘗著咸澀。
「要你管!」
我妻嵐額頭向前一頂,撞開了他的臉龐,然後又把臉龐埋到了他的懷中。
「不是說要走嗎?還站在這里做什麼?你的涼奈還在等著你吧。」
她說著與身體行為相悖的話。
「對不起。」
北條誠抬起手抱住了她那柳枝般縴細柔弱的腰身,用臉頰摩挲著那柔順的黑發,歉然地道︰
「我已經深刻地反省過了,沒有充分考慮我妻同學你的感受是我不對,我應該可以更早意識到你的想法才是,讓你難過了這麼長時間還沒一點反應都是我的錯,你要是想要懲罰我的話我也沒有怨言。」
「呵。」
我妻嵐冷笑了一聲不置可否,在發泄過後她又立即恢復了冷靜,不過抽泣卻一時半會間停不下來,香肩還在上下起伏著,惹人憐惜。
「不過有一點我其實在竊喜哦。」
北條誠的手在她的背上輕拍著,語氣中帶上了一絲笑意,輕聲說道︰
「我妻同學你之前一直稱我只是工具,都不願意對我說喜歡之類是話,這次卻吃這麼大的醋,剛才的話完全就等于是告白了,這是前所未有的第一次哦。」
「我……」
才勉強將情緒平復的我妻嵐听到他的話頓時方寸大亂,似乎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的失態說出了何等不得了的話,垂著的小臉蛋逐漸染上了紅暈。
「你滾……」
她似乎是再也無法承受心中的羞恥感,憋著一口氣猛地將北條誠推開,身軀軟倒在床上蜷縮成一團,再次躲進了被子中,這次連腳都沒留。
「我妻同學你總是躺到床上是在對我求愛嗎?」
北條誠眨了下眼楮,然後抬起一只腿將膝蓋壓在了床墊上,見那團被子還是沒有一點動靜後,就直接爬上了床,躺在了躲在被窩中的我妻同學身側。
「不說話那我就當你默許了哦?」
他伸出手對著被子下大概可能是臉蛋的地方輕戳了一下,然而里面的人兒卻像是睡著了一樣,沒有一點的反應。
「喂?」
北條誠有些無可奈何,不知道拿她怎麼辦才好,只能好聲好氣地說道︰
「我不說那種話了,你出來好嗎?我保證不欺負你。」
他的話再次遭到了無視,意識到語言攻勢沒用之後,北條誠明白自己應該強硬一些。
「我數三下,再不理我的話,我可就不客氣了。」
北條誠輕哼了一聲。
「一……」
他才吐出一個音節,就趁我妻同學還沒有反應過來,不由分說地直接擠進了她藏身的被窩中。
「你個混蛋!」
我妻嵐猝不及防之下就感覺到了一只有力的大手摟住了自己的腰肢,然後她就陷入了一個許多個夜晚都帶給她溫暖的懷抱中,原本還緊繃的身軀頓時本能般地軟了下來。
已經習慣了被這個男人擺弄的身子沒有半點抵抗的反應,直到她回過神後,才猛然從這種長期養成的「下意識」中掙月兌了出來。
她遲鈍地開始了掙扎。
「放手!」
「要求別人不準吃到了嘴里的肉也太無理取鬧了吧?」
北條誠胡說八道著,別說松開她,直接就抱得更緊了。
「再不停止對我的騷擾我就報警了!」
我妻嵐語氣帶上了一絲惱怒。
「乖啦,我又不欺負你,讓我抱一會好嗎?」
北條誠溫聲軟語地貼在她耳邊說著。
「不要!」
我妻嵐萬分抗拒的道。
「你很任性誒。」
北條誠倒打一耙地說著,在燈光昏暗的被窩中吻了下她軟女敕的臉頰,接著咬向了鎖骨。
「你是狗嗎?」
我妻嵐在他的攻勢體很快又失去了抵抗的能力,軟得像是被抽去了骨肉一般,呼吸也開始急促起來。
「我要在我妻同學身上刻下記號。」
北條誠找著借口。
「多此一舉!我不是已經從頭到腳自內而外都變成你的形……你害我說了什麼啊!快走開!」
我妻嵐說著話就惱羞成怒了,縴細的玉手無力地拍了他幾下,起不到哪怕一點的作用。
「我妻同學你有這種自覺就好。」
北條誠心里有些好笑。
「不要和我一起悶在被子里!不覺得熱嗎?都害得我出汗了!」
我妻嵐生硬地轉移話題。
「有嗎?現在可是冬天,我聞一下就能知道你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
北條誠將臉龐貼到了她的側月復部並逐漸往上。
「你別這麼惡心可以嗎?」
我妻嵐氣的臉都紅了,當然其中更多還是羞憤,一雙白女敕的美腿亂踢著,將身上的被子踹到了地上,重新得見光明。
「累了嗎?」
北條誠端詳著近在眼前的這張清麗月兌俗的小臉蛋,她的額角處已經掛上了晶瑩,櫻桃小口微張地呼著熱氣,一雙明澈的眸子也變得潤澤,分外可人。
「你以為是誰的問題?」
她美目含怒地和北條誠對視著,不過柔弱的身子在強行踢開被子後就已經用盡了氣力,只能軟綿地依偎在他的身上。
「這是你自作自受哦,安分的讓我抱著不就沒事了嗎?我又沒想對你做別的什麼事。」
北條誠離不直氣也壯地說道。
「懶得理你。」
我妻嵐似乎是真的累了,翻了個白眼後就把小腦袋枕在了北條誠的臂彎里,不過玉手還是不甘心地在他腰上掐著。
「心里好受點了嗎?」
北條誠的眼神變得柔和,將手放在她的心口處揉著,輕聲說道︰
「這次是我不對,但是出現了這種事件也是沒有辦法,以後不會再讓你為難了。」
「關我什麼事,不想听你說這些,煩。」
我妻嵐冷淡地說著。
「那就不說了,等回到東京之後,你想要我怎麼補償你都可以。」
北條誠撫弄著她柔順的發絲。
「繼續說。」
我妻嵐的小臉蛋忽然又帶上了一絲慍色,在他腰上捏著的手也更加使勁了,氣惱的道︰
「從早上在飛機上開始你就一直吊我胃口,那個什麼可以讓我和你一起處理玉置老師的辦法是什麼?快點給我說清楚。」
「呃這……」
北條誠猶豫了一下,但在我妻同學那壓迫力十足的眼神下,無奈的道︰
「這個怪我,當時靈機一動就和你說了,其實只是一個不成熟的計劃。」
「我不管,你已經成功激起了我的好奇心,不說清楚你今天別想走了。」
我妻嵐不容置疑地說道。
「不行……我說出來你估計又會大發雷霆的。」
北條誠遲疑著還是搖頭。
「再不說我現在就咬死你!」
我妻嵐小嘴微張隱約露出了一顆瑩潤的虎牙,臉色不善地威脅道,女乃凶女乃凶的。
「那你听完別和我發脾氣可以嗎?」
北條誠沒辦法。
「姑且。」
我妻嵐給出了模稜兩可的回答。
「你那麼想知道那就告訴你好了。」
北條誠知道今天不說她恐怕不會善罷甘休。
「我妻同學,可以請你先把眼楮閉上嗎?我給你看個寶貝。」
他咳了一聲地說著。
「你少給我故弄玄虛。」
我妻嵐擰起了柳眉,不過為了避免浪費時間,還是一臉不情願地照做了。
「當當∼」
北條誠從上衣口袋中拿出手機,在屏幕上點按了幾下後,手上就多出了一條粉色的寵物繩。
「可以睜開眼楮了哦。」
他捏了下我妻同學那白皙的小臉蛋。
「你想做什麼?」
我妻嵐一張眼就注意到了他拿著的那不妙的物件,神色頓時就變得警覺,這種東西在此情此景出現,難免令人聯想到一些糟糕的畫面,畢竟不能排除這玩意兒是為她準備的可能性。
「用這個牽著你出門散步……」
北條誠的話還沒說完,懷中少女的眼神就變得凌厲,他連忙改口道︰
「你以為我想這麼說嗎?這根寵物繩的用法可比你想象的更加有趣,不猜一下嗎?」
「快說!」
我妻嵐凶道。
「真沒耐心誒。」
北條誠也沒有再逗弄她的想法,他自己都還頭疼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這個道具呢,嘆了口氣的道︰
「說起來有點難以啟齒,只要系上這根繩子,就會變成一種可愛的小寵物。」
我妻嵐听著他的話先是一怔,然後眼神就變得嫌棄,臉上的神色就好像是在說「不愧是你」。
「不要用這種眼光看著我,就算是我也不可能會有那種程度的嗜好啊!你還不了解我嗎?」
北條誠翻了個白眼的道。
「就是因為太了解你了。」
我妻嵐冷哼了一聲,隨口臉色又沉了下去,輕咬貝齒的道︰
「那麼你所謂的計劃,就是把我變成什麼寵物,然後帶著我去見那個女人,這樣我就完美地參與了全過程,是這樣沒錯吧?」
「果然我的想法是瞞不過我妻同學你的。」
北條誠避重就輕地奉承了一句。
「你還真是有著足夠大膽的念頭呢。」
她的語氣越發地森然。
「膽敢想著把我變成什麼小貓小狗就算了,還要讓我看著你和玉置涼奈卿卿我我?我都不敢想你以後還能做出何等喪心病狂的事來。」
「等等!」
北條誠連忙為自己辯護。
「我可沒有想要讓我妻同學你難過的想法,只是那時候你在飛機上一副郁郁寡歡的樣子,我又以為你是不放心讓我一個人處涼奈的事,才急病亂投醫的有了這種歪主意,意識到這個思路走不通後我也放棄了。」
「這麼你還是為了我好了?」
我妻嵐撇了下嘴,臉色略微緩和,不再咄咄逼人。
「初心的確是這樣沒錯。」
北條誠心里松了口氣,見她的氣已經消下來後,又忍不住的皮了一句。
「當然我也是很想知道我妻同學你戴上這條寵物繩後,會變成怎樣可愛的模樣,大概率會變成一只白化孟加拉虎吧?」
「你亂講什麼呢!」
我妻嵐的小臉蛋頓時爆紅!羞惱的抬起手敲了下他的腦殼,眯著美眸的道︰
「照你這麼說的話,這個寵物繩給你使用,這個世界上就會多出一條泰迪?」
「或許用獅子來形容我更加合適?」
北條誠恬不知恥地說著。
「那就叫你種豬好了。」
她輕蔑地笑了一聲。
「這個就過分了。」
北條誠不滿的道。
「給我!」
我妻嵐突然奪過了他手上的粉色繩子。
「你想要用嗎?」
北條誠用懷疑的眼神看著她。
「我可以為你戴上。」
我妻嵐對他露出了不懷好意的冷笑。
「這東西留著也沒用,就現在消耗掉吧,你的這些奇奇怪怪的玩具使用後再解下來就會直接消失嗎?」
「橋豆麻袋!」
北條誠連忙擋住了她那朝自己脖子襲來的手。
「我不確定這個寵物繩和之前給你用過的項圈有著一樣的設定,萬一不能手動拿下來的話,我就只有等到十四天後才能重新做人。」
「真麻煩。」
我妻嵐皺起了挺俊的小鼻子,似乎是失去了興致一般,隨手將寵物繩扔到了床頭櫃上。
「喂。」
她的表情又恢復成了一如既往地輕描淡寫,將手放在了北條誠的胸膛上輕推了一下,故作冷傲的道︰
「你的話說完了吧?那就請離開吧,還是說你一直糾纏著我是想要做?」
「還有一個壞消息。」
北條誠知道她是在傲嬌,當然也不會去戳破,而是一股腦地繼續說著。
「這個東西如果沒有在回到東京之前使用,就會自動作用在我或者與我關系密切的人身上,我妻同學你也是有可能中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