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也太嘴饞了吧?」 北條誠沒好氣地捏了下她挺俊的小鼻子,不過他心里其實也沒有那麼的正經,說到「嘴」這個名詞的時候不自覺加重了語氣。 「還不是誠君冷落人家那麼久?」 小椿委屈地抱住了他的手臂,在懷中磨蹭著,撒嬌的道︰ 「已經快要兩個月沒有陪我了。」 「那你想要我怎麼補償你?」 北條誠揉捏著她可愛的小臉蛋。 「想要同時吃誠君還有便當。」 二之宮椿嫵媚的柔聲說道。 「什麼意思?」 北條誠眨了下眼楮。 「就是那個啦。」 小椿貼到了他的耳邊,有些害羞地小聲說著話,所述的內容也不正經。 「小椿真是個壞孩子。」 北條誠哭笑不得地戳了下她的額頭。 「有什麼關系嘛。」 二之宮椿用期盼的眼神看著北條誠。 「會給我的對吧?」 「多少次都可以哦。」 北條誠溫柔地捋著她柔順的發絲。 「太好啦。」 小椿頓時歡呼雀躍,一點也沒有女孩子的矜持,主動的像是一團侵略性十足的烈火。 北條誠自認為自己的身體素質是極其強悍的,如果說正常人類是戰五渣,那麼他就是高出了普通人兩個等級的存在。 但是每天都被壓榨任誰也吃不消,好在我妻嵐身嬌體柔,除了闊別已久的那晚,幾乎每次都只交一次貨,讓他得以有所余糧。 「吃飽了嗎?」 驟雨初歇,小貓咪的低吟也歸于平靜,不過嬌媚的急促呼吸聲還在繼續著。 「不要問這個了啦。」 二之宮椿依偎在北條誠懷中,小臉蛋上滿是紅暈,媚眼如絲的看著他。 「你不哭我有點不習慣。」 北條誠忽然說道,他前一段時間只和我妻嵐這麼親近,突然換口味確實會感覺不適應。 「嗯?」 二之宮椿有些茫然。 「哭什麼?雖然爸爸很厲害,最後的時候的確會控制不住地落淚,但是又不難受,所以不會哭出來的啊。」 「當我沒說。」 北條誠心虛地轉移話題。 「知道了……」 二之宮椿可不好糊弄,一臉酸澀的別過頭,委屈的道︰ 「和人家在一起還想別的女人。」 「是我不好,請不要生氣,打我也可以哦。」 北條誠歉然地說著,拉過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臉上,當然這招他也只敢對小椿用。 「就是知道我不舍得才這麼說的吧?」 二之宮椿鼓起了腮幫,忽然又好像想起了什麼,小聲地詢問道︰ 「誠君你和清水學姐怎麼樣了?」 「分手了。」 北條誠沒有隱瞞的意思。 「誒?」 二之宮椿頓時一怔。 「就是字面意思。」 北條誠看她一臉茫然又補充了一句。 「不是……已經到那一步了嗎?」 小椿好半晌才反應過來,有些緊張的看著他的臉龐,似乎是想要找出什麼情緒。 「我沒事啦。」 北條誠看出了她是在擔心自己,心里不由一暖,捏著她的臉頰輕笑道︰ 「不過我本來還以為听到這個消息會很高興。」 「誠君難過那我就沒辦法開心。」 二之宮椿對他吐了下小粉舌,隨後嘴角不自覺地上揚,有些心虛的縮了下白女敕的天鵝頸。 「我要是說我心里在竊喜……誠君會不喜歡我嗎?」 「我沒那麼不講道理。」 北條誠哭笑不得地道。 「其實……」 小椿將臉頰埋在他的胸前,聲音很輕的道︰「有種松了口氣的感覺。」 「怎麼說?」 北條誠看著好像一下子放松下來的二之宮椿。 「誠君真的好過分。」 她的聲音忽然帶上了一絲哽咽,趴在他胸前的小腦袋沒有抬起來,不過從語氣就能听出她的怨氣。 「嗯?」 北條誠愈發茫然。 「不管是誰在面對清水學姐都會有種無能為力的感覺吧?而且誠君還是壓倒性的喜歡她,之前也是因為要和她交往而拋棄小椿。」 二之宮椿抽泣著,像是想要發泄情緒一樣摟緊他的腰,輕聲的道︰ 「從之前到現在的每一天,我都是提心吊膽的,好害怕誠君會突然的不要我了,擔心被清水學姐發現我們的關系,你會毫不猶豫地選她對吧?我只是不重要的寵物而已,可有可無。」 北條誠听著小椿這自嘲的獨白,忽然發現自己錯得離譜,他怎麼可以讓懷里的女孩不安到這種程度? 「小椿。」 北條誠抬起手捧住了她的臉頰。 「妝花了……不要看過來。」 小椿那精致的小臉蛋上布滿了淚痕,眼角還掛著晶瑩,她連忙伸出手想要擋住北條誠的眼楮。 「向我道歉。」 北條誠湊上前,與她的額頭相貼,然後板著臉說著不講理的話。 「誒?」 二之宮椿先是一呆,然後神色變得更加委屈了,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 「對不起……小椿有做錯什麼嗎?」 她受氣包一樣的扁著嘴。 「你當然有不對的地方,我對你的感情怎麼就被你說得一文不值了?故意的嗎?」 北條誠佯怒的質問著,然後臉色又變得溫柔,揉著她後腦勺認真說道︰ 「小椿對我來說才不是無所謂呢,就算是放在之前,燻學姐要求我離開你我也不會答應的,對自己有點信心好嗎?你在我心里也是最重要的人。」 「誠君總是會說一些好听的話騙我。」 小椿這次卻沒那麼好哄了,她又像是鴕鳥一樣地把小臉蛋埋在北條誠的胸膛上,悶聲道︰ 「之前也是這樣安慰小椿,可是過後還是把清水學姐放在第一位,我知道不能和她比,但是也請不要再說這種會讓我抱有不切實際的幻想的言論,誠君心里現在肯定也還是想著怎麼和她復合吧?」 北條誠頓時沉默了下來。 「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 小椿沒有听到他的回應,語調頓時變得更加低落了,怯懦地道︰ 「但是我很害怕清水學姐的要求是會讓你和我分開。」 北條誠的心動搖了。 ‘想要追回燻學姐,就必須讓她接受小椿她們的存在,她那麼強勢的人是不可能答應的吧?’ 他發現自己試圖和清水燻破鏡重圓似乎是個妄想,貪心總會招致禍患,或許到最後會是竹籃打水吧? ‘但是要放棄燻學姐嗎?’ 北條誠忽然發現這並不是絕對無法接受的事,與已失去的和解,珍惜眼前所擁有的,在絕大部分人的眼中,這才會是明智的抉擇吧? 「我要是死皮賴臉地糾纏不休,學姐才會真的看不起我吧?不能理所當然地當人渣。」 他輕嘆了一聲。 「什麼?」 二之宮椿听到他這聲意義不明的自語,有些迷茫地抬起小臉蛋看向他,像是在懷疑自己耳朵。 「我說小椿是個善于爭風吃醋的壞女人。」 北條誠看著她那哭得略顯紅腫的眼眶,心疼地揉了她的臉頰,將心中的決斷故作無所謂的表述道︰ 「我不去想燻學姐了,就喜歡你這個笨女兒,滿意了吧?」 「小椿沒有獨佔誠君的想法啦。」 二之宮椿明顯是不相信他的話,但也不想再討論這個話題,小聲的道︰ 「不說這個了好嗎?我很珍惜誠君在身邊的時間,還想要。」 「剛才不是已經兩次了嗎?」 北條誠見她不再和自己鬧別扭,稍微松了口氣,但是想法的轉變卻沒有動搖。 「誠君有在我身上得到滿足嗎?」 小椿有些在意的問道。 「這不是當然的嗎?」 北條誠敲了下她的小腦袋。 「好開心。」 二之宮椿依戀的用臉蛋在他衣服上摩挲著。 「眼淚都擦我身上啦。」 北條誠伸手從桌子上拿過紙巾,幫她擦了下哭花了的臉,哼道︰ 「以後不準再說我不愛你了哦。」 「知道啦。」 小椿輕聲應著,張嘴輕柔地含住了他的手指,像是幼貓一樣地吮吸著。 「如果心里沒有地方分給我,那麼父愛也可以哦,當女兒也很好。」 「你想要的我都會給你的。」 北條誠揉著她的小腦袋。 「真的嗎?」 小椿眨巴著美眸。 「不準質疑我,要無條件相信我說的話,听到沒有?」 北條誠掐著她的小臉蛋。 「誠君是想在我心里樹立起父愛如山一般的可靠嗎?」 二之宮椿嬌媚的翻了個白眼。 「你不願意?」 北條誠撩了下她的劉海。 「爸爸想要人家變成什麼樣都可以哦。」 小椿百依百順,然後又期盼地看著他,說道︰ 「就快要入冬了,我一直幻想過在天寒地凍時和喜歡的人抱在被窩中互相取暖,精疲力盡後相擁而眠的場景,誠君會滿足人家的吧?」 「這種事不是我應該做的嗎?」 北條誠對于這種小要求當然沒意見,他撇過頭看了眼牆上的時鐘,又垂下手拍了下她的挺翹。 「差不多也要到上課時間了哦。」 「哦……」 二之宮椿有些不舍地應了一聲,坐在他腿上的彎腰拿起了塞在地上的鞋子中的白襪,珠圓玉潤的腳趾頭忽然互相摩擦了一下。 「誠君真是的,剛才為什麼又到處咬啊,還把人家的襪子月兌掉。」 她小聲地嘟囔道。 「你不也很喜歡嗎?」 北條誠應了一聲,至于這麼做的原因,自然是游戲所說的bug。 ‘剛才已經給小椿里外都做了細致的檢查,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味道也沒問題。’ 他心里有些莫名其妙,身邊的人都沒有問題,那到底是哪里出現錯誤了嗎? 「起來啦。」 小椿在穿戴整齊後,又把他拉了起來,賢妻良母一般地給他系著襯衣的紐扣。 「誒?」 她忽然像是察覺到了什麼異樣,抬起手在北條誠和自己的頭頂上比劃著,奇怪地道︰ 「誠君怎麼好像變矮了一點?」 「有嗎?」 北條誠一臉迷惑地看著她。 「好像是有的……小椿可是對誠的長寬高了如指掌哦。」 二之宮椿皺著小鼻子,然後用手指比出了糟糕的手勢,說道︰ 「一公分。」 「你在說什麼呢?」 北條誠滿頭黑線。 「誠君好像矮了一萬微米。」 她不知道為什麼又換了個讓數值听起來很夸張的單位。 「那不是在誤差範圍之內嗎?」 北條誠並沒有在意。 「說的也是。」 二之宮椿听他這麼說,臉上的將信將疑也逐漸消失了,點了下頭。 「可能是我感覺出錯了吧。」 「回教室吧。」 北條誠沒想太多。 「等一下。」 小椿忽然拿出了一個小瓶子,對著自己噴了幾下,尤其是裙擺部分。 「小椿你不用香水也很好聞了。」 北條誠笑著說道。 「那個……」 她的小臉蛋紅了一下,然後湊到北條誠的耳邊,小聲的道︰ 「是要遮掩一下誠君的味道,之前有一次過後回教室,後桌的女同學一直用奇怪的眼神看著我。」 北條誠頓時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只好略過了這個話題,又和她溫存了一會後,就在上課鈴的催促下分開,各自返回教室,開始下午的課程。 「我沒有出事,我妻同學一切正常,小椿也無礙……」 他在數學課上咬著筆帽,在做完了老師布置的當堂練習後,就又陷入了沉思。 「問題到底出在哪呢?」 北條誠是百思不得其解,都要懷疑游戲是在故意嚇唬他了,這不是什麼也沒發生嗎? 「難道是燻學姐?」 他的臉色頓時又變得復雜,心情比那天在天台被甩的時候還要難受,他選擇了放棄哪就是徹底的失去了。 「不能搖擺不定。」 北條誠勉強地恢復了冷靜,強迫自己不去想清水燻,但是這並非可以輕易做到的事。 他現在把學習看得很重,但在此之前只有著隨便上一所名校的打算,是燻學姐定下的考上東大這個目標才讓他提起干勁。 如今連最開始的理由都失去了。 「還和我妻同學約好了的。」 北條誠很快就找到了替代的方案,但是內心的恐慌感卻難以消弭,這種感覺就像是小學的時候被父母拋下一樣。 「先不要去管那麼多了,游戲什麼的也無所謂,暫時先休息一段時間吧。」 他心力交瘁地揉著腦門,不想再去管什麼搞不明白的漏洞,就當昨天其實沒有看到那條通知。 但是事情總是與期望相違背。 第二天他就知曉了游戲到底給他捅了多大的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