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
「你騙的我好慘。」
錢六爺不顧一切的想往張天賜面前沖。
卻被一直壓著他的人，狠狠的踢了一下膝蓋窩。
他疼的慘叫一聲。
啪的一下栽倒在地。
可即便如此，他還是惡狠狠的盯著張天賜，那目光似乎要將張天賜碎尸萬段一樣。
「你是個畜生，我已經知道了，你殺了我大哥。」
「我大哥是錢家家主，你居然也敢殺他。」
他瘋狂的掙扎著。
卻又在下一個瞬間，像是想起什麼一樣，突然靜止下來。
然後便是更加瘋狂的狀態。
他死命的想要掙開身後人對他的壓制，想從地上站起來。
他怒吼著質問︰「張天賜，你這個混蛋，我叔父是不是也被你殺了？」
張天賜冷漠的笑出聲。
他不緊不慢的扭過頭，目光冰冷的望著錢六爺。
「想知道是不是我殺了你叔父，你可以下地獄去，親自問問他。」
錢六爺聲色俱厲。
惡狠狠地瞪著張天賜。
「張天賜，你這個混蛋，你不得好死。」
「我一定不會饒了你。」
「你給我等著。」
「我今天一定要殺了你。」
張天賜笑眯眯的轉身。
一步步走向錢六爺。
他渾身散發出來的，能夠逼死人的殺意，讓錢六爺有些喘不過氣。
終于，他蹲在了錢六爺面前。
他有力的手掌捏著錢六爺的下巴，強迫他抬起頭，與他冰冷的目光對視。
錢六爺被嚇得渾身冷汗。
想掙扎卻怎麼都躲不開。
他緊張的結巴。
「張天賜，你究竟要干什麼，你放開我。」
「你活的不耐煩了嗎，居然敢這麼對我？」
到現在他還沒有認清自己的處境。
以為三言兩語能夠站住張天賜。
而張天賜臉上的冷色更濃。
聲音能凍死人。
「我問你，牛萌萌怎麼得罪你了？」
「你害得她家破產，她男朋友家破產還不夠，還要把她帶進錢家這個狼窩。」
「你這麼做是不是顯得自己非常有能耐？」
錢六爺徹底愣住了。
他反應了好半天。
「張天賜……」
他吃驚的叫張天賜的名字。
然後仰天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哈！」
「張天賜啊張天賜，你這個窩囊廢，原來你和我們家過不去，居然是為了那麼個賤人。」
「她不過就是個水性楊花的爛女人，你居然還如珠似寶的，將她捧在掌心里，想要替她報仇。」
「張天賜，我勸你別傻了。」
「那個女人就是喂不熟的白眼狼，你這樣掏心掏肺的對她，小心她反過來咬你一口，扒你的骨頭喝你的血，往你的心窩里捅刀子。」
錢六爺滿臉悲憤。
那樣子，仿佛他才是個受害者。
張天賜皺眉，心中疑惑，不知道最近發生了什麼事。
他見識過錢六爺犯蠢的樣子，想來他應該沒有那些彎彎繞繞的心思，說出來的話大概也都是真的。
難不成是牛萌萌騙他。
「你什麼意思？」
張天賜眼神愈發冰冷。
直接一把抓住錢六爺的頭發，將他的頭提起來，看著他疼得呲牙咧嘴。
卻半點也奈何不得他的樣子，危險的眯起眼楮。
「你剛才說的話都是什麼意思，正好給我解釋清楚。」
「若是敢說一句謊，我會立刻殺了你，叫你挫骨揚灰，讓你連下黃泉投胎也做不到。」
錢六爺似是嘲諷的望了張天賜一眼。
笑得更加張揚恣意。
「那個賤女人是怎麼跟你說的？」
他提起牛萌萌的時候，語氣里滿都是恨。
目光也滿是自嘲。
「她是不是說，她家的一切都是我害的，是我害了她父母，也害了她男朋友，是我逼迫她，把她帶進錢家，讓她被錢家的那些混蛋糟蹋？」
張天賜緊皺眉頭。
牛萌萌確實是這麼說的。
可看錢六爺的樣子。
這件事分明還有蹊蹺。
「張天賜，你可別相信那個女人的鬼話。」
「事實根本不像她說的那樣。」
「她的父母是得罪了我，可我堂堂錢家大少，我犯得著和一個螻蟻一樣的普通人去計較這些細枝末節的事情嗎？」
「她在騙你。」
錢六爺瞪大眼楮。
臉上的笑開始趨于瘋狂。
「事實上，是因為她的父母不長眼，得罪了比我們錢家更厲害的人，她父母的死也是那些人做的，根本與我無關。」
「如果不是我救她，現在她早就已經死的透透的了。」
「我為了保護她，把她帶進我家。」
「可她卻水性楊花，不知廉恥，不但和我九弟，我大哥，就連和我們家的僕人都發生關系。」
「她就是個人盡可夫的賤女人。」
「一個不折不扣的欲女。」
張天賜心中驚訝。
這和牛萌萌說的完全是兩回事。
他不知道是誰在說謊。
但看著錢六爺滿臉的恨，他總覺得這錢六爺說的恐怕未必全都是假的。
張天賜眉頭緊皺，看了一眼江小雅。
江小雅立刻會意。
三兩步走到還跪在地上的女人面前，啪啪啪又扇了她兩巴掌，將那女人扇的臉上紅腫，嘴角溢出了鮮血。
她的聲音卷著上位者特有的凜冽，狠狠的砸到那女人的耳朵里。
「都是你們錢家的事情，沒想到你們兩個在錢家生活了這麼久，身處高位的人，居然給出了兩種不同的說法。」
「說。」
「究竟是誰在說謊？」
女人被打的跌坐在地上。
好半天反應不過來。
許久之後，她才倉皇失措的搖頭。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我只是听其他人都這麼說的，所以我也這麼說，那個牛萌萌究竟是怎麼回事，我真的不清楚。」
張天賜听完，氣不打一處來。
江小雅也被氣得夠嗆。
左右開弓，又在那女人臉上抽了好幾巴掌。
只把她抽的，連牙齒都掉了才停了手。
「你膽子倒是挺大，敢拿道听途說的東西來糊弄我。」
「你是錢九爺的女人，牛萌萌和錢九爺究竟是什麼關系，你難道一點都不知道嗎？」
那女人捂著自己已經爛掉的半張臉。
錯愕又恐懼地盯著江小雅。
半個字都說不出來。
旁邊的錢六爺哈哈大笑。
「她知道個屁。」
「她不過就是我九弟眾多情人中的一個罷了，給我九弟端屎端尿的女僕，她還以為自己有多了不起，以為自己能知道我九弟所有的事。」
「我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