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賜實在不耐煩,和這個女人拖延時間,直接冷了臉。
他直勾勾盯著這個女人。
目光冰冷如斯。
聲音更是刺骨。
「不要和我耍花槍,浪費時間。」
「我警告你,若是不想死的話,就趕緊回答我的問題。」
女人緊張的吞口水。
最終還是切切諾諾的開了口。
老老實實回答道。
「我在外頭听的真的不是非常真切。」
「只隱約知道,好像是一個關乎古武界日後發展,甚至關乎到修真界發展的什麼礦脈。」
「流雲真人說這個消息,目前還沒有多少人知道,尤其是在俗世,可能只有你一個人知道,只要殺了你,這個秘密就永遠都是秘密了。」
「不過他還說起,那地方也有可能不只是一個普通的礦脈,可能還住著一頭上古妖獸。」
「張老板,我真的沒有騙你,這就是我听到的所有消息,你一定要相信我。」
妖獸?
還是上古妖獸?
張天賜不由自主緊皺眉頭。
這可真是見了鬼了。
之前,他就已經知道度假村項目地底下,是一條靈石礦脈,可他從來沒有想過,那地底下還有什麼妖獸。
他本來還在想,流雲真人提到的寶藏應該是真的,但這個寶藏再怎麼珍貴,驚動了古武界,也是頂了天了,根本不可能波及到修真界。
如今看來,倒是他大意了。
他一定要想盡辦法查清楚,那度假村項目地底下究竟藏著什麼妖獸?
「你可知道,究竟是什麼上古妖獸?」
女人感受著張天賜身上越來越濃烈的殺氣。
急促的呼吸了兩聲。
她急促地撫弄胸口,想讓她的氣息平穩下來。
好半天才著急忙慌的回答張天賜的問題。
「這個我不知道。」
她四肢著地,又往前爬了好幾下。
「張老板,這個我真的不知道。」
「我只听他們說,進入那條礦脈的入口,並不止一處,而且之前已經有人進去過了,只是進去過的,所有人都死在了里頭。」
「沒有一個人能活著逃出來。」
「听流雲真人說,好像是被那里頭的妖獸給吃掉了。」
真的是這樣嗎?
張天賜心中存疑,但面上卻沒有表露出來。
就在這時,原本漆黑的院子里,突然沖進來很多人。
是江小雅帶人來了。
江小雅看了一眼狼狽躺在地上的幾具尸體,知道張天賜已經穩住了局面。
指揮著跟在她身後的那些人,將錢家所有人都抓起來。
走到張天賜面前。
她目光冰冷的在女人身上掃了一圈。
看著那女人,一副嬌柔的做派,不由自主皺了一下眉頭。
「老大,你想從這個女人嘴里得到什麼答案,都可以交給我來辦。」
也好。
張天賜實在懶得理會這些瑣事。
他轉身,走到那疊著幾具尸首的院子中心,從口袋里掏出化骨散,倒在那些已經沒有了聲息的死人身上。
眨眼間,院子里就亮起了幽藍色詭異的火焰。
瞬息,所有射手全部消失,沒有在世間留下絲毫痕跡。
這可把還跪在地上的那個女人,嚇得不輕。
她連連尖叫。
就差翻著眼皮子,直接暈倒過去。
「閉嘴!」
江小雅二話不說,左右開工,在那女人臉上扇了好幾下。
將女人一張嬌俏的臉,扇的高高腫起。
那女人才終于老實下來。
「我問你,牛萌萌的事,究竟是你們錢家的什麼人干的?」
牛萌萌?
女人愣了好半天,都沒反應過來。
她下意識沖張天賜的方向看。
可張天賜只是背著手,抬頭望著天上的月光,根本沒有將注意力放在她身上。
甚至都沒有看江小雅一眼。
可她卻已經明白了,江小雅現在問出來的所有問題,其實都是張天賜的意思。
她不敢有絲毫隱瞞。
著急忙慌道。
「牛萌萌就是個倒霉蛋。」
「她父母不會做人,得罪了錢六爺,錢六爺只是使了些小手段,就讓她家里破了產,她的男朋友為了幫她,也一起破了產。」
「如果不是她還有些姿色,被錢六爺看中,帶回錢家,最後又在錢家家的這些男人之間徘徊糾纏,此時的她,恐怕早就已經是一捧黃土了。」
錢六爺?
張天賜忍不住挑眉。
這還真是……
令他意外。
看來想在錢家找到一個好人,是難上加難了。
既然如此,那他就只能替天行道了。
院子里頭的審問還在繼續。
很快,漆黑的院子再次響起嘈雜的腳步聲。
錢家剩余的所有人,都被江小雅的人請到了這里。
不對。
與其說請,不如說是制服。
錢家剩余的所有人,胳膊都被狠狠的擰在身後,每個人臉上都冒著一層又一層的冷汗,疼的臉色發白,就連嘴唇都發白,急促的呼吸著,叫罵著。
可當他們被推進院子,看到院子當中站著的,猶如修羅一般的張天賜時,卻又都不約而同的閉上了嘴巴。
「老大,錢家剩下的所有人都在這里了,這些人要怎麼處置?」
那些人被壓著,狼狽的跪倒在地上。
他們都恐懼的望著張天賜。
有膽小的,在跪下的第一時間,就開始沖著張天賜的方向磕頭。
緊接著,越來越多的人也學著他的樣子,沖張天賜磕頭。
一時間滿院子都是此起彼伏的求饒聲。
張天賜也沒興趣,為難這些阿貓阿狗。
更沒有興趣殺他們。
只冷冷的看了他們一眼。
冷漠的揮了一下手。
「除了錢六爺之外,錢家其余所有人全部打斷一條腿,叫他們遠遠的,趕出邊城。」
「從今往後,我不想在邊城和固城的地界看到你們錢家的任何一個人,否則等著你們的將是比死還痛苦的下場。」
「明白了嗎?」
錢家的所有人都不敢相信。
他們以為沒有了錢老板的保護,他們必死無疑。
沒想到張天賜居然會放了他們。
只有錢六爺。
錢六爺一眼就認出了張天賜。
他聲色俱厲,滿月復憤然。
「張天賜,好你個張天賜,你這個不要臉的畜生!」
「你居然敢這麼對我們錢家。」
「白天你還騙我,說你與我叔父是筆友,虧得我還在我大哥面前說你的好話,讓他饒了你一條命,沒想到,你後腳就要滅了我們錢家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