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黑衣的男人,頭上繃著黑布,雙手握著劍。
正奮力一刀,砍向陳師傅。
「陳叔。」
馬元洲驚呼,想也不想地就撲到了陳師傅背後,想要以身替他擋刀。
他閉著眼楮等死。
可想象中的疼痛並沒有來臨。
耳邊突然響起砰的一聲。
小小的宿舍火光四濺。
那個滿臉凶狠,握著刀的男人,看到破窗而入的張天賜後,震驚無比。
嘰里呱啦的說了一大堆鳥語。
張天賜不耐煩地皺眉。
「這TM是哪國的鳥語,誰能听得懂?」
馬元洲一愣。
看到張天賜到來,這才松了一口氣,急忙跑到了他身邊。
「張總,他問您是誰。」
「說他們是北辰一刀流的忍者,他們在執行任務,說您是閑雜人等,請您退讓。」
「還說他們不想傷及無辜。」
張天賜驚訝地看馬元洲。
「你還懂得這個?」
他這是撿了個什麼寶?
張天賜說話,目光淡淡的在那被陳一刀流的忍者身上,掃了一圈。
「你告訴他們。」
「我是這家公司的老板,這里所有的人都是我的員工,若他們不想送死,就趁早離開。」
「別逼我發怒。」
馬元洲找到了主心骨,人也顯得非常有底氣。
流利的翻譯完之後。
那額頭上綁著黑布的男人,一雙眼楮瞪得像銅鈴,高聲罵了四個字。
提著刀,就朝張天賜劈了過來。
張天賜斜斜的勾起嘴角。
長臂一揮,先是把馬元洲等人護在自己身後,緊接著,手腕翻轉,掌心就出現了一把長劍。
他將經脈中的靈氣,比如長劍之中。
那把劍的劍刃,就像一只逃不開的八爪魚一樣,死死的纏在北辰一刀流,忍者的刀刃上。
被張天賜一帶,兩個人立刻從窗口飛了出去。
張天賜可以憑借靈氣,平穩的站在半空之中。
可那北辰一刀流的忍者,被帶出窗口之後,卻大驚失色,嘰里呱啦的,又聒噪了一通。
身體沉得像沙袋一樣,往幾十米高的地面上栽下去。
張天賜不緊不慢的跟在那忍者身邊。
心里不住好奇。
「你不是忍者嗎?」
「你們忍者難道沒有什麼龜派氣功?」
「這麼簡單,就能要了忍者的命嗎?」
張天賜不知道那忍者听不听得懂。
耳邊卻立刻充斥起,那人的四字罵聲。
他忍不住挑眉。
這是在表達不滿嗎?
說起來,忍者的忍術還是沒有那麼不堪,在接近地面,數米之高時。
這個綁著黑繃帶的忍者,身上突然出現了一股非常冰寒的氣流。
和丁師傅跟謝師傅內傷處,殘留的冰冷氣息很像。
那冰冷的氣流護者忍者殺手,穩穩落在地面上。
忍者雙手提刀。
銅鈴一樣的眼楮瞪著張天賜。
「你是誰?」
他居然會說中文。
雖然很蹩腳。
「我是,北辰一刀流,少流主,山野慶太。」
張天賜並不打算做自我介紹。
點頭,淡淡道。
「我知道了。」
「山野君既然敢在我的地盤上造次,那我知不知道你的名字,知不知道你是何身份,都已經無所謂了。」
「因為明年的今天,就是山野君的忌日。」
山野慶太怔住。
好半天,才憋出兩個字。
「大膽。」
真是笑話。
他要是膽子不大,就不會收留徐師傅他們。
山野慶太雙手握著刀,將刀刃對準張天賜,做了個假把式,比劃了好半天。
才又磕磕巴巴的開口。
「北辰一刀流,請閣下賜教。」
「賜教不敢當,我只是個收割人命的閻王。」
張天賜話音未落,已經提劍襲去。
山野慶太刀架的高高的,似乎想攔住張天賜手里的劍。
可惜,他終究低估了張天賜。
當張天賜的劍落下時,山野慶太手里的刀,直接被斷成兩節。
劍尖掃過他的肩膀,就像切豆腐一樣,切斷了他的手臂。
山野慶太滿頭冷汗,身體不住後退。
跌倒在地的時候,從公司宿舍樓里,跑出來十幾個黑衣男人。
他們個個都頭綁黑色繃帶。
看來也是北辰一刀流的弟子。
那些人一窩蜂地涌到了山野慶太身邊,把她從地上扶起來。
烏里哇啦,嘰里咕嘟的,又說了好半天,反正張天賜一個字都沒听懂。
然後,從人堆里站出來一個。
「我,北辰一刀流,山野木村,來向,閣下,挑戰。」
來人帶著濃重的京都口音,蹩腳的刺耳。
張天賜可不想讓自己的耳朵再受這樣的罪。
直接皺起眉頭。
「不如你們一起上吧。」
「反正今天,你們誰也別想活著離開這里。」
他話音未落。
那些黑衣人又嘰里咕嚕的說了好半天。
緊接著,舉著刀刃,站在他面前的那個北辰一刀流弟子,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張天賜嘆了一口氣。
他真的很無奈。
出手也就不再留情。
一劍劈過去,那黑衣人邁著笨拙的步伐,險險躲過。
可他卻沒看到,張天賜手中的長劍,就貼在他的掌心,詭異的挽了個劍花。
劍尖向前,直接捅進了那黑衣人的身體里。
黑衣人不可置信的,看著穿胸而過的長劍,扭曲著身子,想再看張天賜一眼。
卻終于支撐不住,啪的一下跌倒在地上。
氣絕身亡。
立刻,那些圍在一起的黑衣人,又喧囂起來。
他們說著只有自己才能听懂的鳥語,吵得張天賜耳朵疼。
張天賜不耐煩。
索性直接提掌,運行靈氣,朝那些嘰里呱啦的黑衣人劈過去。
被她掌風掃到的三個黑衣人,身體像破布一樣摔出去,吐出兩口鮮血,失去生息。
「要打就打,說什麼廢話。」
「我既然已經說過,絕不會讓你們活著離開這里,就肯定不會食言。」
張天賜危險的眯了一下眼楮。
「听說你們國家有規矩,若是與對手過招落敗,為了不侮辱自己武士的名號。」
「或者為了保持自己流派的尊嚴,一般都會切月復自殺。」
「今天,我就給你們留一次體面,讓你們保留住這份尊嚴。」
大樓之下,氣氛低沉如水。
最先被張天賜斷了胳膊的山野慶太,跌跌撞撞的從地上爬起來。
雙目直視張天賜。
鄭重的問話︰「閣下是誰?」
「張天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