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凝魂珠!」宋顯不由大喊一聲。
他這一喊,青檸頓時被嚇了一跳。
「宋顯哥哥,這凝魂珠怎麼了?」青檸有些緊張的問道。
「你師父確定這是凝魂珠?他會不會弄錯了?」宋顯依然有些不敢相信。
「當然不會弄錯!師父他老人家可是見過無數奇珍異寶的,怎麼會弄錯?」青檸當即否認。
「只是……只是怎麼可能?」宋顯臉上表情變幻,用力搖了搖頭。
「有什麼不對勁嗎?」青檸見他表情有些怪異,不由關切問道。
但是宋顯並沒有理會她,而是皺著眉頭喃喃自語。
忽然他一拍大腿,恍然大悟道︰「是了!是了!我終于想明白了!這墨色墜子是我從那香囊里找到的。剛開始還以為是寒漾那個小妖女或者誰不小心丟里面的。現在看起根本不是這麼回事!」
這時的宋顯一臉興奮之色,又是點頭又是搖頭,似乎瘋癲了一般。
青檸則耐心地望著宋顯,等他解釋。
「如果這就是那凝魂珠的話,必然是那日我將這香囊給那王胖子時,他順手裝了進去。我說當時他將那香囊還給我時,為什麼還特意拍了拍這香囊,然後說這是他能給我的最好的東西了!對了!肯定是這樣!當時情況緊急,他又認為我是他的親生兒子,所以才將寶貝趁機藏到了我的身上!」宋顯一邊踱步一邊激動地說道。
「宋顯哥哥,你在說的是關于這墜子的事情嗎?」青檸猜測道。
「嘿嘿,正是!我的青檸妹子,你這次是真的發達了!你知道你這個寶貝有多麼貴重嗎?」這時宋顯激動地一把拉住了青檸,大笑說道。
「啊,這個小玩意很貴重嗎?」青檸不由一愣。
「當然!那惡人寒石辛辛苦苦十多年就是為了找這個東西!而那王胖子也是因為這個東西被殺!」宋顯不容置疑地說道。
「王胖子是哪個?」青檸不解問道。
「就是莊吉!魅書生莊吉你听過沒有?」宋顯解釋道,「當年他可是名震天下的一號人物!」
青檸還是搖了搖頭!
「哎,這也不怪你!畢竟你年歲尚幼,也涉世不深,對江湖上的事情不太清楚!你就記住這個寶貝真的很貴重!千萬不要讓旁人看到或者知道,否則你一定會有性命之憂!」宋顯裝作一副老江湖的樣子,得意地指點道。
可是,青檸並未給宋顯這個「老江湖」多少面子。
「可是這小墜子也沒有多大用處呀!戴著它只能安神醒腦而已!還比不上我當日給你吃的那紅色的丹木果呢!我當時從你那兒硬奪過來,也只不過是因為覺得靠近這小墜子很舒服!」青檸眨了眨眼楮說道。
「額,是嗎?難道你戴著之後沒有覺得什麼不同之處?難道沒有真氣更加充盈?」听到此言,宋顯不由一愣。
「沒有呀!我只是覺得它是宋顯哥哥送給我的,所以才特意收好!況且我把它拿給師父看,他老人家也只是隨意瞥了一眼,然後便告訴我這小玩意對我修行有些許好處,說我此次能徹底月兌去獸胎、化成人形,這東西也起了一點作用,所以讓我收好就是了!」青檸將那小墜子拿在手中,擺弄著說道。
「這……這怎麼可能?我當日听那寒石和王胖子親口說,這個東西天下人都想佔為己有呀!」宋顯有些莫名失落。
「如果這個東西真有宋顯哥哥你說的那麼珍貴,師父他老人家怎麼會看不出來呢?他老人家的閱歷可不是你我能比的!」青檸耐心說道。
「這……這話也對!難不成是我弄錯了?還是說這天下同名同姓的寶貝多得很?」宋顯一時之間有些無比掃興。
「咯咯!宋顯哥哥,我才不去管它是不是你口中的寶貝!對我而言,因為它是你送給我的,所以它才是這天下最貴重的寶貝!」青檸笑著勸慰道。
「那……那好吧!你將它收好就是了!」宋顯勉強笑了笑!
「宋顯哥哥!你要知道這天下雖大,但哪里會有那麼多的寶貝!如果這小東西都是珍寶的話,那在怡桑聖境之中也就不會有那麼多‘人丹面首’了!」這時,青檸將話題岔開。
「確實是這個道理!我原來還以為真的撿到寶貝了!可惜了!」宋顯輕嘆了一聲,不過隨後便裝作已經釋然的樣子問道,「剛才你講了那麼多,這什麼是‘人丹’我明白了,但這‘面首’呢?」
「古代把貴婦人豢養的男寵稱為‘面首’。在我們一族中,自古以來就有豢養‘人丹’的習俗!這所謂的‘人丹’有男有女,都是一些天生精元充盈之人。把這些人養在身邊,並不取其性命,而是定期取其精元滋補自身。其中那些女子被稱為「人丹靈姬」,而男子就是所謂的‘人丹面首’了!」青檸解釋道。
「什麼!那個田復居然是一個男寵!」宋顯終于明白了過來,「哦,不過現在想想也是,那小婬賊長得還真是有點姿色!連本小爺初見他,都一時之間驚為天人下凡!怪不得能夠恃寵而驕,嘖嘖!」
「宋顯哥哥,你現在是不是覺得我們妖族很下作?」青檸忽然小聲問道。
「啊?你何來此問?就因為這個什麼‘人丹面首’嗎?嘿嘿,你們這算什麼?比起我見識的那些惡人,這些都根本不值一提!」宋顯毫不遲疑地說道,「青檸,妖並非都是惡徒,而人也並非都是善類!我才不會和林大哥一樣,覺得只要是妖都是無惡不作!我覺得天下萬物都一樣!善惡不在身形,而在這里!」
宋顯說著,指了指自己的心。
「比如說他們歸雲派一個叫做包維明的弟子,此人為了一己私利,不僅謀害同門,就連和自己有刎頸之交的摯友都設計殺死!這樣的敗類簡直就不配為人!而我家的青檸,雖然是白狐出身,但那又怎樣?還不是救了我宋顯的性命!所以如果可以的話,我寧可和我的小青檸永生永世困在那青蒙山的裂縫之中,也不願再見包維明、寒石之類的奸詐之徒!」宋顯說得斬釘截鐵。
听完此言,青檸臉色不由緋紅。
「宋顯哥哥,你這話可是真的?」這是她抬起頭,眼中盡是柔情。
「當然!不過你可要再化身那小白狐才成!不然我無聊了怎麼辦?我可是最喜歡無聊時模那小白狐一身軟軟的絨毛了!」宋顯大笑道。
「宋顯哥哥,你又在胡說了!哼,那怡桑台你直接去吧,我不管了!」青檸听出宋顯在調侃自己,不由假裝嗔怒道。
「哎呀,這可使不得!已經耽誤了不少功夫,既然事情都弄清楚了,那咱們快點去吧!」宋顯頓時著急了起來,「對了,你剛才說想進那怡桑台只有一個法子,到底是什麼法子呀?」
這時,青檸開始對著宋顯上下打量,直到把他看得有些發毛,這才點了點頭︰「雖然算不上英俊,但還勉強過得去吧!一會將這身衣服換一下,然後梳妝打扮一番,也湊合算得上是相貌堂堂!」
「什麼?你到底要做什麼?」宋顯暗叫不好!
「你不是想進那怡桑台救人嗎?現在憑借你我二人的身手,硬闖是萬萬不行的!好在小女子我還有些許的名氣,那些看守都識得小女子!所以,宋顯哥哥,你想進去的只能委屈一下你了!」青檸無奈地一攤手。
「委屈我?到底要怎樣?」宋顯有些「驚恐」。
「委屈你做我青檸的人丹面首!」青檸笑著拍了拍宋顯的肩膀,臉上露出了兩個淺淺酒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