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兒,你……」
「你喜歡的人是我,是我對不對?」
「你說的這些話都是氣話,是怪我沒有珍惜你對不對?」
「你放心,我閻鐵心發誓,日後必定……」
閻鐵心內心一緊,一股挫敗感侵襲全身,急忙拉過上官芸,一臉急切地說道。
不過,閻鐵心話音未落,便已被上官芸打斷。
「夠了!」
「兩年多不見,你還是一如既往地自私。」
「閻鐵心,你捫心自問,你真的喜歡我嗎?」
「直到此刻,為了你心中那一絲貪欲,依舊不肯放過我嗎?」
「若非念及昔日之情,閻鐵心,今晚我絕不會來到此地,更不願見到你!」
「日後,你做你的閻殿少主,我有我的平凡生活,你我之間再無牽絆。還有……替我照顧好上官世家的旁系弟子。」
說完,上官芸擦干了淚,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上官芸!」
「你若敢踏出草屋一步,上官世家之人,我閻鐵心……一個不留!」
突然,來到門口處的上官芸身軀一滯,轉身怒罵道︰
「閻鐵心,你真卑鄙!」
「哈哈哈!」
閻鐵心突然放聲大笑起來,笑聲之中帶有幾分心痛之意。
「不錯!我閻鐵心最是卑鄙無恥,可那又如何?」
「閻殿的真正實力,所有人都是一知半解,待有朝一日閻殿一統大陸,而我閻鐵心,日後便是閻殿之主,也是這太玄大陸之主!」
「我閻鐵心想要的,從來沒有失手之說。」
「你若不從我,無論是上官世家之人還是那趙易陽,我閻鐵心一個都不會放過!」
閻鐵心似是在強忍著暴怒,一步步緩緩走了過來。
「你……你膽敢傷害他們,我便立刻死在你面前!」
上官芸面色一變,閻殿的實力她不清楚,但僅僅是閻鐵心的勢力,便足以令她心驚膽寒。
「芸兒,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兩年多不見,你真的變了。」
「今日,你若從我,既往不咎,你若不從,那便玉石俱焚!」
「你死了,你在乎的所有人,一個都逃不掉!」
閻鐵心面色陰狠一笑,語氣冰冷至極。
尤其是閻鐵心身上的那一股冷意,更是令上官芸通體發涼。
而在此刻,閻鐵心已是逼近上官芸,猛然伸手,就要去撕下上官芸的衣裙。
「誰!」
突然,閻鐵心面色大變,朝木門之外怒喝一聲。
趁此時機,上官芸猛然反應過來,迅速退到了牆角。
吱呀!
木門打開,一道身姿挺拔的青年男子走了進來,眸中迸射出道道殺意。
「易……易陽?」
待看見來人,上官芸頓時驚呼一聲,忍不住伸手捂住了嘴巴。
來人正是趙易陽,一路尾隨而來,就在閻鐵心準備對上官芸施暴之際,終于忍不住心中的怒火,氣息外泄,被閻鐵心感知到。
「易陽,你听我說,這一切……這一切不是你想要的那樣。我……」
上官芸俏臉一變,迅速來到趙易陽身邊,急忙開口解釋道。
「不用說了,所有的一切,我都已听到了。」
趙易陽冷冷地打斷了上官芸,目光掃過上官芸,憤怒的眸子里閃過一抹溫柔。
「易陽……這一切,我不是有意隱瞞于你。只是……」
「我說了,不用解釋!」
趙易陽出言打斷,目光看向一旁的閻鐵心,冷冷問道︰「閻鐵心,九星皇朝究竟跟我有何關系?」
「哼!想知道?那便求我啊,說不定我心情好了,便會盡數告知于你。」
閻鐵心冷哼一聲,目光掃過上官芸,再次開口道︰
「不過,既然如今你已知曉我跟芸兒的關系,我到想看看,你能否一如既往地愛著她。」
「別忘了,以前的她,可是我閻鐵心的女人!」
閻鐵心冷笑著說道,同時一臉玩味地盯著趙易陽。
「閻鐵心,你無恥!」
上官芸怒罵一聲,氣得酥胸起伏不定。
不過卻也偏過腦袋,想听听趙易陽答案。
「閻鐵心,我若是你,此刻便會盡快逃走,相信以我的實力,殺你……易如反掌!」
唰!
話音剛落,趙易陽身形一閃,瞬間來到閻鐵心面前。一拳砸在了閻鐵心臉上。
閻鐵心尚未反應過來,身體已是倒飛而出,砸斷了根根枯木。
「哼!」
「芸兒,看到了嗎?我以為趙易陽有多愛你,如今听到你曾是我的女人,不照樣嫌棄于你?」
閻鐵心掙扎著站起來,擦去嘴角的血跡,看著上官芸說道。
「閻鐵心,你再敢胡言亂語,我定取你狗命!」
趙易陽一步踏出,一把抓過閻鐵心的衣衫,雙眸噴火,怒喝道。
「趙易陽,是不是覺得很憤怒?自己心愛的女人卻曾屬于過我閻鐵心?」
「你以為芸兒是真心喜歡你?她不過是受我之命,前來盜取你的寶物而已。」
「芸兒口口聲聲說愛的人是你,可你想過沒有,她跟你在一起時,時常愁眉苦臉,藏有心事。她說愛你,不過是將你視作我閻鐵心的替代品而已。」
「你可以試試一拳打死我,看看芸兒是否會恨你一輩子!」
閻鐵心貼過來,在趙易陽耳畔輕聲說道。
「你……」
轟!
趙易陽一把甩出閻鐵心,憤怒地一拳砸在了牆壁上,只听一聲巨響,牆壁倒塌,土石翻飛。
「易陽,我沒有……他說的話,你一個字都不要相信。」
上官芸跑了過來,拉著趙易陽的手臂,哭得梨花帶雨,讓人忍不住心生憐惜之意。
趙易陽心頭一動,伸出手想要為她擦去臉上的淚珠。
可不知為何,那只手僵在半空,一動不動。
這一刻,趙易陽的腦海中不斷響起閻鐵心的話語。
「芸兒口口聲聲說愛的人是你,可你想過沒有,她跟你在一起時,時常愁眉苦臉,藏有心事。」
「她說愛你,不過是將你視作我閻鐵心的替代品而已。」
這些話猶如九天雷霆一般,劈得趙易陽心神恍惚。
往日的一幕幕浮上腦海,也確實去閻鐵心所說,那時的上官芸整日愁眉苦臉,心事重重。
那時,趙易陽為了博美人一笑,可謂是絞盡腦汁,甚至不惜苦等數年,日日陪伴,方才以溫情融化了寒冰。
趙易陽本以為上官芸生性如此,冷若冰霜,拒人于千里之外。
可沒想到,原來是她早已心有所屬,而且這一切,都在他人的謀劃之中。
「你……你真是受他之命,刻意接近我,一切只是為了取得我身上的寶物?」
趙易陽仿佛入了魔怔一般,直直盯著上官芸,一臉痛苦的樣子。
「易陽,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樣。」
上官芸哭成了淚人兒,趙易陽的神情令她心痛萬分。
隱約之間,上官芸覺得,自己即將失去什麼。只覺心如刀絞。
「那你跟他,究竟是怎麼回事?」
這句話,趙易陽幾乎是吼出來的。
而在這一刻,上官芸也被趙易陽這一聲怒吼嚇得不輕。
一時間,上官芸竟是愣在當場,不知如何是好。
「易陽,我……我求你了,先跟我回去好不好?」
「跟我回去,我會將一切都盡數告訴你,好嗎?」
上官芸猛然抱住趙易陽,啜泣地說道。
聞言,趙易陽心中的怒意稍稍減弱幾分,深吸口氣,終是點了點頭。
「哼!」
「趙易陽,你記住了,芸兒永遠都是我的,任何人也奪不走!」
「而且,你真以為此地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嗎?」
就在二人即將走出小院之時,身後傳來了閻鐵心低沉、陰冷的聲音。
「閻鐵心,殿主一日未曾出關,閻殿之中便無人是柳門主的對手。」
「無生門弟子的血魂牌可是掌握在柳門主手中,你若敢胡來,柳門主定會知曉此事,到那時,莫說是你,即便是閻殿,恐怕也不能幸免于難!」
上官芸陡然想起,以閻鐵心的為人,為了權勢、私欲,可是什麼事都能做得出來,此事趙易陽就在眼前,閻鐵心又豈會輕易放過?
不過,面對上官芸的威脅,閻鐵心卻是放聲狂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