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只有黃階上品啊。」絡腮胡對著細則看了半響,很是不爽,他模了模胡子,嘆道︰「我感覺也可以評定到玄階功法,這樣說出去也好听點,不然別人問起,你功法什麼等級?黃階可讓我怎麼說的出口?唔,就算玄階了。」
「鄙人馬三,初階武師。所學功法為玄階下品,不知道那位願意指教?」就在這時,躍龍台上傳來一聲呼喝,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絡腮胡轉頭看去,就見一年約十七八的少年武者正站在躍龍台上邀戰。
「毛都沒長起,你也敢說自己學的玄階功法?」絡腮胡被打斷思路,一陣不爽,立刻就罵了起來。
「我來會會你,我也是初階武師,所學功法為黃階上品。讓我來看看你的玄階功法是不是名副其實!」躍龍台最不缺的就是想出名的平民武者。所以一個同樣的少年武者立刻跳了上去,和馬三交起了手。
「轟轟轟。」武道罡氣劇烈的踫撞聲在群山中回蕩,如同雷鳴。
「轟。」隨著最後一聲巨響,一個身影被打飛出去,將一塊半米高,三米長的巨石柱撞成了兩截。
這是元山月復地的一座山谷,位于供奉塔東方十五里處。山谷方圓不過兩千米,這里亂石林立,大大小小的石柱,石塊,石洞,碎石布滿山谷的每一處。
而谷名,叫做「真理之谷」。他的主要作用就是用來戰斗的。整個山谷都是超凡者們的比武台。供奉塔排位戰,供奉們的恩怨比武,私人切磋,都是在這里進行。而山谷之所以起這個名字,就是說,誰的拳頭大,誰就代表真理。
還有一種比武也會在這里進行。就是有外來的強者挑戰供奉,要打進元山。這種比武被稱作‘猛龍入海’。新來的超凡者要連續挑戰五位供奉,不敗,就會被承認,被允許加入元山,成為新的一員。他所挑戰的供奉可以是隨機派的,也可以自己指明。
此時,真理之谷剛剛結束了一場猛龍入海的較量。虞滄海就在山谷邊緣觀望,看著敗者,一個正躺在血泊和碎石中喘息的中年武道宗師。以及勝者,一個傲立場中,氣焰漫天的青年。
就見勝者撇了敗者一眼,冷笑道︰「從現在起,《劍心法》從玄階上品改為黃階下品,你有意見麼?」
「沒意見,你贏了,你就是真理。」中年宗師躺在地上,苦笑道︰「還能這樣玩?」
青年嗤笑一聲,道︰「你能欺負我佷子,我自然能欺負你。不服?讓你師門長輩來,我東方世家奉陪到底。另外說一句,我來之前,自己評定了我家傳功法,是天階下品。我看你年紀只怕比我長,但卻打不贏我,看來你師門傳承也就是一般般,剛剛入地階吧?」
「東方星爵,勝一場,還要繼續挑戰麼?」就在這時,懸在天空監武的九長老發話了。
被稱作東方星爵的青年听聞,連忙拱手行禮,道︰「大人,自然繼續,我還想參加功法的評定工作,省得某些學藝不精的人進去濫竽充數,胡亂評定。」
「下一位。」九長老點頭。立刻就有一隊軍士沖進了山谷,將躺在地上的供奉抬出山谷去救治。軍士前腳剛走,後腳就有一個面色陰沉的中年供奉躍進了山谷︰「大新朝畢修遠,請東方世家賜教。」
東方星爵眼楮一眯,冷笑道︰「看你這表情,你和他認識?」
畢修遠點頭,道︰「認識,我和他同是新朝人,不同的是比他早了些年進元山。」
「日月同輝。」東方星爵听聞,瞬間出手。他罡氣迸發,如同潮汐般洶涌而出。就見白色的罡氣充塞方圓丈許,排空空氣,讓周圍二十米內都掀起劇烈的勁風,卷起漫天煙塵和碎石。
東方星爵藏身在颶風中,他左拳右掌,手中罡氣凝聚好像握著日月,同時落向畢修遠的腦袋和胸膛。這一下,就好像黎明時分,日月同時在雲海中輝映,朦朧不清卻又蘊藏無邊的殺機。
「日月宗的武學?」面對東方星爵的進攻,畢修遠卻是一聲長嘯,他不閃不避,雙拳齊出。
「破天拳。」隨著他一聲暴喝,他身前的空氣好像變成了堅硬的透明牆壁,擋住了所有鋪面而來的碎石颶風。同時兩道金色光柱從畢修遠的拳頭上透出,狠狠的撞向東方星爵手掌。
「東方世家的小伙子輸定了。」早在畢修遠剛剛入場時,張邋遢就在虞滄海的耳邊預測了結果。
「你怎麼知道?」虞滄海疑惑。
張邋遢道︰「因為小伙子太囂張了,在元山囂張必然要被揍。供奉們從境界上被分為宗師和大宗師兩個榜單。而新人來挑戰,新人是什麼境界,元山就派遣什麼境界的供奉前去考核。當然,一般情況下是這樣。但並沒有說宗師初階的人進來挑戰,就不能派遣大宗師高階的供奉出場。」
虞滄海瞬間就懂了,而當他看見畢修遠手中透出的金光,立刻就知曉張邋遢說的沒錯。虞滄海一聲輕嘆︰「東方星爵輸了,剛剛打了別人臉,轉眼就被人打了。」
「轟。」話語剛落,山谷中傳來一聲爆響。然後一個身影就從煙塵中飛了出去,撞碎了一塊兩米寬的巨石後,倒在地上不省人事。這情景就和上一場戰斗一模一樣。
「畢修遠勝。」九長老宣布了一聲,一步邁出就消失在天空。當軍士進場將東方星爵抬出山谷時,畢修遠也轉身離去。此時虞滄海正在詢問張邋遢︰「輸了會怎麼樣?」
「當然是被丟出去咯,而且一年內不能在挑戰了。唔,我看這小伙子的傷,起碼也得養上一年。」張邋遢目不轉楮的看著場中,隨意回答著,也正好看見畢修遠的離場。
張邋遢立刻便止住了話頭,扯著嗓子喊道︰「畢供奉,你剛才打臉不夠完美。你不該把他打暈的,應該留點意識,然後說上一句,你的功法也就地階下品吧?以牙還牙才好嗎。」
「滾一邊去,日月宗的功法你敢說,我不敢。」畢修遠隔著千多米狠狠的瞪了張邋遢一眼,立刻轉身離去。
「嘿,真有意思,評定個功法而已,這些人還打起來了,有必要麼?」張邋遢也不惱,而是搖頭晃腦的感嘆起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