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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卷四第十一章〕

〔卷四第十一章〕本大爺不是知心姐姐!

位于木葉地底下的根部基地里, 首領辦公室被重重的結界包裹著, 從門縫里沒有透出燈光,也就是說此時此地這個小小的房間在黑暗中恍若與世隔絕。青木蓮焦躁不安的在門外來回踱步,時不時抬起頭看著那扇無論如何也打不開的門。她知道旗木卡卡西出事的事情讓自家老大深受打擊, 可不管怎麼樣這都不是她可以放任老大這麼把自己關起來的理由,要知道自己根本沒來得及檢查老大有沒有受傷!對手是宇智波斑, 那是和初代大人一起創立了木葉的強大忍者,就算是敵人也不能掩蓋對方真的強到變、態的事實, 可想而知老大完好無損的幾率就跟綱手大人放棄賭博一樣低。

「青木, 別再晃了,晃得我眼都花了。」坐在正對著門的椅子上,工藤悠人忍不住長嘆了一口氣。「老大現在肯定不好過, 就讓他自己待一會兒吧。男子漢總是要獨自面對傷痛的, 而不是任何形式的安慰和同情。」

「少跟我說什麼男子漢的理論!」因為長時間的擔憂,青木蓮不可避免的有些暴躁, 瞪著眼楮低吼。「我沒空去安慰或者同情, 誰都知道老大根本就不需要這種無聊的東西!我只是想檢查一下老大的傷勢情況!對手是宇智波斑,一個能夠活到現在的老怪物!你要我怎麼心安理得的認為老大沒有受到任何一絲絲的傷害!」

「可你這麼晃下去也沒用啊。」低聲嘀咕了一句,工藤悠人不想承認自己也同樣擔憂,只是不會像青木這樣暴躁罷了。深深的看了一眼禁閉的房門,工藤悠人無可奈何的從椅子上起來。「連香磷那麼敏銳的感知型忍者都無法穿透這些結界感知老大的情況, 你守在這里又能有什麼用呢?還不如想想辦法讓倒霉的旗木前輩趕快醒過來趕快恢復健康,那樣的話老大自然就會出來了。」

「我不這麼認為。」跟著山崎駿也來到根部基地,宇智波鼬正好听到工藤悠人的話。「以風的脾氣, 只怕會躲著卡卡西的。」開啟寫輪眼查看了一下,宇智波鼬禁不住眼角抽搐。在自己的地盤上居然動用如此隆重的結界防護,而且結界上的查克拉氣息還是屬于九尾的,就算是想要躲起來獨自舌忝舐傷口是不是也太夸張了點?唉,看來他的認知依然沒有錯,一旦風鬧起別扭來那絕對比一向別扭的宇智波更加麻煩。

「為什麼要躲著卡卡西?」不明所以的發問,山崎駿也想不明白有什麼好躲的。「不過,鼬隊長,有沒有辦法解開這些結界啊?這都快兩天了,老大不吃不喝的,愁死人了。」

「對啊,鼬隊長,你有沒有辦法?就算老大不願意出來,好歹讓我們送食物和水進去吧。」眼楮一亮,青木蓮從未如此的熱切的望著一個宇智波。或者說,不管是誰,只要能讓老大吃東西治療傷勢,她就願意用最燦爛的笑容去面對。

抿著唇再次查看門上的結界,宇智波鼬極不情願的承認其中自己能辨認出的沒幾個。看著身邊三個人期待的眼神,向來面癱的宇智波鼬臉上有一絲尷尬。「風繼承了他母親一族的能力,並且將之發揮到了極致,我想即使找遍整個忍界恐怕也沒人能夠在毫發無傷的情況下破除這些結界。就算有人願意冒著重傷的危險去做,也未必就能做到。」不無意外的看著三雙眼楮瞬間黯淡了下去,宇智波鼬的語氣一轉。「不過我為什麼一定要破除它們?」

且不說宇智波鼬究竟想到了什麼辦法,房間里的九尾此刻是前所未有的郁悶。堂堂九尾,尾獸之尊,睥睨天下的存在,居然不得不以自己的原形窩在床板上不敢動彈——小鬼正蜷縮在身邊像一個嬰兒般埋在自己的皮毛里。他是不是該慶幸小鬼不願意讓任何人看到自己的脆弱,所以啟動了這個房間的最高級防護?偏過頭看著小鬼臉上封印查克拉的金色的術式,九尾很想一尾巴把這個麻煩的小鬼掃出門,可偏偏看到那雙從來都是古井無波的眼楮脆弱得像是風一吹就會碎落的玻璃時,自己居然會不忍心。

該死的宇智波斑!該死的老混蛋!挑誰不好非要挑中旗木卡卡西,死老兔子眼就該被詛咒被撕得尸骨無存!磨著牙在心里怒吼,卻也只是在心里,九尾深知自己隨便動彈一下就會被小鬼察覺。可是難道真要這麼窩下去?「喂,小鬼,本大爺可不是你的知心姐姐!」

「恩。」

「恩什麼恩!該死的你給我振作點行不行!九尾的宿主怎麼能是這麼一副沒出息的樣子!不就是旗木卡卡西被襲擊了嗎!你不是已經把人救回來了嗎,憑千手綱手的本事要是救不活他就不用混了!」終于因為夜風虛弱的語氣而抓狂了,九尾一尾巴將縮成一團的夜風強硬的扯離自己,強迫對方坐直了面對自己。「你不是神,你只是一個弱小得本大爺隨便捏捏就會碎成渣的人類!連本大爺這樣的存在也有自己的克星,也會被你們人類封印,你究竟有什麼好失落的!」

面無表情的看著因為抓狂而顯得格外凶惡的九尾,夜風努力的想要扯出一個微笑,最終卻只是讓臉看上去像是抽筋。「我從來不覺得自己什麼都能做到。」

「那你究竟在逃避什麼!」

「恐懼。」直直的望著那雙赤紅的眼楮,夜風覺得大概只有在九尾面前自己才能毫無顧忌的承認自己也會害怕。「我只是在恐懼。」

怒氣像是被突然關掉了閘門一樣,面對坦誠的夜風,九尾只覺得腦袋突突的跳,嘆氣。「害怕卡卡西會死?」

點頭,夜風閉了閉眼楮強迫自己將腦中渾身是血的卡卡西的樣子揮出去,卻無法自制的顫抖。「他說我是他唯一的、僅存的親人,可對于我來說又何嘗不是一樣。我本來是打算這輩子和所有人保持距離,這樣就不會傷到他們也不會再讓他們因為我而受傷,可是卡卡西……卡卡西卻那麼無賴而又強勢的打破了我的計劃。從我進入暗部開始,他就用各種各樣的理由和我待在一起,強迫我吃蔬菜,說那些沒營養的笑話給我听,裝無辜扮可憐無所不用其極。我知道他是在擔心我,擔心我真的會忘記怎麼去笑,擔心我真的會變成一個沒有情感的工具。」

「顯然他的擔心是多余的,在本大爺看來你簡直多愁善感得像個青春期的小姑娘。」對于無所不用其極這個評價,九尾深有同感,旗木卡卡西的臉皮絕對可以直接拿去當木葉的大門。這些年他不是沒看到,為了讓小鬼可以像一個普通人那樣表露出情緒,哪怕只是一個鄙視的眼神,旗木卡卡西也可以毫不猶豫的把自己的形象破壞到完全成渣。就算是被小鬼嘮叨,可他也能看出旗木卡卡西是樂在其中的,有時候他都懷疑卡卡西是不是故意亂來故意受傷,只是為了能讓小鬼暫時做回一個普通人。

「上輩子他始終是我的老師、前輩,可是這輩子的他卻更像是一個家人。被他嘮叨也好,被他氣得抓狂也好,只要看到他笑得眼彎彎的我就沒辦法真的不理他。就算……,就算我知道他心里的痛苦不比我少。」開始有些語無倫次,夜風意識到了,卻沒法讓自己有條理,因為腦子里是亂糟糟的。「我喜歡被他縱容,喜歡看他無可奈何給我買拉面的樣子,喜歡看到他裝傻充愣忽悠了阿凱之後的得意,甚至就連他一邊看小黃書一邊抬起手懶洋洋打招呼的樣子我都覺得順眼。他在那里,好好的在那里,我就覺得安心,就覺得什麼都不怕。」

「可是我卻因為自己的疏忽讓他差點沒命!我明明知道以宇智波斑的多疑和謹慎一定會想辦法確認我的身份,明知道卡卡西會是最好的選擇,為什麼我沒有暫停卡卡西的一切外出任務?!為什麼我沒有讓他好好的待在木葉待在我能看得到的地方?!明知道的,……那個混蛋一定會不顧自己的生死保護好身後的同伴……狐狸,你知不知道我到那里的瞬間听到的是什麼?他說讓寧次把寫輪眼送回木葉,他的手已經放在眼楮上了……,他想沒想過看到寧次送回來的眼楮我會發瘋的……」

不難听出小鬼的聲音帶上了哽咽,那哽咽里是過于深沉的恐懼和悲傷,九尾定定的看著情緒失控的小鬼,忽然就明白了這個笨蛋為什麼要封印自己的查克拉。如此混亂的狀態,查克拉暴走簡直太容易了。可是為什麼他會覺得小鬼的心情有點……月兌軌了?他一直都知道旗木卡卡西對于小鬼很重要,可為什麼現在他覺得這種重要已經月兌離了親人或者朋友的範疇?就算為了不讓老兔子眼發現自己而沒有去現場觀看,他也能從後來小鬼的反應猜到當時的小鬼是如何的失控——小鬼眼底的瘋狂和絕望是騙不了人的。他絕對相信如果卡卡西真的死了,小鬼一定會發瘋,說不定會瘋狂到不管不顧直接沖進曉的基地跟老兔子眼來個魚死網破同歸于盡。

「小鬼……」猶豫著,九尾不知道該不該提醒小鬼注意他自己對于卡卡西的在乎已經偏離了原本的軌跡。在尾獸的眼中任何的禁忌都不是禁忌,就算是弒神他也只會覺得興奮。看慣了人類的喜怒哀樂愛恨嗔痴,他深知最悲哀的不是不愛,而是愛而不能。小鬼從未真正的放下昔日宇智波佐助造成的傷害,甚至因此而強迫自己忘記有一種感情叫情,將自己打造成一個只有大愛只想大愛的聖人。呵,聖人?哪怕是聖人也逃月兌不了名為愛情的藩籬,何況小鬼只是強迫自己當一個聖人罷了。

「狐狸,我是不是該把卡卡西關在根部不準他再有機會受傷?」完全沉浸在自己混亂的情緒里,夜風壓根兒沒注意到九尾有些糾結有些感慨的眼神,一雙無神的藍眼楮毫無焦距的閃爍著。

「啪!」一尾巴抽在夜風背上,阻止了麻煩的小鬼繼續胡思亂想鑽牛角尖,九尾決定不糾結了。有什麼好糾結的,不就是小鬼對卡卡西動心了嗎,又不是什麼忍界要毀滅的大事——再說忍界就算真的毀滅了也不干他九尾大爺的事。眼下最重要的讓小鬼注意到自己的感情,說不定小鬼會因此對解開詛咒的事情積極那麼一點。「卡卡西不是那種會願意被隔絕在一切危險之外的人,他是一個強者,有強者的驕傲和尊嚴。小鬼,你別告訴我你已經白痴到連這個都忘記了。」

被九尾那一尾巴抽得多少清醒了那麼一點點,夜風死死的揪著床單。「只要他能平安的活著,就算恨我也無所謂。可是你說得對,他有他的驕傲和堅持,如果我真的把他關起來,恐怕他就再也不會笑了。就算現在他笑也多半是勉強的,那也比連假裝都笑不出來要好。」

「等他醒了,去告訴他,你需要他好好的活著。」唉,堂堂九尾大爺居然真的扮演了一回知心姐姐!內心唉聲嘆氣抓狂的九尾看著終于清醒了一點也精神了一點的自家宿主,再一次把這筆賬算到宇智波斑頭上——要不是那個混蛋老兔子眼自己能被封印在這麼麻煩的小鬼身上嗎!「現在你給我滾出去吃飯!要是卡卡西醒了知道你不吃不喝快兩天,我不確定他會不會一怒之下拆了你的辦公室。而且現在門外面至少有三個人正在研究怎麼拆了你的門!」

當夜風終于振作起來,解開自己身上的查克拉封印再打開重重結界推開門的時候,看到的是工藤悠人正在擺弄一個巨大的鼓,山崎駿也手里拿著鑼,青木蓮正在調試一個喇叭,最詭異的是向來面癱的鼬隊長手里居然拿著一根指揮棒?!「你們……這是要干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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