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這一路往滇地, 在出了綿川府之後便是連綿不絕的山路,顛簸勞頓, 任極又一個勁的催促趕路,搞得人人均是神色疲累不堪。除了他和莫紀寒, 再就是兩個小宮女有馬車坐,其余的人全是騎馬日夜兼程趕路,出了綿川府後幾乎已經沒人能直得起腰走路。

雖然任極心急,這情況畢竟也不宜再趕路,無奈之下只得在靠近滇地的一座小鎮里休整,尤其往後都是山路,那一批上好的宮中御馬顯然在這樣的山路中已不合適, 必須要處理掉。由于任極不想泄漏行蹤, 那批馬早就抹去了皇家的印跡,在這地方自然不能交由官府,只能以低價賣給當地的馬販然後再從他們手上換了一批更適應山路的騾馬。

莫紀寒昏迷五天之後就已醒了,在還來不及對自己的所處表示驚訝之前, 就被另外一件事給震驚的完全說不出話來。

甫一睜眼, 便是任極放大的臉龐,滿眼血絲臉色青灰,神情憔悴中似是透著憤怒,正瞪著他一眨也不眨,再然後就感覺身上一涼,低頭一看衣衫又被解開。但還未來得及掙扎,就被任極壓個正著, 听他惡狠狠道︰「別動,朕可從來沒伺候過人!」

緊接著什麼柔軟帶著溫暖濕氣的東西附上了臉頰,仔細一看原來是個綢巾,擦過臉後就轉向了脖頸。

莫紀寒本來還有些懵懂,開始時真的沒動,但脖子被踫,頓時覺得全身泛起雞皮疙瘩,不顧任極的警告使力掙月兌,等要坐起卻是頭昏眼花,只得憤恨的將臉轉到另一邊去。

任極本來見他不動心情轉好,哪知剛緩下勁道就被掙月兌,臉上的憤怒神色更甚,一條綢巾在他手中被捏得幾乎成了碎布,但在神色幾經變幻後悻悻將綢巾扔到旁邊的水盆里,一掀簾下了馬車。

莫紀寒本來已對幸免不抱希望,誰知任極竟然就這樣走了出去,不由愕然不已。哪知還沒吃驚完,任極又掀簾探進頭來,語氣越發不善︰「朕丑話說在前頭,這駕馬車,除了朕誰也上不來,莫將軍,你最好早些習慣!」

莫紀寒初听這話,還以為是要習慣兩人間的朝夕相對,但很快地,他就發現事情遠遠沒有那麼簡單,那根本是比噩夢更加可怕的噩夢。

任極為了防他逃跑反抗,每天的湯藥里都加了化功散,他在昏迷的這五日已經吃下不少,現在更是完全無法反抗,每天都由任極親自強灌著將藥吃下去。

由于全身無力,吃飯穿衣的日常生活被迫全由任極一手包辦,這就夠讓他難堪的了,但更不能忍受的是就連沐浴擦身也都被任極包攬下來,若非全身軟得連根手指頭都不能動,他早把舌根一咬落個干淨。

這天傍晚,在靠近滇地的臨山集,任極包下了此地最大最好的一家客棧,親自將莫紀寒從車中抱到最好的房間里。

店小二不明原由,見莫紀寒被衣物包了個嚴實,連頭臉都沒露,又軟綿綿的由人抱著,心里犯嘀咕,道︰「這位客官看來是身子不好,要不要小的去找好大夫瞧瞧?」

任極雖從未涉世,但到底是何許人,當下就听出來這小二是以為自己手上抱的人大病難愈,滿是嫌棄,于是狠狠瞪過去。

他生來帝王霸氣,現在氣色又差,這一眼瞪過去比以往更加駭人數倍,那小二從未見過有人只用一眼就能有如此氣勢,當即腿一軟「咚」的坐倒在地,吶吶的講不出話來。

任極輕哼一聲,抱起莫紀寒直接從小二身上跨過去徑直上樓,吩咐道︰「先沐浴,再用膳。」

說是上房,但由于鎮小,也不過是比尋常的房間更寬敞更干淨些而已,當地手工的木制家具並不精致,反而顯出一股質樸粗曠的味道來。

那床也做得比尋常的為大,任極將莫紀寒放到床頭靠坐,見他由于口不能言而令神態惱怒已極,英挺的劍眉皺在一處,偏偏雙頰生出淡淡紅暈,竟是又倔強又誘人,忍不住就想狠狠親下去。

好不容易定住心神,將裹著他的衣物一件件解下,伸手模向他的脖頸,自語道︰「果然全是汗了。」

他說這句話本是無心,但看見莫紀寒眸子亮得如同噴火,燒得雙頰又紅了幾分,不禁又惡劣起來,手掌開始在他的頸肩處緩緩游移︰「莫將軍也熱吧,這些天車馬勞頓都不能舒舒服服沐浴,難得今天終于能放松一下,好在朕已事先吩咐過他們,想必很快就會把熱水送上來。」

莫紀寒僵著脖子不能動,心里早將任極碎尸千萬段,要是目光能做利刃,此刻那只還停在他頸窩上的手怕是早已血肉模糊了。

面對莫紀寒憤恨得足以殺人的目光,任極卻沒來由的心情大好,連一路的疲累此刻也統統消失無蹤,只挑挑眉梢,唇角微揚輕松道︰「來得好快。」

門外傳來敲門聲,女子的輕柔聲音響起︰「爺,您吩咐的熱水已經準備好了。」

然後任極就很是心滿意足的看著紅暈從莫紀寒的臉龐漸漸染上他的脖子,眼楮瞪得又大又亮。若是不能讓他笑,那便讓他多瞪上一瞪也是好的,至少這種時候,他的眼里心里除了自己一個外,再也容不下別人。

「進來。」

門應聲打開,領頭走進來的是莫言,拿著浴巾和替換的衣服,走到床腳的那扇木雕屏風後一一放好。隨她進來的是兩名侍衛,早換了平民衣著,抬著一大桶熱水擱下後便一同退了出來。

莫紀寒這一路除了面對任極,完全沒有見過其他任何人,現在一見莫言,神色間不禁露出些微焦急,目光一直盯著她的動作,走到人完全走出去,不由滿心失望。

任極卻見他盯著幾人神色不渝,只當他是想到等到沐浴的景象正自心慌,只略想一略他自己也有些心猿意馬起來,強定了定心神,伸手去拉莫紀寒︰「水也送來了,沐浴過後也好早些用膳休息。」

這一拉頓時就讓莫紀寒再沒心思管莫言,雖然極力想將手抽回卻無奈全身被制,喉結劇烈滾動但連一聲「放開」都說不出來,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任極抱到了浴桶邊,兩手一搭開始月兌衣服。

又慢又緩的動作讓莫紀寒的神經繃到了極限,任極卻很是享受。經過近三月的練習,這套動作他早已做得純熟無比,同時也發現到這套動作能帶給他的最大愉悅。

手掌下的身體隨著衣物的漸漸剝離一如既往的開始輕顫,早先的傷痕都已經褪去,那具身體開始重新展現出不可思議的細致和彈性,處處充滿著致命的誘惑。

任極從不知道一個男人的身體可以如此的吸引他,得到之後竟還食髓知味不知饕足,或許,只是因為眼前這個人是特別的?

莫紀寒自然不知道此刻任極腦中的想法,只道任極為了折磨自己,想將他的自尊完全踩在腳底竟然連這種方法都想得出來——完全把他當成了一個可以肆意褻玩的玩偶,在一寸寸剝離他衣物的同時也在剝離他僅存的一點尊嚴和驕傲!

衣服終于完全解開,無聲滑落于地,展露在眼前的身體還是那樣矯健修長,因為主人羞憤的緣故,帶著令人著迷的舒適溫度,模上去猶如一塊絕世溫玉。

任極心神激蕩,幾乎是盡平生之力才勉強克制下來,抱起莫紀寒放入浴桶,臉上維持著剛剛仿佛無謂的輕笑,隨手將自己的衣衫也除個干淨,抓過旁邊放好的布巾在莫紀寒眼前揚了揚,說道︰「莫將軍,沐浴吧。」

這一次沐浴前所未有的長,讓兩人受盡煎熬。

莫紀寒生平最大的羞辱全來自任極,但就算是被他壓在身下強行掠奪也比不過今天這一場沐浴,慢條斯理的動作和巨細靡遺的擦拭就如同將他僅剩的一點籌碼完完全全攤在了對手面前,無法遮掩,顯得如此蒼白孱弱,只能任由宰割予取予求。

若非早年父親的嚴厲教育和數年的殺場洗煉造就出的強硬堅持,恐怕他會當場落淚,將自己往不堪的深淵再推進一步。

然而面上的淚雖然沒有流,心卻已經千瘡百孔,仿佛連血都已經流干,剩下的不過是死寂般的冰冷,游走在全身的血管里,將本應該溫暖的血液凍成了冰塊。

任極則是全身的血液都快燒得沸騰起來,也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氣才能死死抓著那塊布巾而不是將人壓在桶沿上。

這種折磨讓他全身都脹得發疼,卻又不肯輕易結束,兩廂拉扯讓他額間的青筋突突直跳,到了最後,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結束這場沐浴的,唯一的印象只是最後穿衣快的出奇,在將莫紀寒抱到床上後,他幾乎是逃難般的從房間中逃了出來。

滿腔的火氣得不到發泄,最後只能「踫」的一拳狠狠打在廊間的梁柱上,磨牙低咒一聲︰該死的,他見鬼的怎麼就對自己發了那麼個要命的誓?!

溫馨提示︰方向鍵左右(← →)前後翻頁,上下(↑ ↓)上下滾用, 回車鍵:返回列表

投推薦票 上一章章節目錄下一章 加入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