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這麼簡單的道理, 是有多智障才不懂?

平常看著是個精英, 實際上就是個蠢貨!

黎言趁機發泄自己的不滿, 在心里把墨南驍罵慘了。

話已至此, 他也沒什麼好多的了。伸出手, 看了看戴在腕部的手表。

時針剛好指到十一點。

今天的時間怎麼過的那麼慢呢?

喝醉酒的司桉,到底什麼時候才會來啊?

黎言蹲在地上, 沒再繼續說話, 時不時看看手表, 心里很是焦急。

兩個主人公都沒急,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急個什麼勁兒。

鐘表的分針一點一點的挪動著,晚上十一點二十,小別墅的門鈴終于向往常一樣,被人從外面按響了。

阿姨從廚房里出來, 準備去開門,卻被黎言阻止,「阿姨,你不用管, 我去開就好了。」

聞言,阿姨轉身回了廚房,黎言伸出手拉扯了墨南驍幾下, 催促道︰「快開門去,難不成你真的要讓我這個孕夫去開門?」

這小孩兒真難伺候,也不知道霍白衍養個什麼勁兒,不是自己找虐?

墨南驍嗤之以鼻, 無奈站起身,轉身往門口走。

黎言一坐在單獨那個小沙發上,等待著看戲。

不耐煩一把拉開門,看清門外站著的人時,墨南驍按在門把上的手指緊了緊,啞著嗓音問︰「你怎麼來了?」

司桉仰起頭,臉上泛著酒暈的酡紅,意識已經完全迷糊了,歪著腦袋看了他一會兒,眨眨眼,身體站不穩地往旁邊傾斜下去。

墨南驍急忙伸出手扶住人,才注意到他身上散發出的濃郁酒味兒。

夜風徐徐拂動著,司桉站不穩,靠在墨南驍身上打了個酒嗝。又咂咂嘴,像是意猶未盡,還想再喝。

墨南驍僵硬著身體,手臂虛空抬了抬,又垂落下去。

他怕自己伸出手,便再也克制不住。

黎言蜷在沙發上等了一會兒,也沒見兩位主角登場,疑惑地嘀咕著,躋著拖鞋往外走。

「你們倆什麼癖好啊,喜歡站在門外聊天嗎?」黎言吐槽著,剛走過去就看見司桉靠在了懷里,腳步一頓,連忙驚訝地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墨南驍轉頭看向他,黎言笑著解釋︰「我是透明的,看不見我,你們繼續。」

他假裝看風景似的轉過身,然後抬腳跑了。

「司桉。」墨南驍喚了兩聲,靠在他身上的人都沒任何反應。

總不能一直站在著門口,墨南驍垂在身側的手指捏起拳頭又松開,如此反復幾次之後,終于下定決心,一把將司桉打橫抱了起來。

喝醉酒的司桉很安靜,不哭不鬧,表情呆呆的,給他一個東西,他要半天才會伸出手來接。

眼神迷茫地望著你,蒙上一層霧氣。

墨南驍直接將司桉抱進了一樓的客房里,听到關門聲之後,黎言從餐廳里探出頭來,悄悄地偷瞄。

酒後亂……

不過,他們倆誰攻誰受啊?

如果從身高來分的話,應該是墨南驍攻。

如果從性格和氣場來分的話,還是墨南驍攻。

黎言稍微有些郁悶,怎麼突然有種白菜被豬拱了的感覺呢?

今晚公司的項目發生了點兒事,霍白衍緊急開了一場網絡會議。結束之後,都已經快到十二點了。

他疲憊地按了按太陽穴,心想今天沒有親自哄小孩兒睡覺,希望沒有生氣。

霍白衍輕輕推開臥室的門,還以為小孩兒應該已經睡著了。豈料,等待他的卻是一張空蕩蕩的床鋪,哪兒有半分小孩兒的身影。

轉身快步下了樓,看見小孩兒正盤腿坐在沙發上,腦袋一點一點的打瞌睡,霍白衍提起的心髒才落回實處。

「言言,怎麼不回房睡覺?」

黎言被男人溫柔的聲音驚醒,一睜眼,連忙抬手捂住他的嘴巴,「噓,小聲點兒,別吵到他們了。」

霍白衍一頭霧水,「誰?」

黎言偏頭看了一眼樓梯左邊那扇緊閉的房門,將嘴巴湊近男人的耳朵邊,神神秘秘地說︰「是墨南驍和司桉。」

也許,今晚過後,明天他們倆就在一起了呢。

月黑風高夜,同床共枕,有很多事情可以做。

霍白衍不知道墨南驍是什麼時候來的,也不在意,將眉眼間染上疲倦的小孩兒打橫抱起來,「時間不早,該睡覺了。」

黎言原本很想去偷听牆角的,但又覺得不太道德,才坐在沙發上發呆。

客房里也實在太安靜了,一點兒聲響都沒有傳出來。

「好吧。」黎言訕訕地撇撇嘴,歪著腦袋靠在霍白衍的肩膀上,閉著眼楮就開始睡覺。

一輪皎潔的明月,高掛在半空中,盡情地灑落自己清冷的光芒。

大地一片銀裝素裹,寂靜的主臥里,回蕩著兩人交纏的呼吸聲。

床尾的小壁燈,散發著微弱的暖黃光暈。

第二天一大早,黎言是被樓下砸東西的聲音吵醒的。意識都還沒完全回到大腦,他已經光著腳丫子跑出了房間。

兩分鐘之後,黎言愣愣地站在樓梯中部,看著客廳里被揍得鼻青臉腫的墨南驍,驚訝地眨了眨眼楮。

哎,不是,這一大早的,真打架啊?

家里的大部分地面都被鋪上了地毯,黎言白皙的腳丫子陷在一片毛茸茸里。

樓下的墨南驍抬頭看過來的時候,他的腳趾頭踩了踩自己的腳背,扯動嘴角笑了笑。

那笑容,除了幸災樂禍,還是幸災樂禍。

一大早就被人給揍了,現在又被人嘲笑。

而且,揍人的是他喜歡的那個,也舍不得再揍回去。幸災樂禍的那個是霍白衍的寶貝兒,他也不能做什麼,否則霍白衍能把他給滅了。

黎言站在樓梯上,手指趴著扶手沒動。

听到樓下的客房里,傳來開門和關門的聲音。不一會兒,司桉就出現在了他的視線中。

宿醉後的頭痛,讓司桉整個人看起來有些頹廢。頭發亂蓬蓬的沒打理,身上的衣服也睡得皺皺巴巴的。

司桉朝著墨南驍走過去,冷著臉開始挽自己的衣袖,「還想打?」

「不打。」墨南驍利落地拒絕,不小心牽動嘴角的淤青,疼得倒吸一口涼氣。

黎言靠在樓梯上看著,也听不見他倆站在樓下掰扯什麼,等了一會兒,覺得沒什麼熱鬧可看,又打著哈欠回房補覺了。

咦……果然沒什麼事情是不能用睡覺來解決的,一覺不行那就再睡一覺。

昨夜睡得晚,今早又被吵醒過,黎言鑽進被窩里,一覺睡到上午十點多。

他揉著眼楮下樓的時候,客廳里只有阿姨在看電視,一看見他下來,立馬起身給他熱早飯去了。

「他們都走了嗎?」黎言坐在沙發上,懶洋洋地打著哈欠問。

「司先生送墨先生去醫院了。」阿姨在廚房里說。

醫院?

難道後面真的打起來了?

還是墨南驍發病自殘了?

黎言有點兒後悔,早知道不應該走那麼快的,後面的精彩部分都沒有看到。

坐在餐桌邊,他用手掌托著下巴唉聲嘆氣。阿姨熱好粥端給他的時候,剛好听到,立馬擔憂地問︰「言言,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沒有,沒有。」黎言回過神來,像一只受驚的貓,豎起尾巴的毛,渾身的細胞都在拒絕,「我沒事,不用去醫院。」

他實在討厭醫院的味道,時不時要去檢查崽崽的發育狀況已經足夠了,可不想有事沒事都往醫院里跑。

黎言也不知道墨南驍和司桉這天早上發生了什麼,只知道從這天之後,司桉再也沒有在深夜敲響霍家的大門。

肚子里的崽崽每天都在茁壯成長,肚子里漸漸隆起來之後,黎言整個人都懶洋洋的,一點兒也不想出門。

一來事擔心別人會看出異樣,二來是天氣炎熱,一出汗就犯困,走不了幾步他就覺得累,還不如待在家里,吹著空調,吃著西瓜,專心搞他的論文呢。

之前小孩兒黏人,時不時要親親抱抱。每天早上,還能帶著他一起上班,霍白衍一點兒都不覺得累,反而樂在其中。

可自愛爾蘭領證回來之後,小孩兒就不怎麼黏人了,不僅不再和他一起去公司,甚至連吃飯的時候也不讓他喂,走路也不讓他抱,連晚上睡覺的時候,都不再像以前那樣乖乖窩在他懷里睡,而是要一個人裹著被子睡一邊。

在去愛爾蘭之前,小孩兒還問過他,感情會不會因為有了那一紙證書就消融。

那時候,霍白衍斬釘截鐵,溫柔又深情地發誓不會。可現在,現實啪啪打了他的臉。

小孩兒好像真的沒以前那麼喜歡他了。

一向商界掌控全局,不管面對什麼情況,都游刃有余的霍總,第一次陷入了苦惱的局面。

安雅像往常一樣送文件給霍總簽,簽完之後,她準備離開,卻被霍總給叫住了。

「你和你丈夫結婚多久了?」

安雅愣著神,不知道總裁為什麼突然這麼問,還是稍加思索回答了,「快五年了。」

「你現在還喜歡你丈夫嗎?」霍白衍繃直著脊背,不像是在日常關心員工,反倒是像在上戰場。

「喜歡啊。」安雅點點頭,在心里默默措辭,謹慎地問︰「霍總,您……和言言的感情是出什麼問題了嗎?」

「沒有。」霍白衍一向不願和別人談論自己的私事兒,更不像讓其他人知道小孩兒不喜歡自己了,擺擺手讓秘書離開了。

霍白衍一個下午都在思考,小孩兒為什麼突然就不喜歡自己了。

下班之後,還特意自己開車繞了大半個城市,買了言言最喜歡吃的蛋糕。

回到家,發現平常應該坐在客廳里等自己洗手吃晚餐的小孩兒,今天卻不在樓下。

「阿姨,言言呢?」

听到聲音,阿姨從廚房里探出頭來,「應該在樓上吧,霍先生,您要不上去看看。」

霍白衍去了臥室,沒見到人。書房里也沒有,從影音室路過的時候,听到了從里面傳出的聲響。

他輕輕地敲了敲門,等了會兒沒听到回應,這才把手指放到門把上,用力扭了一下。

 嚓一聲,房門被緩緩推開。

入眼是一片看不清的昏暗,霍白衍還沒適應,眼楮已經被蒙住。

「言言。」 他試探性地喚了一聲,黎言軟綿綿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我在,你把眼楮閉上,不要亂看。」

霍白衍不知道小孩兒在玩什麼,滿足了他的心願,低應了一聲,「好。」

松開手,黎言盯著霍白衍的臉看了一會兒,又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確定他沒有偷看以後,才勾著他的手指往前走,「你跟我來。」

影音室的大燈沒有開,只有一盞小壁燈亮著光。

黎言將霍白衍帶到沙發邊,放開他的手,「好啦,你現在可以睜開眼楮了。」

地毯上放著好幾個紙盒,表面看起來一模一樣,黎言指了指,笑著說︰「你選一個,選中哪一個,咱們今晚就玩兒哪一個。」

溫馨提示︰方向鍵左右(← →)前後翻頁,上下(↑ ↓)上下滾用, 回車鍵:返回列表

投推薦票 上一章章節目錄下一章 加入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