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了曝光了琴酒的據點之一,但其實, 武居直次和小伙伴們並不是在據點里面接頭的。
他相信琴酒不會對小伙伴們的身份感興趣的。
總之, 在經過了一番喬裝打扮以後, 他鬼鬼祟祟地去了附近的街上站著, 路燈下只有他一個人的影子。
小伙伴沒有讓他多等, 也就吹了兩個小時的冷風而已。
「斑!」看到熟悉的面容, 他情難自己,飛快跑過去迎接小伙伴們, 並附送了一個好朋友款式的擁抱。
旁邊的真•朋友•柱間瞪著他, 眼楮里似乎要噴出火來。
但他來不及解釋了, 幾乎要哭出聲來, 「快把我的記憶全還給我啦, 我要看不住了!」
斑不為所動, 仿佛被抱住的人不是他, 甚至還有閑心睨了眼柱間,而後才把武居直次推開︰「看來你沒把我說的話放在心里, 我說過, 我做不到。」
武居直次完全不相信, 「理由呢?你以前不是說隨便我想什麼時候嗎?」
「以前是以前。」
「以前……和現在有什麼區別?」
「情況有變。」
「……有什麼變?」
「……」
小伙伴真穩,武居直次瞬間意識到,事情不是那麼簡單了。
「……哥,我叫你一聲哥,求你了,快給我來一記凶狠的寫輪眼吧。」
「你才凶狠!」斑沒有松口的意思, 「以前給你不是嫌棄嗎?」
「那是我覺得我還能逃避啊,但現在不行了。」武居直次嘆了口氣,打算先示弱,看能不能打動斑那顆堅硬的心,「我懷疑自己被誰算計了,你也看見了,突然跑出個不認識的女人要殺我。」
「你確定不認識?」斑反問道。
似乎隱藏著些許深意。出于對斑人品的信任,武居直次只能把或許他可能真的得罪過那女人作為一種可能。同時不忘繼續嘴遁,「有你說的那種可能,可是我一點都想不起來,所以記憶才對我至關重要啊。」
斑還是沉默不語。
「到底有什麼困難?說出來,讓我心里有個底!」武居直次打量著斑的神色,小心地猜測,「是……時間太久,你忘記了怎麼解開了嗎?」想想還真有可能,畢竟對于斑來說是很長了。
但話說回來,宇智波最厲害的不是眼楮麼——
難道是?
武居直次欲言又止,最終鼓起勇氣,「斑,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
「不是。」斑不等他說完,斬釘截鐵的否認。因為武居直次的表情太詭異了,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我還什麼沒說呢!」
「不用說,肯定不是好話。」
「……別這樣。」
柱間在一旁眯著眼,堂堂忍界之神存在感居然為零。
心酸,為什麼他始終不能有姓名?
斑真是偏心啊,說好的一生的朋友呢?
武居直次狠狠咬牙,決定拋開一切,來一發大的了,「你說不說?說不說!別把我惹急了,小心我哭給你看啊!!」
「……」斑仿佛在看智障。
武居直次繼續咆哮,「我會哭著把你的小秘密告訴柱間的!並且還要告訴全忍界,你對他……」
「夠了!閉嘴!」
柱間身體不由地緊繃,預感會听到大秘密,然而斑一聲怒吼,讓一切化為了烏有。
看武居直次做了個給嘴巴拉上拉鏈的動作,他就知道這秘密將永遠成為秘密了。
柱間不開心了,「你們有什麼秘密一定要隱瞞我呀!這對我太不公平了!」
然而,並沒有人理他。
斑知道不說出個理由來的話,武居直次會一直纏著他,這就很不好了。
于是,斟酌了四五秒鐘後,給出了一句大實話,「不是我不告訴你,而是以前的你讓我別告訴你。」
武居直次︰「……」
難道他看起來像個大傻子麼,這麼破的理由能相信?
「他說,如果是在我所在的世界里,可以隨意,但若是不幸到了別的世界,不僅不能說,還得阻撓。」斑說的一點都不心虛,當初他還以為不會發生不幸的情況,結果,沒想到居然真的中了。
面前的笨蛋,從某方面來說,還是很有心計的嘛。
「……你說真的?」武居直次懷疑臉,心中其實有些相信了,听起來很有道理的樣子。
何況,說話的人是,斑啊。
斑,有話直說的漢子。
和土哥完全不一樣。
斑表示你愛信不信。
武居直次一臉懵逼,想不到竟然會是這樣的原因,那麼問題來了︰
我到底是相信過去的我的計劃呢,還是干脆破釜沉舟,按照自己的步調來,把一切搞清楚。
答案是,第二個。
假如換成別的世界,興許他會繼續裝傻,但這個世界跟他有更加密切的關系……
打個比方,他如果在別的世界發生意外半死不活了的話,轉換到別的世界,可能還會活蹦亂跳的,可如果是在這個世界半死不活了,那就真的離死不遠了。
然而,重點不是他想不想知道,而是斑願不願意松開讓他知道。
武居直次︰「重要的是我,還是以前的我?」
斑不假思索︰「以前的你。」
「……」是時候上炖了許久的心靈雞湯了,「人要向前看,以前的我已經隨風而去,重要的是現在。」
斑︰呵呵。
「世界在不停的變化,人的思想覺悟也應當不斷改變,以前的我所做的決定早過時啦!」武居直次越說越來勁,「再說,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我還是我呀!我只是在不同的時間里做了不同的選擇!」
「更加合適的選擇!」
斑並沒有被打動,「不要。」
他冷笑了聲,頗憐憫地看著他︰「你說錯了,你和以前是有很大的差別的。最明顯的是智商。」
「……」
「我相信以前的你,能夠做出最合理的選擇。但現在的你……」斑搖頭。
言盡于此,再說下去就傷感情了。
「我怎麼了?我很努力了!」
「世界上很多事不是靠努力就行的。」
「我把你當朋友,你卻給發我毒雞湯?」
「總之,即使你說破了天,我也不會告訴你的。」
「……」那你深更半夜跑出來和我見面有什麼意義!
武居直次整個人都不好了,萬萬沒想到,阻礙他的家伙居然會是過去的自己。
雖然是他本人沒錯啦,可依然免不了會產生一種,被壓制在下的郁悶感啊,要不是他心理素質夠硬,估模著都要學習土哥報復社會了!
「說起來,帶土後來怎麼樣了?」
「……」斑︰我並不知道為什麼會突然提到帶土。
「呵呵,你和帶土感情很好嘛。」
說好的男朋友不是另有他人嗎!!
武居直次謙虛極了,「一般、一般。我記得,他好像跟卡卡西跑了?」
「你這說的什麼話。」斑不高興地白了他一眼,「只是夢想破滅了,需要靜一靜而已。」
「他會那樣的原因不是你嗎?」
「是你吧。如果不是你用那樣的方法,他也不至于到現在還沒臉見人。」
「我可不承認,沒有你在前面騙他算計他,他才不至于變成那副糟心的模樣呢。說不定成火影了呢!」
斑想反駁,但不知為何,話到嘴邊又吞了回去。
確實,帶土的變化,他有責任。
武居直次向上翻了個白眼,長嘆一聲,譴責的目光看著斑︰「還說我們的關系最好……可當年我問什麼,帶土都會很干脆的告訴我!因為他知道,活著的才是我!」
真是有了對比,才能發現別人的好。
現在的帶土在武居直次的心里,簡直要成為最好的伙伴了。
「隨你怎麼說。」
「……」
小伙伴真是個有原則的人!
看來是問不出有用的信息了,武居直次異常沮喪,他看了一眼堅定的斑,更加難過了。有些人嘴遁不能解決就算了,連武力解決也不行。
「既然這樣,那我回去了。」
武居直次垂頭喪氣地走開,果然還是去對別人使用武力和嘴遁吧。
他看琴酒就能行。
柱間沉默著目送了武居直次從他身旁走過,不敢相信地問斑,「他直接無視我?」
從頭到尾,全當他不存在是吧!
斑疑惑臉,「不是一向如此?」
「……」說的好有道理。
一向如此、一向如此——
柱間整個人都不好了,「果然只有我沒有被當成朋友吧!」
「你又在鬧什麼別扭?」
不行,他不能一直被忽視!
「前面那個武居直次你站住!」柱間抬起頭,神氣揚揚,「我這里有關于你小男友的消息可以說哦!」
「喂!」斑︰結果無視我?
武居直次腳步頓了下,思想掙扎了三秒,才回頭,擺著一副無精打采的臉色,「……說?」
「鼬也不見了,可能情況和咱們一樣。」柱間倒是沒想到面對的竟然不是張高興得不行的臉,反而有點喪,難道小伙伴終于變成了不會內疚的混蛋了嗎?
……原來是說鼬啊。
武居直次松了口氣,轉念一想,也是,比起高杉,柱間肯定對鼬更在意啊。
突然得到前前男友的消息,說真的,有點小方。
「因為鼬不見了,所以他弟弟放話全忍界要追殺你呢。」柱間用開心的口吻輕柔地說出了這樣的話,連表情都柔軟了下來,「真是感天動地的兄弟情。」
「你果然不是我的朋友!」武居直次瞬間得出結論,會幸災樂禍的絕對是塑料情沒跑了。
對于佐助放話要殺他的事,他一點都沒放在心上,先不說佐助找遍全忍界也不可能找到他,即使找到了也打不過他啊。
沒什麼可擔心的。
「等等——」忽然意識到不對,武居直次懷疑地看著柱間,「你是不是在騙我?」
柱間︰「嗯?」
「你上次明明跟我說,鼬去曉了啊。」越想越可疑,「他之後的情況,你是怎麼知道的?」
「不,我說的是鼬和鬼鮫去了曉。」
「喂!」別特意糾正啊!感覺自己很不對了。
「上次是上次啦。」在銀他媽世界的小樹林里,柱間真的沒有說謊,「我現在告訴你的,是鬼鮫傳過來的最新消息。」
「……」跳不過去鬼鮫了嗎?
武居直次冷漠臉看他,「不好意思,我听不懂。」你們難道有可以穿越時空的聯絡技巧嗎?
「總之,或許你很快能見到你的小男友了呢?」柱間微笑,「是件開心的事吧?」
「……」開心到說不出話來的武居直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