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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第二十一章

換個n種姿勢等待,糜稽依然沒有出現, 武居直次合理懷疑他的小伙伴正在趕回家找爸爸, 那……確實要很長時間。

綜合考慮後, 他選擇對小伙伴放置不管, 寶貴的生命不應該浪費在等待之中, 有這麼個功夫, 他能把琴酒的小窩翻個底朝天了。當然,為了今後的友好相處, 他願意做一下表面的工作——

比如他先去廚房翻出個番茄, 假裝自己是餓得不行才控制不住四處亂轉的。話說開冰箱前, 他還做了下思想準備, 怕萬一看到個人/體/器/官……但意外的干淨呢, 琴酒竟然是個正常人。

從廚房出來以後, 他推開了離得最近的房間的門, 沒有上鎖,真是坦坦蕩蕩。

首先入目的是一面黑白不均勻的瓷板貼的牆壁, 燈光一照, 呈現出多種暗沉的色彩。一看便是有秘密的地方。

武居直次精神一震, 快速地模索、探尋著,企圖能觸發到某個觸點,然後打開通往秘密的入口,然而……那似乎只是一扇裝得很炫酷的普通的牆壁……

床頭櫃放了一瓶酒,是「琴酒」,開過, 從味道上判斷,至少有兩個月左右。介于這棟房子疑似是個據點,所有不能判斷究竟是誰喝過的——也許是琴酒?或是對琴酒有莫名心思的小弟?

轉移到書桌上,桌面上擺了一本書,看不懂的語言,不知道是什麼。書下壓了幾張報紙,沒什麼特別的,是一些新聞時事,比較需要注意的是,日期是2005年,3月至9月期間。

對于武居直次來講,以他對這個世界的了解和他本人的智慧,真的很難解碼。最好的辦法是,順手拍下來轉給柯南看。

做好一切準備放回去假裝沒被動過時,從書中掉出來一個東西,他抬手接住,從材質上看,是一張照片。背面向上,寫的是幾個看不懂的字符,翻過來則是一個人物相。

舊式相片,沒有彩色,但依然能從中窺出幾分優秀。——五官俊美,眼神里透著漫不經心……

武居直次心情挺復雜的,畢竟他雖然嘴上說了很多遍大佬絕對是基佬,但沒想到真的是?而且還是長發控?——不過,好像在哪里見過啊這家伙?

再翻了一會兒,沒有新的照片了,他也不再停留,迅速地進入下一個房間。

是更里面的一間,琴酒剛才進過的。

開門先聞到淡淡的煙味,看來在並不長的通話中,琴酒還是沒忍住點了根煙。雖然不懂這些尼古丁中毒患者,但他已經在不知不覺中習慣了。

房間里擺著健身器材,作用一目了然,你大佬果然是個從不放棄運動的人。相比較起他一開始所想象的,符合大佬身份的,如槍/支、彈/藥之類的,無疑正常人很多很多,簡直是個正常人的住處了。

花費了十分鐘的探秘無果,正常到不能更正常,迅速換到下一處。這會兒,武居直次已經不抱希望了,直到他發現門打不開,才振奮起來,並毫不猶豫地用前前前男友家的祖傳手藝開了鎖。——忽然明白了伊爾迷是怎麼潛入別人家的,確實很方便啊。

而進去後,眼前所見的場景才讓他真切的感覺到,今天的努力沒有白費。

那是一房間的照片,全是剛才那個人,牆壁上、地面上,隨處可見的地方,滿滿地,全是。但待遇卻不同,被夾在書中的仿佛被珍惜的對待,這里的卻是被仇恨的扎了很多飛鏢,甚至還有不少彈/孔,簡直是恐怖凶案的一幕……

……

琴酒是在傍晚回來的,手里提著兩人份的晚飯,顯然他沒有忘記家里還有一個活生生的人。

一眼掃過去,沒有看見人,再看開了的房門,他心里便有數了。沒有絲毫的意外,動作自然、不疾不徐地將手上的東西放下,隨後來到了房門前,果然見到了武居直次,四目相對,他能夠輕易地從對方眼中看到,那是一種無比復雜和微妙的情緒,大概是混雜著困惑和胡思亂想吧。

比起恐懼,這樣的態度才是正常的,讓他比較滿意。

僵持片刻,他頗為好心情地主動開口,「你有什麼感想嗎?」

武居直次感到無力,之前做好的各種應對方式突然都用不上了。

能說什麼呢?

說一開始受到了多大驚嚇,最後忍不住拍照發給柯南,然後得到了那不是你後的震驚嗎?特別是照完鏡子後,發現確實有那麼點像……哦,原來真的是我,發出這樣的感慨的同時,默默地走開了,突然覺得鏡子里的人很恐怖呢,啊,我竟然連自己也認不出來了?

還是說琴酒手上會有他的照片是件多麼不可思議的事——這個世界的2005年,是8年前,與琴酒所說的3年前沖突了呀。如果是以他自身來推算,當年他才二十歲左右,照片上的人看起來的確像是那個年齡段的,他二十歲出現在柯南的世界里是有可能的。但為什麼3年前會才大約十七八歲?……三年前,柯南還是工藤新一吧?

琴酒看他真夠糾結的,提醒,「或者有什麼問題想問的?」

武居直次懷疑地瞅著他,「是不是真的啊,萬一你來一句我偏不告訴你呢?」

「……我沒那麼無聊。」琴酒臉色很不好,他看起來像是那種人嗎!

「好吧,那我問了啊,你可別自打嘴巴。」

「……」琴酒︰想打人。

自從見到武居直次以後,他想打人的念頭出現的真是越來越頻繁了。

武居直次也不矜持,直指著那些可怕的照片道,「那上面的人是我吧?八年前你認識我?」

「你腦子不靈光嗎?」琴酒鄙視著,「我說了三年前第一次遇到你。」

「……」這誰知道你是不是在撒謊騙人啊。武居直次心里想著,面上卻不露聲色,「哦,但是照片上的人確實是我吧?日期也是八年前吧?如果你之前不認識,那它們是怎麼來的?」

「誰知道呢。」琴酒一說完,武居直次便露出了你果然不是真心要回答我的的表情,微滯,想了想,便補充道,「照片是我後來找的,拍照的可不是我。」

武居直次默默地把話補全了,大意是︰三年前遇見以後,因為某些原因,琴酒還是不放心地調查了他一遍,然後找到了八年前的照片——這麼一來,倒是可以說得通了啊……並不!

「那也不能解釋,為什麼我八年前會比三年前更老啊!!」

琴酒嗤笑出聲,「那得問你自己。當我發現那張相片時,我也嚇了一跳呢。」

「完全想象不出來。」武居直次煩躁的,一點都不想跟琴酒逗趣,不管怎麼樣,他要在此做出合乎情理的解釋,「會不會你們認錯了,說實話,我感覺不太像我啊。」

「這話說出來,你自己相信?」琴酒反問。

「……」好吧,確實不信。雖然氣質看上去很不同,但這玩意兒本來就是可以轉變的,算不得數。何況,經過多個小時的照鏡子的對比,他發現那張照片與他現在比較,至少有九成相似,剩余的一點還是因為長開了,總之照過鏡子後,無法說服自己那真的和他沒有任何關系。最要緊的是,柯南小哥哥給他分析過了,說得有理有據的,他想不相信都難啊。

武居直次覺得無法從琴酒口中得知這個問題的答案,雖然有些遺憾,卻也在意料之中。而且,琴酒解釋不了,那對他來說才是一件好事,至少說明他的很多秘密是沒有被發現的。試探到此結束,至于全部的真相,總會有人來跟他解惑的。

「那,你為什麼要……」他指了指屋子,表情一言難盡,「我得罪過你嗎?」

琴酒很爽快的否認了,「不是。」

「……」武居直次不相信。沒有仇恨,正常人能做到這種程度?

「算是我後來接到的一個任務吧,有人花了大價錢要找你,那位大人直接交給我了,所以我後來才查你,只是一直沒有進展。久而久之……」琴酒掃了一眼牆壁上被釘住的照片,很多甚至都不成樣了,不由地露出了一個笑容,「看到這張臉,好像會無力控制內心的暴虐呢。」

「……」合情合理,可以想象,有畫面感,無法反駁。

武居直次默默退了退,心想,之前憑干淨的冰箱就認為琴酒正常的自己,真是太天真可愛了。

原來有些人變態是在別的地方。

琴酒自然注意到了他的動作,安(猙)撫(獰)地笑道,「你沒必要害怕吧,我不是打不過你嗎?」明顯,大佬是記仇的,並沒有別人以為的那樣風淡雲輕不被別人的話而影響的寬宏大量。

「你對每一個任務對象都這麼……嗎?」武居直次語氣含糊了下,想不出詞來形容。

琴酒微微抿唇,十分不滿意,「不要小看我的工作能力,一般人,我不會讓他活到任務規定的時間外。我對死人從不會記憶。」

「我很榮幸。」武居直次順口回答,順便再次同情了一下柯南。

「還有什麼問題?」

「沒有?」武居直次頓了頓後,詢問似地反問。

他還真不曉得還能問琴酒什麼。

琴酒掃了房間一眼,有點不樂意私人空間被人佔據,但大佬總不能把意思說的那麼明白,思索片刻後,給一個自我體會的眼神就走——率先結束對話,他不相信武居直次能一直待在房間里不出來。

……確實不能。

武居直次不滿卻無可奈何地走出房間,看見桌上的晚餐那瞬間頗感動,所以他比較愉快地告知琴酒︰「等會兒,會有兩個人來找我,你不會介意我把你的據點之一告訴別人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  _(:3∠)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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