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客廳只剩下他們兩個人,武居直次坐下來沉思三秒, 發覺狀況挺謎的。他甚至懷疑所有人把他和琴酒給忘記了, 正常的情況下, 會把兩個嫌疑人放置到一旁嗎?即使門口有警察佇立, 可——審訊是必要的環節吧——為什麼不把他們一起帶走?
柱間和斑跟著千葉去了審訊, 難道是因為他和他們認識, 所以才可以放過?
……不行的吧,從沒見過如此坦蕩蕩的徇私枉法啊?
哎, 算了, 愛叫不叫。
武居直次木著臉, 放空目光, 趁著機會, 他該思考一下他的人生了。
首先, 他要找回所有的記憶, 斑簡直是他的大大大天使!!等案件一結束,找個空無一人的地方, 他就請斑為他把腦子里的封印去掉!相信大天使是不會拒絕他的要求噠!
然後, 搞清楚了過去後, 他就立刻想辦法回去,高杉給了他一種很不妙的預感,他必須回去親自確認對方是否一切正常……拒絕假設糟糕的結論,他相信高杉一定還活著!!一定!!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鬼知道將來會發生什麼。
他的人生真是……沒什麼好思考的。
不過,講真, 斑和柱間會出現在這里,他真的沒想到,之前還以為銀他媽世界比較特殊,或者是哪里出現了漏洞,才讓柱間和庫洛洛從時空的夾縫中不小心穿越的。現在看來,或許他得重新定義這件事,萬一不僅僅是這三個人,還有其他的人陸陸續續的出現……絕對是災難啊!
大家玩不玩完,他不知道,但他知道,他自己一定會完。
「喂,發什麼呆,一起過來,有話要問。」斑走了出來。
剛才只關注臉,沒仔細看,穿著西裝人模人樣的斑也挺帥氣的嘛。武居直次撇了撇嘴,想到不久前被換下的同款宇智波族服,稍微有點失落啊,穿久了以後,他還挺舍不得的。
「看來你適應得很好嘛……」
斑挑眉,反問,「不然呢?我們可不像你,走哪里都有後盾。」
「既然到了這里,不如把我當成後盾,別看我這樣,我很有錢的哦。」武居直次站起來,一邊回答著,說說還挺激動的,居然有那麼一天,他也能夠包/養/曾經的小伙伴們啦!
斑贊同的點頭,「確實,當初你花了我多少,現在是該報答我了。」
「……」當初我花了你什麼了!頂多幾顆兵糧丸,而且還是小時候在南賀川的事兒,再一次見面你都變成老頭子了好麼,我吃的、穿的、用的全是白絕和土哥給的好嗎!
武居直次嘆了口氣,提起土哥,突然有點想念?
不知道人生觀破裂的土哥還好不好,和卡卡西he了嗎?假如還有機會見面,他一定要對土哥說一句︰你個宇智波想bg是不可能的,還是從了卡卡西吧。
「g……啊,不……」武居直次困擾的撓撓臉,覺得這樣老是差點說漏嘴不是個辦法啊,要麼趕緊和琴酒分開、將來再也不見,要麼想方設法拆穿琴酒的身份,反正只是一個代號而已,他想來是不會介意的,「哥哥,你該起來了,警察來問話呢——」
斑神色復雜,在心里問︰你到底有多少哥哥?見人就喊哥嗎?
琴酒倒也沒有發脾氣,像個沒事人一樣的起來,無比配合地跟著走進臨時的審訊室。
武居直次還能說什麼呢,從沒見過如此鎮定的反派?他看向睨著他的斑,從未見過從良的反派還能當警察的。如果不是知曉,宇智波一族的心高氣傲,他幾乎要以為斑是組織派去的臥底了。
「在這兒等著吧。」斑制止了武居直次跟上,毫不猶豫地轉身,關上了門。
同時,剛才被叫進去的嫌疑人abcd也都出來了,那位頑固地認為他就是凶手的小伙子一直瞪著他。「你一定逃不了的,洋美絕不會白死!」
「哦。」武居直次可以說非常納悶了,「那麼多人,你干嘛非要懷疑我,只因為我有刀?」
「難道這個理由還不夠嗎!!」小田切說得那叫一個理直氣壯。
「……恕我直言,你這樣,洋美小姐會死不瞑目的。」
「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武居直次冷漠臉,cos了下土哥,「我對你已經無話可說。」
「我、我殺了你——」小田切臉都氣紅了,要不是他的小伙伴攔住了他,他真會沖上去。此時此刻,他已經忘記了武居直次是個手中有刀的可疑分子,用腳趾頭想也明白,他是打不過對方。
「夠了!英助,你冷靜點!」藤原栗子看不下去,直接沖小田切的臉糊了一巴掌,「相信警方會給洋美一個交代,你這麼沖動對案件一點幫助都沒有,還不如多想一想提供線索給警方呢!」
她成功地讓小田切和她的小伙伴們噤聲,然後很規矩地向武居直次道歉,「對不起,英助他總是控制不了自己,過于沖動了。」
「哦……」栗子小姐,你現在格外像反派啊。
武居直次嘴角抽了抽,不是很懂這群人的屬性,話說栗子小姐這麼給力的話,那之前干嘛阻止,害他听了那麼多讓他想拔刀的話。他打量著藤原栗子,不敢確定如此柔柔弱弱的小女孩會不會是殺人凶手,人眼見的不一定是真實……算了,動腦筋的事兒還是交給柯南小哥哥吧。
靜靜地等候了片刻,琴酒出來了,而在他的身後,柱間也探出頭來,用沒有情緒的冷漠的如同機械一般的口吻說︰「下一個。」——武居直次恍惚了下,揉揉眼確信沒有看錯人後,不由地擔心氣了,柱間在這個世界和上個世界究竟經歷了什麼,跟變了一個人似的啊!
……明明只是去被問話,他卻感覺是去送死的……
「誒,哥哥,里面什麼情況?」直覺不太妙,武居直次拉住目空一切的琴酒,雖然知道不會得到答案,可還是希望琴酒能稍微給他一點點提示,或許能給他一點安全感,讓他不那麼忐忑。
琴酒停下腳步,對武居直次的反應不太理解,盯了片刻,問︰「你在害怕?」
「這個嘛……」武居直次模了模下巴,他確實害怕啊,小伙伴都變得不正常了。
「你是凶手?」琴酒追問道。
「嗯?不啊,我當然不是!」
「那你怕什麼。」
「……」我怕的是……對啊,我有什麼可怕的呢,有斑在,柱間又能對我怎麼樣?
武居直次想明白後,精神一震,還不忘調侃一下琴酒,「哇呀,突然不害怕了!哥哥,真是個溫柔的人呢,竟然會安慰我!」
琴酒的表情一下子變得極為難看,安慰什麼啊,他一個大反派!顏面何存!!
「我去了,謝謝哥哥!」
「……」
算了,看在這聲哥哥的份上,暫時讓你多活一會兒。……渾然忘記自己根本打不過人家的琴酒如此想著,便木著臉,在其他人微妙的目光中,淡定地回到了沙發上坐下,閉目養神。
武居直次走進房間,發現除了他的兩個小伙伴外,還有千葉警官,于是他松了口氣。
有別人在場,他確信自己能夠活著走出這個房間。
「請坐。」千葉讓他坐下,接著是例行公事地問話,叫什麼名字、家住哪里之類的。
這些都好回答,但難的是要他的身份證明……這個就……
「有什麼問題嗎?」千葉停下筆,疑惑地抬起頭,然後就看見面前的嫌疑人正用求助的目光看著他旁邊的伙伴……不對的吧,即使是認識的人也……唯一的解釋是,沒有證明的身份。
斑則不懂為什麼自己會被求助,說好的能夠成為他的靠山的家伙,連這點小事都搞不定嗎?
「武居先生,請你說實話,你該明白,你所說的一切都將成為呈堂證供。」千葉嚴肅道。
「……」感覺自己走錯了片場。
原來正義沒有缺席麼喂!一直和反派們走得近的武居直次有點方了。
柱間同樣一臉嚴肅,「對啊,你可不要說謊啊,被查出來可是會坐牢的。」
武居直次無言以對,此時他又想問初代目,這段時間里到底經歷了什麼。
「關于身份證明,我出來得及,沒有帶在身上,但我可以保證,我是個合法的公民。」並不。一切都變了模樣,要他找出能證明自己身份的東西還真難啊,這下可真糟糕了。
「我們會核實的。」千葉盯了他幾秒鐘,知道搜身估計是搜不出來的,但那又怎麼樣,警察查個人難道還有困難?「請問一點三十分到兩點十分這段時間,你在做什麼,有沒有人能證明?」
武居直次估模著斑是不會幫他,一個幻術搞定他的身份問題了,想想或許該悄悄地聯系下工藤爸爸,首先他得傳一張照片過去,然後再讓爸爸幫忙偽造身份證明。一心多用,隨口回答道︰「那時我在床上打滾,因為到了新的環境而無法安睡,同住的那位大哥可以證明。」
「你與死者是什麼關系。」
「沒有關系。」
「……」
「……」
察覺到千葉的表情不對,武居直次還挺納悶的,他解釋道,「我連話都沒有跟她說過。我和同住的大哥只是來借宿的,一進來氣氛就不太對,但因為附近沒有別的地方可借宿了,所以我們就先湊合一下,對于這里的情況,我們一無所知。」
「听起來好像沒有破綻。」千葉低頭在本子上寫下。
「……本來就是清白的啊。」你別說得我好像有所隱瞞好不好!
大概是發現沒有可問的,千葉果斷地請他出去,武居直次聳聳肩,其實他真的不擔心,柯南小哥哥會還他清白,如果發生了意外,有人刻意陷害他,沒關系,他一個人也能搞定,如果搞不定,不是還有兩個千里迢迢從別的世界跑來的小伙伴嗎!嗯……柱間似乎沒啥用,但斑卻可以用幻術,替他解決很多麻煩,比如讓這里的人全忘記見過他們之類的。
然而,當他找到機會跟斑直白的表達了他的願望時,斑一臉冷漠的拒絕了。
「我的眼楮可不是用來干這種事的。」
武居直次不明白了,你的寫輪眼在這里除了做這種事外,還能怎麼用?召喚須佐嗎?做人要現實點。當然他不敢把話說給斑听,默默地吐槽後,打算當個安靜的美男子,直到案件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