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最讓自己尷尬的事是什麼?
絕對是,當別人都領了任務非常忙碌時, 自己卻十分迷茫, 找不到事, 也找不到人生的方向。
「如果你非要這麼裝, 那請你走到我看不見的地方!」旁邊一個快被打死的小兄弟忍不住暴躁了!本來就是嘛, 知道你們很厲害, 要保存實力留著打boss,我們不說什麼, 可能不能換個地方呆著去, 這樣很容易讓人心態炸裂的好不好!天人也是人啊!
「不了, 我來幫忙吧。」
「咦?」
「算是良心發現。」武居直次說著便加入了戰斗。
阿伏兔見狀, 有點想停手, 「我有沒有說過, 你很棒的, 是我見過的最善良的強者。」
「你沒說過……」武居直次心咯 一聲,有種不祥的預感, 「如果你當我是朋友, 就別……」
「神威不見了, 我得去找他。」阿伏兔憂心忡忡,假裝沒听到,「他再怎麼不是人,也還是個孩子啊,我不能放任他不管的。畢竟,他要去找的, 是星海坊主啊!那個男人會殺人的。」
「先把你手上的血擦干淨了再來說話。」武居直次也超淡定,「原來如此,是鷹眼來了啊。」
走到一半的時候,神威突然神秘的驚悚一笑,然後如一道閃電般,眨眼便沒了影。他還擔心發生了什麼重大的情況呢,原來是爸爸來了啊,那確實該激動。
「是啊,鷹眼來了,索羅不能不沖動,但沖動是會要人命的。」
不想成為世界第一大劍豪的海賊王不是好的殺手。
武居直次思考了一番,道,「那我跟你一起去找他們,我挺想見見神晃的。」
阿伏兔被噎了下,不爽地改正,「什麼神晃啊,又不是很熟的關系,叫星海坊主!」
「阿伏兔……」武居直次表情一言難盡,「你的關注點真是與眾不同。到底去不去?」
「我去,你不可以去。」
「……你們背著我在搞鬼?」
「不。」阿伏兔正直地說道,「我听說白夜叉來了,你不用急著去見見朋友嗎?」
「哦?」不得不說,听到一個可靠人來了是件很開心的事,但是他心里的懷疑沒消除,「銀時等會兒沒關系的,他不會介意。跟著你去找神威,說不定能看一場屬于夜兔間的戰斗,而且以星海坊主的名聲,把虛引過去的概率很大,我還能圍觀一下這兩大叔的戰斗。」
阿伏兔︰「這是詛咒嗎?星海坊主欠你錢了,你要這麼咒他。」
「呵呵,只是羨慕他戰斗力強悍而已。」武居直次覺得自己這打算還是不錯的,見阿伏兔還想再說什麼,他立刻表示,「再說,晉助可是讓我跟緊了你們的,我不能不听令啊。」
「他是你的前男友,又不是你的老板,听不听有關系嗎?」阿伏兔一說完,瞬間發現對方的表情變得很微妙,似乎是不可置信中帶了點了然,以及隱隱的同情。
武居直次輕搖了搖頭,面帶笑意,意味深長地說道︰「他不會一直是我的前男友。」
阿伏兔︰「你知道,前前男友嗎?」
大叔一臉滄桑,超級不希望自己懂了,這太不要臉啦,說的好像將來一定能成功一樣!
賭一根黃瓜詛咒你,高杉晉助會是你的前前男友。
「……你走!」
「我走就我走,千萬別跟著我。」正好把敵人收拾完了,自己這邊也損失了些兄弟,但阿伏兔心態挺平和的,剩下的小伙伴們也挺鎮定,讓武居直次十分感嘆,到底是活在血雨腥風、刀鋒浪尖上的人啊,這承受能力就不是別人能夠比的,換成他估計得涼了吧。
這一刻,武居直次突然很慶幸,慶幸自己遇到的、交好的全是一些戰斗力彪悍、生命力頑強的人,要是哪一天,有個相處得很好很好的人被殺掉了,他恐怕真的會接受不了……
嗯,比起銀時,還是先去找晉助吧,沒有主角光環、還是個失控的家伙,感覺真的好危險。
要找晉助真不容易,範圍實在太廣了,找虛相對而言要容易一點,只要找看起來很張揚的地方就好。
哦……並不是說虛的性格很張揚,雖然的確有那麼點,但真正的原因是,反派設定大多如此。
然而,本以為容易的事,真正做起來卻比較難,整個戰局覆蓋面頗大,光上飛船就有好幾架在上方。這樣的情況,即使知道虛在哪一架,他也不能飛上去啊——這年頭,往下跳難不倒他們,可往上飛卻是個難題,正常人和武士都做不到的!
一時間,武居直次發現自己進退兩難了,高手不跟他交手,其他的小嘍欺負起來又沒啥意思,偌大的戰場居然沒有他的一席之地……他感慨了一下,然後非常淡定地穿梭其中,尋找著熟悉的身影。
一晃,竟耽擱了許久,等再次見到高杉時,那邊已經沒剩下幾個人了。
高杉、鬼兵隊鐵打的三人組、還有……銀時和桂。
兩軍對壘,朧大概一個人就是一支軍隊,站得高高的,一副全天下都是渣渣的態度。
他出現的突然,在場的人都驚訝了一下,然後個個都面無表情,氣氛肅然。
「我只是誤入……」武居直次正想來化解尷尬,可視線一轉,看到高杉那要死不活的樣子,不由地眯起了眼,停住了話頭,心里的怒氣迅速升起,深吸兩下,才轉開話鋒,「看來你們很厲害呢。」
恨啊!腦海中的幻想劇場不由分說地涌了上來,讓他只覺得難以釋懷!
「喂——」桂首先發聲,「說話要負責,‘你們’的意思,是指‘我們’對高杉下手的嗎?別隨便把別人擺放在加害者的位置啊!」嚴肅的語氣突變了個略輕快的調,「聲明,這件事至少和我沒關系。有疑問的話,去問我身邊這位‘攘夷志士最有前途最殘忍的首領’,他會給你個解釋的!」
「假發你!」銀時……好吧,銀時並不驚訝……從小到大,他早就習慣了小伙伴隨時甩過來的鍋了。面對如此糟心的情況,首先是要把亂甩鍋的笨蛋揍一頓的——想著,他便擼起了袖子……
「哼哼!」高杉短促地笑了兩聲,「想多了,他們兩個人加起來都不是我的對手。」
銀時和桂瞬間對準高杉,不屑的反駁,「你才想多了,我們隨便哪個讓一只手,都能夠完勝你。」
看起來,似乎關系有著微妙的改善?
然而,武居直次卻開心不起來,畢竟這和他之前腦補的高杉最可能的淒慘下場越來越靠近了……不對,重點錯了!無論是誰揍的,高杉受了傷,看起來很不妙是真的,作為前男友,他心好痛!
沉著臉,三步並兩步,快步走過去,伸出手,對本來扶著高杉的萬齊道︰「我來吧。」
其實說話的同時,手已經搭在了高杉的另一邊,只要稍微用力便可以把人搶過來。
高杉臉色不大好看,本來被扶著就很不爽了,現在居然被當眾點出來了!不用看,銀時和假發的眼神一定很好看——啊哈哈,終于看到高杉出丑啦——絕對已經在心里面偷偷大笑出聲了!
高杉是想拒絕的,但因為有點別扭的生氣,所以反應慢了半拍,等他欲開口時,萬齊已松了手……
總督大人不由地想起了,此人曾經對他許下的諾言,頓時有種被騙了的感覺——說好的不離不棄、以我的命令為主呢!?我這還什麼都沒說呢!我還要不要臉了?
「你……」美人在懷,有點把持不住,正經的武居直次干咳了下,努力保持冷靜,「你遇到了誰?」
「先放開,我沒那麼弱。」高杉掙扎了下,沒掙扎開,頓時整個人更不好了。
#感覺全天下都在看老子的笑話#
而武居直次聞言,也很不好,臉都黑了,手上微微用力,一個不順心就想拋狠話……
這很無理取鬧不是麼,他一直守著彼此的底線,不敢私自跨越分毫,哪怕是現在也沒有趁機佔便宜……所以說,干嘛總是拒絕他?萬齊可以,他就不可以?說好的愛呢!
雖然在心里說了很多,現實里卻一個指責的字眼都拋不出來,武居直次郁悶到了極點,因此沒有立刻回應高杉,看起來非常生氣的樣子。而高杉則是不開心,一是沒回應,二是在糾結要不要掙扎,倒不是掙月兌不開,而是當著同伴和前隊友的面掙扎,略有些不自在……
兩個人同時僵持住了,給人的感覺當然很別扭。
「我說,你們還要這樣持續多久?丟臉丟到人家地盤上來了啊。」銀時死魚眼,面無表情地說道。
桂點頭附和,「就是,就是,想象敵人跑過來看到這個畫面,一定會非常的痛心,會失控的哦。」
萬齊十分不解,猶豫著說︰「是不是在下不該放手?那要不然,晉助你再靠過來?」
又子心如止水,「勸前輩離遠一點。」少女心碎了一地,到頭來她的晉助大人喜歡的都不會是她啊。
在心里罵完了的武居直次︰「……」
也罷,先認慫吧,別把人惹急了。
「我要松開了,真的啊。」說話間,先將高杉扶正站好,然後才手才慢慢松開。
有一種漸漸失去的感覺,心好塞啊。
高杉身體晃了晃,此刻的狀況的確不大好,突然沒了助力差點使他倒下。不過,好在他是一個堅強的男人,頑強的意志讓他表面很輕松地硬扛了過來,完美的保住了顏面,沒有在眾人面前失態。
看熱鬧的銀時和桂一致斜眼,鄙視的想︰裝,就你會裝!
看完高杉看武居直次,這回眼神更加鄙夷了︰慫,就你最慫!
高杉雙手攏在袖子里,已經很好的緩解了內外的各種壓力,微微歪頭,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狀似嚴肅的思考,半晌才仿佛終于找到了線索,開口道︰「你知道他在找你要什麼嗎?」
這個你問的是武居直次。
沉浸在失去的過程中,悲傷無法自拔的武居直次有氣無力的應了聲,「不知道啊。」
講真,我要是知道,我現在還能好好的站在這兒?
「你們知道?」他看了看眾人,試探地說道,「虛說我拿了他的東西,但是我半點印象都沒有,所以我想,或許是在小時候……在認識你們之前,我有一不小倒霉的遇見過他。」
高杉僵了下,不高興地斜了一眼。
武居直次裝沒看見,心說︰本來就很倒霉啊,誰遇上誰倒霉,憑什麼不讓我說!
自知跟個師控沒道理可見,他轉臉,卻發現銀時和桂的臉色同樣黯淡,頓時心生不滿,挑釁的話不由地說出口︰「怎麼?他不爽,你們也不爽?我還不能說句實話啦?」
「冷靜點。」桂一本正經地說,「建議你多往自身想一想,或許倒霉的源頭是你呢。」
「……」大哥,你這麼犀利,你老師知道嗎?
「不信,我可以給你舉個例子,比如說我,在沒有遇見你之前,我一路順風順水,攘夷也發展迅速,隱約有天誅成功的跡象,可偏偏遇見了你……」桂長嘆,為自己夭折了無數次的願望而難過。
確定了,這是在討厭的翻舊賬!
「別說了!我信!是我剛才說錯了,遇見我才是吉田松陽倒霉行了吧!」武居直次自暴自棄地說著。不說還好,一說居然覺得很有道理——如果不是遇見了他,虛也不會丟東西……
「別說松陽的名字!」joy3異口同聲地喊道。
武居直次感覺更心塞了,果然老師的地位超然,連說說都不行了。
「但是,我想我必須說,我遇見他的時候,他真的是松陽,我有感覺。」
「你不是說小時候的記憶模糊嗎!」師控2號•銀時翻了個白眼,「記不清楚別勉強,沒人怪你。」
「不相信我是會吃虧的。」
武居直次十分自信,好人狀態的是松陽沒錯,可不代表松陽不會用可怕的手段殺人。
高杉听著越來越郁悶,隱隱有發怒的預兆。本來嘛,他靠著頑強的意志站著就很累了,正想著趕緊把話說清楚,然後大家該干啥干啥,他也好稍微休息一下,結果這群混蛋還沒完沒了?
然而,他的性格注定了,他做不來當場怒 的行為,不在乎的、冷冷一笑才是他的設定。
「松陽以前跟我說過,他的敵人在他的心里面。」深吐了一口氣,借著煙味冷靜下來,身上的疼痛得到緩解,高杉強勢搶過話題,「我以為是他難得的文藝,沒想到竟然會是虛……」
桂瞬間將矛頭指過去,「所以,高杉,是你怎麼知道的?虛即是老師,又不是老師?」
話有些繞口,在場知道不知道真相的人都沒什麼感想,唯獨武居直次——
「假發,我真是小看你了,第一次听見有人把人格分裂說的這樣月兌俗的。」
「不是假發,是桂!」
「假發——」高杉危險地笑了起來,刻意拉長語調,已將不滿發揮到極致,「你還是這麼多話!」
桂莫名心酸,此時此刻,與許多年前的日常多麼相似。果然,過去再久,被指責的都是他啊……
稍微有點感動……
銀時神色復雜,語氣微妙極了,「假發你……」何等受/虐的想法。
「等等,偷听別人的心里話太犯規了吧!」桂頓了頓,「你們別誤會,我不是那個意思!」
武居直次跟著回憶了下過往,確實,曾經高杉會站在他的一邊,兩人聯手對抗別人,多麼清純的時光啊,不復再來。
並沒有重現過去的心思,被誤會的高杉郁悶極了,如果可以選擇的話,他絕對不要與這群不干正事的混蛋為伍。
但總督大人才不會被打敗呢,誰也擋不住他想說話的欲/望,「有傳聞說,你拿走了他的‘眼’。」
果然是不開口則已,一開口頓時引得眾人皆驚,特別是此刻依然認定自己非常無辜的武居直次。
眼……
比起探究其的含義,武居直次比較想吐槽︰這句話相當耳熟啊,好像在別的劇場里听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