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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第四十一章

出乎意料,本以為在其中扮演著非常重要的角色的春雨第七團, 實則不過起到了運送的作用。

運送的對象︰武居直次。

飛船起飛, 在江戶盤旋不定, 之後越來越遠, 直上九霄。追上了那艘外表華麗的飛船, 很沒有懸念, 正是鬼兵隊。

春雨的人已經鬧起來了,個個獰笑著抽/出了武器, 只待船靠近, 然後跳過去來一場屬于男人的生死之戰。

阿伏兔站在最前面, 面無表情地, 倒是成了個鮮明對比。

「一場血戰近在眼前, 你有什麼感想?順便一提, 我很擔心神威, 那個不著調的,一個沒看緊很可能干出點無法挽回的事情來, 你明白嗎。」

武居直次放下望遠鏡, 攤手表示︰「別問我, 因為我比較擔心自己的安危,實在搞不懂你們費那麼大勁要算計我什麼!況且,我看你是白擔心了,據我的觀察,神威很听晉助的話嘛。」

阿伏兔偏頭,依舊是那副不動如山的沉穩表情, 「你話里有話呀。給個忠告,神威絕對不是會被掌控住的男人。別小看單細胞生物啊。」

「不,說他是單細胞生物的你,才是真的小看了他。我建議你好好反省下,他好歹是一個心狠手辣的團長。」

「不不,說心狠手辣的你,才是在故意黑他吧。」

「隨便你怎麼想。」武居直次忽然發現不對,「嘖」了一聲,搖頭無奈苦笑,「我真是失心瘋了,死到臨頭還在這里跟你說些有的沒的。」

說著,再次拿起了望遠鏡,觀察著前方的敵情。

阿伏兔淡定地接話,「年輕人不要太悲觀,不到最後一刻依舊是有希望的。」

「我謝謝你的雞湯啊。但是我現在真的吃不下啊,如果可以請給一點實際的,我不貪心,一點點提示足以。」

「你知道的,我不可能出賣神威的。」

「哦……」

雖然知道是實話,可還是被傷害到了,武居直次往後擺了擺手,下定決心拒絕再跟阿伏兔扯淡,前方才是重中之重的重點。

這一看,看出點不一樣的味道來了。

前面飛船上的情況很是熟悉,假發和銀時聯手對戰晉助。嗯,妥妥的紅櫻篇的劇情嘛!

果然joy3要內戰,高杉絕壁是要被群毆的那個。

印證了不作不死的道理……太會搞事的人,總會有人想打死他的。

「話說回來,我們的飛船是不是沒動,我感覺距離絲毫沒有縮短啊!」片刻後,心里蠻著急的武居直次放下望遠鏡,朝阿伏兔怒道。

「嘛、冷靜點,沖上去就好了。」

「……你總不至于讓我單槍匹馬沖進去吧喂!」

阿伏兔還真不管事,隨手往後一招,自然有人順應他們的要求,速度加快了不是一星兩點……恍惚間,飛船沖過了頭,兩船人隔空默默對視……

「哎哎哎,過頭啦,過頭啦!」武居直次心說,這樣的隔空對視真特麼傻兮兮的。以及,好想喊︰銀時,我來助你一臂之力!

畢竟,銀時看起來快要被隊友坑死了。

剛才還一致劍指高杉,才眨眼的功夫呢,怎麼就奇怪的互懟上了呢。

飛船默默地往後退了退,與鬼兵隊的齊平,瞬間對視更傻了。

武居直次冷漠臉,僵硬地躲過那船上的熟人們,與阿伏兔吐槽,「那個,是不是有人在偷听我們說話?為什麼我一說退,它就退了呢?連點準備時間都不留!」

「行了,貨送到,我的任務也完成了,貨請你自覺上去。」阿伏兔無情臉。

作為貨,對于這種放下跑的行為很不滿,並且深深地為高杉擔憂,這隊友找的……

無論如何,他們抱著什麼秘密,該面對的還是要面對,他吸了吸鼻子,「唰」地一下,拔/出了心愛的刀,表面沖動實則心塞地率先沖了過去,心里還琢磨著,後面那群很沖動的小伙伴們為什麼突然沒聲音了!不帶轉變這麼快的!

上船後,阿伏兔也沒有走,在身後悠閑地看熱鬧。

船上的人偶爾丟個眼神給他……

看似果斷的做法沒有起到關鍵作用,停在船上,舉著刀,他發現自己的立場十分尷尬啊。

內心os︰該幫誰呀喂!銀時?晉助?或者是隨便一個路人甲?話說回來,除了主角以外的陌生臉,應該全是鬼兵隊的吧?銀時沒有帶人的習慣,假發雖有可能,但因為附近沒有飛船,所以更可能是一個人來的,連伊麗莎白都……啊咧,這時候伊莉薩白還在嗎?

不同于他內心快刷屏刷爆了的茫然,另外三位大佬顯得很不以為意,甚至是好整以暇的,等待著他做出選擇。

武居直次︰太二了,還是把刀放下先圍觀一陣再做決定吧。

銀時︰「喂!你放什麼放!果然不能對你抱有期待,立場一點都不堅定。」

「可我,不太明白發生了什麼事啊。」他很無辜,很委屈,尤其是發現高杉一副天亮不認賬的嘴臉更是,「就好像一個被學校兩大惡勢力同時拉攏的插班生,選誰都會遭到另外一方的報復,萬一所選擇的一方不靠譜,那這種傷害是雙倍的啊。」

「所以才說你沒立場沒原則!我警告你,機會只有一次,要想兩頭討好,傷害可不僅僅是雙倍!」

假發表示一直看他不爽,劍頭瞬間調轉了個方向,義正言辭地說︰「銀時別跟他廢話,所以我才說,這小子不可信嘛!都怪你,還沉浸在小時候的記憶里,要知道人是會改變的。」

三言兩語真說不清,對于桂的態度早有準備,武居直次干脆假裝沒听見。

不過,表現到這份上了,還有必要選麼?

看高杉的眼神,儼然把他當成了叛徒2.0了吧!往事重演,感覺這次以後是再無法重圓了。

話說回來,這里只有高杉一個人也真是奇了怪了,忠心耿耿的又子和變平太叔叔呢?再不濟,也還有一個奏樂的萬齊吧!

圍觀的小兵表示不滿,用行動證明自己存在,一言不合二話不說,「嗖」地一刀剁下去,那叫一個心黑不死不休啊。

表面沒有防備,實際上開了隱藏的霸氣……科科科,總之他其實很在意,一有風吹草動第一個發現,反手就是一刀,擋住了攻擊的同時還不忘朝人家心窩里捅一捅,雖用的是刀背,卻也夠受了。

緊接著,仿佛暫停的時間按了開始鍵,死水突然活了起來。

武居直次邊打邊向高杉的方向吶喊︰「我不是故意的呀,是他們先動手的!」

高杉無精打采的樣子,瞳孔散開,仿佛什麼都沒看見,什麼都引不起他的在意。

「狠心了點吧!」果然拔o無情呵男人,昨天晚上的你中有我就像是個夢,現實遠得伸長了手臂也無法觸模得到。

銀時幸災樂禍了,笑得格外燦爛得慌,「他早對你不存信任了,相信他,小心死得不明不白。「

「銀時你……」這黑的,可真有水平啊!

武居直次嘴角抽了抽,決定不理會銀時的話,轉念一想,事已至此,還不如順意選擇銀時隊呢。

瞬間變臉,嚴肅地仿佛執行命令的士兵,「阪田長官,接下來要怎麼做,請指示!」

銀時懵逼了一下,然後頭蹦青筋,反手一木刀干掉三個小路人甲,怒斥道︰「誰是長官,別隨便甩鍋啊!」

「對啊,別胡說八道,長官明明是我!」桂忍不住停下來爭辯,老師教過︰不管發生了什麼事,首先要把指揮權搶到手。戰場無朋友,誰也休想站在他的頭頂上!

「你才胡說,我絕對不認同!」銀時並不樂意被佔便宜。

武居直次可沒他們那麼好的心情,身後的阿伏兔還虎視眈眈,鬼知道會做出多麼喪病的事來。

「速戰速決,春雨……不,神威在後面的船上。」

春雨小弟們被忽略不計,阿伏兔表示不爽,嘀咕︰我是活在神威的光環下,可好歹也是個副團長吧,憑什麼不被提及。

「話說回來,你們可真是,就這些小弟居然要打到現在,還沒分出勝負?」

「不懂別瞎說。」桂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詭辯道︰「之前是誰也沒認真起來,這些人全是留給你的。」

「……」那要你們何用?

感覺沒辦法搞懂了,就這樣一頭霧水的干活吧,反正……銀時總不會干壞事的。

想著,武居直次用非常信賴的目光告訴銀時︰別騙我,我知道你是個好人!

銀時拒絕接受。

無名小卒的戰斗力加起來也抵不過主角黨,所以很快就躺了一地的尸體,秉持著熱血漫畫不隨便死人的原則,這一地尸體佔了很大的水分。

就只剩下……

「高杉……」桂皺著眉,不爽道︰「他還真穩啊,真讓人火大。」

銀時沒坑聲,而是把視線轉向了同樣默不作聲的武居直次,于是假發也跟著看了過去。

武居直次︰「……」說實話,我在考慮要不要反水,總不能真的看著晉助被吊打吧?

正猶豫不決著呢,船身忽然搖晃了一下,原來是春雨的小嘍們沖了上來,有的舌忝著刀,有的咧著笑,默契地將三人包圍,連阿伏兔都下水了。

銀時&桂︰這發展略熟悉呀,以前貌似也發生過。

阿伏兔走過來,仿佛剛才看戲的不是他,痛心疾首的語氣質問︰「你為什麼背叛?難道我們對你還不夠好麼!」

「真是太好了,包吃包住還包玩……」武居直次也跟他演,很悲痛很為難很生不如死,「可是你要知道,我是一個有原則的愛好和平的男人,無法看著你們摧毀地球、毀了我的家。」

「明白,每一個叛徒都會這麼說。」

……能不能別說得那麼難听?

暗暗翻了個白眼,武居直次決定不跟戰斗民族的人計較,畢竟兔子急了是會咬人的,他還不想被咬死。

新的戰斗一觸即發。

這就真搞不懂了,高杉究竟想干啥啊,眼睜睜地看著手下的人一個個倒下,他還那麼淡定地站在那兒仰望天空。

內心糾結、掙扎了一番,他給了銀時一個眼色,希望對方能讀懂︰春雨的人就交給你們了,反正你有經驗,我去跟我的前男友好好聊聊。

銀時貌似真的懂了卻並不答應︰別想跑,至少幫忙解決掉三分之二的敵人。

武居直次︰不行,真解決掉了,估計高杉也不會願意跟他說話了。話說,神威那貨躲在里面是幾個意思?講道理,不是應該第一個沖出來戰斗嗎!

趁著現在沒有人拿槍在上面指著頭,他趕緊抓準機會,把敵人引到銀時和桂中間去,然後從中小心地鑽過去,很快到了高杉的地方。

這位傳言中說是最過繼、最危險的男人,現在看起來真是超級穩啊,臨危不懼不止,還擺出了非常魅惑人的姿勢︰懶洋洋地靠著,小煙斗一抽,偶爾抬眼看人隱含挑釁……衣襟大開,露出一片雪/白/肌/膚……

「有時候,我懷疑你是在刻意誘惑我。」武居直次感慨道,所謂美/色/誤人大約就是這樣了吧。

高杉扯了扯嘴角,沒說話。

每當看見這種似笑非笑的表情,武居直次就情不自禁地慫了,心說︰這家伙真是厲害,亂七八糟的站姿配上怪笑,頓時給人鋪天蓋地般的壓迫力。

好吧,他承認最危險了。

高杉絕對是他認識的人里面最危險的人物。

因為被瞪了一眼而心慌氣短太沒出息啦,必須雄/起,微微直起了身,眼珠轉了轉,道︰「呃……你沒什麼要跟我說的嗎?」

「沒什麼可說的,又不是第一次了。」

「……」怎麼有股淡淡的憂傷?

武居直次心塞塞的,暗暗告誡自己不能被牽著鼻子走,「我也……不得已。」

高杉低下頭,偷笑了幾聲,直白地說︰「你的話听起來還真是很不好,和所有背叛了情人的人渣差不多,情不自禁、身不由己、一時沖動?」

「你很懂啊……」老司機有沒有!

說真的,武居直次很詫異,畢竟在他的印象里,雖然高杉外表很放/縱,但骨子里應該是個保守的男人?

事實證明他想多了,仔細想想,這可是一個隨時逛花/街的男人啊!

高杉冷淡地回答︰「這是你說的。」

「……別以為我失憶了,你就可以隨便誣陷我啊。」

每次見面總是吵架,不,或許連吵架都算不上,充其量只是打打嘴/炮……

武居直次按了下眉心,有不好的經歷在前,他基本上不期待兩人能好好說話了,其實何必把自己弄得那麼苦呢,想那麼多卻完全沒有在跟著步調走的。

「現在和你開始說的計劃相差很大啊,千方百計把我弄來,你不會僅僅是為了證明我,我有沒有再次出賣你吧?」

「從不懷疑呀。」

「……」哦,你行,你真行。

高杉目光停留在下面戰斗狀態中的銀時和桂身上,曾經的小伙伴變成敵人已經是第二次了,連半分感嘆都升不起來了。再往前一點,春雨的船上,之前阿伏兔的位置上,正站著朝著他笑眯眯招手的神威。

搞得他們關系很好似的,但其實只是合作伙伴而已,目前為止,神威是最適合他的合作者,大家一起有預謀的搞破壞,讓世界早點毀滅。

為老師報仇!

默念著,視線又不自覺地切換到了銀時和桂身上,再一次印證了所看的目標不同,導致的結果必然不同這個道理。

別人失去了老師,日子還可以繼續過,而他失去了老師,就好像失去了靈魂一般。

武居直次跟著發了會兒呆,旋即驚醒,暗罵自己腦子有毛病,居然在如此關鍵和危險的時刻走神,萬一暗處里跳出一個人來一刀砍過來呢!

「先告訴我,你究竟想干什麼啊?如果你存心利用我,我……我會生氣的哦!」

「……」虛張聲勢。

高杉也不想全然不給他留顏面,抬頭高冷一笑,「可以。你想听什麼,我現在都可以告訴你。但前提是……」

武居直次追問︰「是什麼?」

只見,高杉站直了,不緊不慢地拔/出掛在腰/間的刀,側身行兩步正對著武居直次,笑道︰「很簡單。殺了我。」

「殺……」武居直次激動了,沖動了,連粗話都出來了,「你把我當傻子了吧喂!先不說,我有沒有本領、舍不舍得殺你,特麼的,殺了你以後,我還問個屁啊!」

「那是你的事。你可以控制好,把我殺得只剩最後一口氣。」

武居直次沒有說話,但是他很懷疑,高杉是不是傻了,還是故意找茬?他比較傾向于後者。很明顯,提出如此苛刻的前提,基本是不希望他成功了。

多麼迂回而含蓄的美德啊,直接一句就不告訴你不就行了嗎!

而他的心情如何,顯然不在高杉的考慮範圍之內,自認為說到位了,不等答應,提刀來刺……

「我打不過你,很想直接放棄。」

武居直次只有避開,高杉的刀法中充滿了戾氣,那種殺傷力絕不是之前開開玩笑使出來的。

狠,太狠了。

也許這一次……真正的生死存亡之際到了。

而且他有點疑問,覺得怎麼想都不對,禁不住質疑道:「你,你就為了,為了讓我殺你,布置了這個局?」

如果你真有那麼大的期望的話,早點跟我說啊!雖然我做不到,但談談還是可以的。

很快,認真起來的高杉讓他沒有心思想東想西,一味退讓的後果已經顯現出來了——勝算不勝算的,簡直連活都要活不下去了。

看來是來真的了啊。

那……

如君所願!

不就是拼命嗎!又不是沒拼過!!

……

銀時︰難得一見,好像跟神威那個小子一樣,悠閑地站在一邊看熱鬧啊。

桂︰小心,說不定高杉和武居直次又再盤算什麼!以前雖然沒有見過這兩個人打架,可俗話不是說麼,反常及妖。

阿伏兔︰我什麼都不說,反正我只是個沒存在感的听命令行事的而已。

神威︰嗯,加油。晉助也好,笨蛋直次也好,加油,分出個勝負,最好能打死一個。

「喂,銀時,情況不妙呀。」打著打著,趁機溜到了銀時身邊,桂一臉憂愁,「你說,高杉不會真的要動手清理門戶吧?」

阿伏兔聞言看了他一眼︰清理門戶,有點意思啊。

銀時攤手,直言道︰「別什麼都問我,我哪知道高杉在想什麼!」

桂點了點頭,顯然並不是很在乎,「那麼問題來了……你和我……我們兩個人被卷入是非中,眼巴巴的跑過來,到底有啥用啊喂。」

「可能是,助攻?」

「……」桂︰再見,本革/命/軍大寶寶是很忙的。

銀時偏頭看見了阿伏兔,微微眯起眼,「看來,助攻的排場很大,高杉真是下了血本。」

阿伏兔︰「不要看我,你去找神威說話吧。」

「不,我才不要跟一個會套人麻袋的幼稚小鬼說話呢!會咬人的!」

先暫停做個極其短小的前景回顧——

銀時和桂不是瞎來的,是好不容易才得到的情報,並且花了好大的心思才混進來的。

不過,剛才跟高杉見面時,對方面上毫無驚訝之色,這麼大的心思很可能要打個大折扣,分明是刻意將他們引過來的。

而且原本以為戲份很重的「啊哈哈哈哈君」都沒出場機會啊。

阿伏兔老是看著自家的小伙伴被打,心里面特別不是滋味,感覺好像自家自願送人頭。

于是,忍不住跟打得滿身是血的銀時和桂說︰「打個商量呀,我讓他們停手,你們也停手,然後大家一起坐下來看戲?」

銀時沉默了下,然後欣然同意,「可以,你們先撤,回到看熱鬧的那小子船上去!」

「神威。」阿伏兔不太高興自家團長被小子了,「我說你別太得意,我們今天還沒有動真格的呢。」

桂對他們的反應是嘆息,「哎——這世界上就不能有個正經做事的人了嗎?順便一提,我發現武居直次的樣子很不對勁,好像快被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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