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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一場牽連生死的交鋒即將開始,武居直次也收了心思, 不再裝傻充愣了。

「雖然很感動啦, 但是我想, 我還是跟他們一起吧。」他頓了頓, 很感性地說道︰「畢竟怎麼著以前也有過那樣一段, 不好讓人家只活在台詞當中。」

認真算一算, 高杉絕對是幾個世界里,真身出場最晚的男主角了!害他都懷疑, 是不是當初的事有什麼誤會……

近藤臉色微妙, 一言難盡, 「你這家伙真是……」

「別開玩笑了, 當誰樂意護著你。」土方不耐煩, 覺得自己是不是應該先沖在前頭?但是大家都是不動聲色的狀態, 他一個人往前沖似乎有點傻?

又子微微抬起下巴, 傲氣地說︰「整座島全被我們包圍了,抬頭看看吧, 上面盤旋的飛船里, 有人正拿著來福瞄準各位呢!」

「這樣呀, 听著怪不爽的,不如把它打下來好了。」

沖田說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地上撿起個石頭丟了過去,其力道和準度可打十分——那飛船被擊了個正著,晃了幾下才恢復平衡,駕駛員松了口氣, 覺得地球人有點恐怖。

「讓他走唄,即使是死刑犯也有權利見一見前男友吧?」銀時打了個哈欠,出乎意料地勸著真選組的,「這家伙在誰那里誰遭殃,我還想過一段太平日子。」

武居直次神情郁悶,哪怕是勸說,也沒有必要把他說得跟個什麼髒東西似的吧?

土方很煩躁,瞪了眼銀時,「你懂什麼!」

「我不懂,要不你詳細說說?」銀時無賴地一攤手。

武居直次跟著豎起了耳朵,心中猜測︰土方對他如此執著,恐怕不僅僅是為了把他送入監獄,或許他身上還有自己所不知道的價值?

近藤伸手拉住了土方,似模似樣地深思一陣後,做出了決定,「好吧,你們今天把他帶走,只是下一次可沒那麼好的運氣。」

「近藤桑!」土方和沖田詫異地叫了聲,搞不懂自家抽風的局長今天又抽了什麼瘋。

近藤一臉嚴肅,「從人道主義來講,死刑犯是有資格見一見前男友的!」

「……喂,別輕易定了我的罪啊!」武居直次抽了抽嘴角,氣哼哼地想著,離開這里以後他再也不會回來了,看真選組要怎麼給他執行死刑!

沖田沉默了一下,面色同樣認真嚴肅,「不是所有死刑犯都有前男友的!」

「這是重點?!」土方下意思吐槽,「你們難道不知道前男友是個什麼樣的人嗎?他可是很危險的。」

又子跳腳,「別說的好像晉助大人是大家的前男友一樣!」

近藤皺起臉,語氣略驚悚,「誰也不希望有那樣一個前男友吧?」

武居直次在一旁贊同地點了點頭,旋即收到了眾人鄙視的目光——好吧,唯有他沒有資格贊同。

新八受不了這群人,涼涼地戳了戳銀時,「到底走不走?神樂已經登上了救援船,你不走,我可走了啊。」

銀時猛地一個回頭,震驚地發現,神樂在對面向他招手。頓時,哪還顧得上什麼熱鬧,蹦起來嚷著︰「等等我!」

「你才等等——真是的!」新八扶額,銀時果然沒啥同伴愛,虧自己還提醒他呢。

近藤雙眼一亮,刀已收起,順手拉了把沖田,「好機會呀,不能讓萬事屋的搶先了!一晚上沒回去,家里人一定擔心壞了!」

土方︰「……」還能說什麼呢,連老大都跑了。不過,他沒有忘記將別的人帶回去審訊。

武居直次︰好吧,這沒啥,他們關系不好的,即使很可能是最後一次見面,即使沒有最後一聲告別也沒什麼……

一眨眼,再沒有一個多余的人。

武市冷漠臉,「乘坐飛船吧,想必晉助大人已經等不及了。」

武居直次不反對,順從地跟著走,事到如今,他已經放棄掙扎了。只是忍不住詢問︰「他最近心情好嗎?」

「分手後遲來的關心?」

「不,只是出于禮節的問候……好吧,頂多加三分之一的對危險的預判。」

「失蹤多年的前男友回來了,是誰都會開心一下吧?不過,可能有些被他的容顏迷惑的少男少女會不開心,畢竟他蟬聯了三年江戶黃金單身漢冠軍。」

「……那個榮耀不是屬于土方的嗎?」武居直次略震驚——原來江戶真有如此無聊的排行,並且冠軍還有並列的?!話說高杉是怎麼當選的?好好一個要毀滅世界的反|社會精英咋就變成霸道總裁了?

武市大眼一斜,「你看上那個鬼之副長了?明明是個正太控。當初你們的確合作很密切的樣子。明明是個正太控。」

「高杉他只是一米七,算不上正太。」武居直次平靜地反擊,他深信正太控是別人給的污蔑,證據就是一點都不正太,反而很妖艷的前男友高杉君。

飛船的速度令人放心,在他還沒有琢磨清楚自己的心情前,便已經停了下來。

對于完全不懂路線的人來講,降落的地方只是一個略寬闊的平台,然後上了一輛車,車送他們到河邊,一艘小船停泊在岸邊,依稀的琴聲傳來。

「上去吧。」武市說著還推了他一把。

武居直次感覺很微妙,就一直說高杉很妖艷啦,瞧著約見的風格,多麼有詩意。

當他上去那一刻,船身微微一搖晃,輕輕地在水面上蕩開了。

並不是很懂詩意的武居直次開始覺得不對勁,忍不住琢磨起來了︰河水應該很深吧,萬一談不攏,前男友會不會一腳把他踹下去?糟糕呀,他水性一般般,很難說能不能活著游回去……

忐忑不安地掀起船簾走了進去,不知不覺中放輕了腳步,屏氣凝神,然後輕易地捕捉到那個人的身影。

盤膝而坐,有一下沒一下地撥弄著琴弦,似乎沒有注意到有人到來。

花色的衣裳,果然夠妖夠艷的。

在他的面前有一張矮茶幾,上面的茶壺和杯子擺放的整整齊齊,沒有動過的痕跡。

意外的尷尬——突然有了種舊情人重逢的感覺,武居直次足足呆立了一分鐘,然後——轉身而逃!

這是一種非常危險的直覺,在他還不清楚為什麼時,他的身體優先一步替他做出了選擇。

然而並沒什麼用……

望著不怎麼清澈的河水,武居直次心塞地抽了抽嘴角,忍不住懷疑對方是不是提前預料到他的反應,才會選擇這樣一個見面的方式。

琴聲變得急促,仿佛在催促他做個決定。

咬一咬牙,一回頭,打算回去——但卻失去了往前的勇氣,于是一個轉身——「噗通」一頭扎入河里……

迫不及待地外岸邊游——

一曲而終,戛然而止。

緊接著,是不斷地槍聲,不無意外,全沖他而來。

子|彈擦著臉過,很明顯是警告,是為了將他逼回去。

鮮血沒入河水里面,疼痛讓他得到的短暫的清醒,恍惚不安,後知後覺自己做了一件多麼傻的事。

本來,來見高杉是為了把以前的恩怨解決……別怪他冷漠,只是斑那句警告經常在耳邊響起,他不想插手過往,如果大家能看開是最好的。

但是……為什麼要跑呢?

武居直次下意識回頭看那艘船,船頭上多了一個人影,逆著陽光看不清楚神情。

槍聲還在繼續。

于是,他理智地往回游了回去,一手扒住船邊,氣息微亂,卻昂起了臉——對上了那人似笑非笑的表情,這讓他心里如蒙上了一道陰霾一樣的難受,卻又暗藏著某種無法言明的滋味。

對視幾秒,武居直次妥協了,尷尬地笑了笑,如開玩笑般的口吻打破奇怪的氛圍——

「小助,搭把手唄。」

「……」

那人臉色微妙,果然變態叔說的是騙人的,武居直次識趣地改口,「晉助,搭把手唄。」

「……」

「這也不對?那我該怎麼稱呼你……嗯,總督大人?」

高杉非常高冷,既不開口,也不伸手。

武居直次打了個寒顫,在水里聊天可不是件享受的事,沒必要為了一個不搭理他的人而自虐,但是——「如果你不願意伸出友誼之手,能不能稍微移開了一點,我總要上來的吧。」

「剛才你游得很快。」高杉終于開了尊口,語氣淡淡的,听不出是什麼情緒。

「見到你欣喜得不能自己,忍不住下水醒醒腦子。」

高杉輕笑一聲,卻沒有繼續為難,而是往旁邊走開了一點。

武居直次微楞了楞,腦海中響了一陣短促的、緊急的警報聲,但已無退路,不如破釜沉舟,迎面而上。

翻身上船,從下至上的掃視了一遍,若無其事地起身。

兩人站得很近,在身高上完勝的武居直次有點得意,但想到對方的狠厲,還是沒敢一下子做出太過分的事,僅僅微微前進了一點,縮小著距離。

高杉不會退,只是皺了皺眉,靜靜地等待著將要發生的事——反正武居直次也不敢對他做什麼。

然後,下一秒,他後悔了。

武居直次沒多糾結,伸出手自認為冒著生命危險,一把將面前的人抱住,貼近的身體,給他帶來了稀少的熱源的同時,也令他的心跳更快了。

無法解釋,卻不受控制地說著不清不楚的話。

「那什麼,我覺得遇到你以後,我的心跳很異常,它跳得很快……剛才在河里……別想太多,我只是用這樣的方法來測試一下……或許是因為過去對不起你,愧疚難安?或許是因為你看我的眼神,好像是在看死人,我害怕?還是……別的什麼原因?」

還有話沒有說出口,自己在心里糾結——

萬一別的原因指的是心動……怎麼辦?

是坦誠承認自己是個見異思遷的人渣,忘記過去所有的情感,不顧一切地試探心動的深度?還是留一絲底線,盡早斬斷不該有的心思,老實的過完這一世?這是個艱難的選擇。

水氣侵染,不一會兒,那件艷麗的和服濕了一般。

高杉在此刻證明了自己是個狠角色,仿佛被抱著的人不是自己一般,面無表情,目光投向遠方。

心跳聲終于不再那樣鼓噪,武居直次暫停了種種掙扎,長吁一聲,松開了手,並後退了一小步,拉開了點距離。

尷尬得不知道說什麼好。

高杉整了整松松垮垮、往下移的衣服,漫不經心地開口,「想明白了?」

武居直次搖了搖頭,老實地回答,「沒有。」

他回答的,與高杉的問題,卻有著區別。

「那我助你一臂之力。」高杉說著,不急不緩地走回了船艙里,很快出來——拿了把鋒利的刀,在陽光的折射下仿佛閃著嗜血光芒的刀。

武居直次︰「我有答案了,絕對是第二個!你看我的眼神——就跟要一刀砍了我似的!!」

作者有話要說︰  一百章了,還有至少兩個世界_(:3∠)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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