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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記得你是……伯頓家的giulio?」

「是的,您好。」

平靜的,彬彬有禮的態度。從表情上來看驚訝的只有gian一個人而已。

他穿著這個學校的校服,出現在這里的原因昭然若揭。但這個學校沒有初中部,giulio只可能和他讀同一年級或者更高……他可比自己小一歲多哦。

「啊,giulio,好巧,你怎麼會在這?」

「是祖父大人、送我來這所學校讀書。」他尊敬地看著gian,乖巧地回答。態度還是這麼奇怪啊。

gian嘀咕︰「那老頭還有這閑心,彭格列沒找他麻煩?」g田綱吉坐的飛機可是差點炸了,彭格列不可能不懷疑伯頓搞事吧。

「是,祖父大人已經賠禮過了。我、我是……」

「啊我懂我懂,和我一樣,人質對吧。」伯頓家不愧是百年名門,真是有錢,這得給彭格列送多大禮才能讓他們罷休。

giulio乖巧地點了點頭,突然一聲脆響,窗外射進一顆足球,撞破玻璃。

gian︰「小……心?」

毋須提醒,giulio在gian出聲提醒前就已經閃避開足球,動作快得看不清,甚至同一瞬間舉起琴弓刷刷刷打飛玻璃碎片,不讓一點濺到gian的身上。

動作之敏捷異常牛x。

對了,這位小少爺飛機殺人的時候表現出來的身手非常不一般。

gian小郁悶了一下,忽然想起自己還處于會給身邊人帶來不幸的那幾天,連忙退出門外。

「……gian先生,有什麼不對嗎?」

把足球扔回窗外的giulio回頭不解地看向gian,反身向gian的方向走了幾步,換來gian更劇烈的後退。

gian苦惱地回答︰「解釋起來稍微有點復雜,現在還是不要靠近我為妙。」

giulio听話地頓住腳步,被細碎劉海遮住一小半的、漂亮的深紫色眼楮中靜靜地浮現出悲傷的情緒。

手上仍提著小提琴,整整齊齊穿好的校服使他現在比前次見面一身黑西裝打扮時更像一個富家小少爺。溫文有禮,長相精致,還特別乖。

同樣是穿校服,gian自己就從不老實系好領帶,鎖骨上的紋身時不時露出,襯衫也飄飄蕩蕩垂在褲腰外。全靠顏值鎮住,才勉強不顯邋遢,而是有種異樣的瀟灑和不羈。

換了他們班那些歪瓜裂棗、發型奇異、表情凶煞的社會哥,腱子肉都把校服襯衫都快撐破了,和giulio完全就是兩個畫風。

gian雖然覺得giulio有點奇怪,搞不懂他在想什麼,下手殺人的時候也有點可怕,對他祖父還有點忌憚……但出于顏控,還有未來會成為伙伴的那份親近感,gian對他的態度偶爾會不自覺軟化。

「您、討厭我了嗎?」giulio輕聲說。

「??呃,什麼,沒有!」

誤會誤會,這孩子有夠敏感誒。

不過硬要說,對于突然出現在眼前的giulio,gian只是有一點點、一點點的小懷疑啦。

伯頓老頭在打什麼鬼主意?他為什麼要把小自己一歲的giulio強行送進這所學校念書?

合理的推斷當然是他仍想讓孫子和gian一樣抱上彭格列的大腿,甚至取代gian身為聯絡人的地位。giulio的職責就是監視gian、抓gian的錯處也說不定……

但當gian對上giulio那雙蒙上霧氣的紫色眼楮和呆呆的泫然欲泣的端麗面龐,不由得因先前的想法良心痛了一秒。

giulio含淚斷斷續續地小聲說︰「請、不要討厭我……我、我腦子很笨,有時候意識不到自己犯錯,能不能請gian先生告訴我……下次、一定不會再犯。」

「……都說和你沒關系啦,算了,我過來了,你不要後悔。」gian拿這小少爺真沒什麼辦法……只能說顏就是正義,換了他班上任何一個別的誰來他面前哼哼唧唧,他早毛骨悚然地一拳扁上去了。

他抓抓頭發往giulio的方向前進。

站在原地看著自己一步一步走近的紫發少年表情分明未變,四周氛圍的放松卻讓人有種他柔順的發間冒出一雙無意識搖動的狗狗耳朵的錯覺。

走到三步之內,gian在心中默數︰三、二、一……

giulio忽然以非常清奇的姿勢腳下一滑。清奇是因為giulio約莫修習過體術或搏擊,下盤非常穩當,屬于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原地滑倒的那一類人。

但gian掠奪走的運氣和帶來的不幸屬于大宇宙的意志。要你滑你就滑,沒商量。

gian無奈地扶住跌到他身上的giulio,懶洋洋地說︰「稍微去打听一下我的傳聞怎麼樣?我這幾天狀態不佳,的的確確會帶來厄運,暫時離我遠一點比較好。」

giulio抬起臉,被頭發蓋住的耳尖發熱。他支支吾吾地說︰「沒有、那種事。您是lucky dog……」

說話間,音樂教室從外又走進一個夾著小提琴和琴弓、端著熱咖啡的路人,他看見giulio和gian站在一塊小吃一驚,踉蹌跌跤,熱咖啡準確地直指giulio。

……霉運來得好密集。

gian看見這位老哥端著咖啡亂入時就早有防備,沒有多想,伸手把giulio往自己的方向拉,而giulio也在同一時間向後躲去,反是gian被咖啡淋到手臂,好在有校服外套和襯衫擋著,沒被燙傷。

不過也夠惡心了。gian無語地fxxk一聲。

本在呆呆盯著gian的giulio,緊張地放下小提琴,從懷里掏出手帕擦拭gian的手臂。

「……要去看醫生、才可以。」giulio焦躁地咬著下唇。

「沒事沒事,真沒燙到。」gian挽起袖子給他看。

潑咖啡老哥竟然還很氣憤,他站穩後叉著腰對gian怒道︰「喂,你就是那個新來的lucky dog吧,你使了什麼把戲讓我出這麼大丑,知道我是誰麼就有膽來踫瓷!

「giulio伯頓,你怎麼會和這種小混混站在一起?」

這家伙喋喋不休地噴著,明明和giulio一樣老實整潔地穿著校服,卻十分油頭粉面。

giulio沒有回答,瞥了他一眼,輕微的戾氣從紫眸中一閃而過。

gian沒見過他,不是自己班上的人,一副了不起的樣子家里不是有錢就是有權有勢,還認識giulio,大概是這個學校專門開設的少爺班的學生。

他的班級里不是黑手黨中低層干部的子弟,就是武力值受期待但年齡尚小的新人打手,和少爺們混在一起的確不像樣。g田綱吉如果入學應該也會去giulio的班級。

gian漫無目的地閑思著,一只手對giulio擺了擺,另一只扼住油頭少年試圖拽他領子的手。

gian把他的手骨扼得嘎吱作響,在油頭的痛呼尖叫中笑得有點可怕︰「我說,這位少爺啊∼你以為這里是哪里?幼稚園?你口中的小混混全∼都∼是∼惡黨,你以為毫無痕跡地殺掉你很難嗎?」

油頭大概終于想起了gian「運氣很好」的名聲外也能讓別人「無緣無故倒霉」的傳聞。運氣這種東西可不能作為指控殺人的證據。

他臉色發白地後退,gian就勢松手。

嘔,這家伙一手汗,抓男人的手有夠惡心的。

半天沒出聲的giulio陰沉沉地望著油頭叫囂過「你給我等著」後逃走的背影,輕聲說︰「gian先生,失陪一下。」

「唔,唔,那再見。」

……有點,搞不懂這個人在想什麼。

……

gian回去以後就等待著油頭少爺的報復。他狠話放是放了,但也心知肚明在當今黑手黨中也不是全然的武力為尊,階級是存在的。

畢竟有權有勢的家伙可以雇佣有武力的保鏢嘛。

但他沒等到。

那家伙,再次听到消息時,已經是性命垂危地被打進了重癥病房,被giulio。

……莫非是,為了他嗎?

雖然很想說不可能,但用邏輯推斷,再怎麼拒絕自作多情,gian也還是會自然而然產生這種想法吧。

可他也沒辦法問清楚了。油頭少爺家里也有勢力,據說giulio的祖父平息這件事後就把giulio帶走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

gian稍微……不,是很擔心,想也知道那個變態祖父會對giulio進行懲罰。

但他還是什麼都做不了,就算硬拜托貝爾納多打听詢問,貝爾納多也只會苦笑地告訴他伯頓老頭讓他們別多管閑事。而giulio的確做了很沒考慮的事,連首領亞歷山大都沒辦法太過插手。

在這樣焦慮的情緒中,g田綱吉終于入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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