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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放開,被g田綱吉匆匆拉起來,又被那雙純澈的棕眸充滿信賴地注視著。

……算了。沒辦法用太陰暗的思想揣測這個人。

從十年後火箭炮來看十年後他們都還是朋友。

相信他,是可以的吧?

gian抓抓頭發,嘆氣,放棄陰陽怪氣回敬兩句的念頭,老老實實地說︰「不關我的事。你們也看到了吧,要不是我跑得快,現在已經被炸成碎片了。」

其實這件事已經發生過一回了。但gian又沒辦法直說我剛從地獄里爬回來以證明清白。

「而且我和cr:5都沒這麼做的理由——cr:5和彭格列作為同盟利害一致,追逐阿綱性命的刺客里還有gd的混蛋,那可是我家快一百年的宿敵哦。如果你們在cr:5地盤上出事,我們這邊也會很難辦,誰知道會被怎麼泄憤。就我本人而言,滿腦子只有把你們順利送回意大利然後升職加薪這一個想法而已。」

gian絞盡腦汁地思索著讓彭格列們不要把他立斃于掌下的理由,順勢幫家族也洗了一波。

獄寺隼人冷笑一聲︰「誰知道你是不是那什麼gd的內鬼?」

「你這麼杠就沒有意思了。」

「我相信gian桑。」g田綱吉堅定地說,「這件事與gian桑無關。」

「藍波大人也這麼想。」藍波小聲說。小孩子對善意和惡意的感覺總是很敏感。

gian沒多喜歡小孩子,但孤兒院出身的他慣于照料比自己小的孩子。看上去幼,齒的g田綱吉如是,藍波如是。

山本武向g田綱吉投去疑問的一瞥。

g田綱吉抿了抿唇,對山本武點頭。

「……啊哈哈,既然阿綱也這麼說,我也相信gian君吧。」山本模模後腦勺,劍收回鞘後又是陽光好少年一枚。

獄寺目光微閃,對著gian「嘁」了一聲,也接受了這個結果。

——彭格列的超直感啊。這些人當做測謊儀來用?效果有這麼霸道嗎?

g田綱吉收到gian探尋的目光,靦腆地笑了笑。

「喂lucky dog,接下來該怎麼走,你們的機場還能用?」獄寺隼人嚷嚷。

話說這個人真的好中二,他自我介紹的時候明明有說過「請大家叫我gian」,獄寺隼人還一口一個lucky dog的,雖然也不是不能回敬著喊對方在道上的外號啦……但日常對話這麼做就很恥,gian已經過了那個把外號當寶的年紀。

「下一步,先和貝爾納多及里包恩先生取得聯系如何?」

三雙眼楮盯向他。g田綱吉尷尬地摳了摳臉︰「那個,gian桑……」

「開什麼玩笑,不是你就是那個綠發男,我看就是他干的,打電話給他自投羅網嗎?」獄寺隼人接著嚷嚷,無疑這也是g田綱吉和山本武的想法。

爭執沒有意義,gian堅定地表明了「我背叛了貝爾納多都不會背叛」的立場後,用從俘虜身上搜來的手機打給了里包恩。

……結果這里包恩正在和貝爾納多通話。

里包恩先生坦蕩蕩地轉到多人通話模式,獄寺隼人毫不顧忌貝爾納多本人在場,快準狠地打了一波小報告。

貝爾納多听說他們在加油站被埋伏時也十分驚愕,月兌口問︰「gian沒事吧?」

免提模式下gian也能听到通話內容。

他是貨真價實地死過一次的人了,沒像從前一般死里逃生後馬上得意起來,而是心情復雜地回應貝爾納多︰「算是逃過一劫。」

gian收到貝爾納多的關心還挺高興的,高興完又有點不好意思,疑神疑鬼地想︰貝爾納多,不會現在就開始暗戀他了吧?

懷疑完更不好意思了,仔細想想,在giancarlo的人生分支里,與貝爾納多成為戀人的未來只有區區五分之一,在別的平行世界中貝爾納多都是徹頭徹尾的(gian以為的)直男。

也就是說,貝爾納多的gay率只有百分之二十。而gian本人的gay率高達百分之八十,怎麼看都是基佬gian牽連了貝爾納多吧!

gian想到這里,長嘆一聲,他真是個罪惡的男人!

趁著獄寺隼人向里包恩通報他從加油站殺手身上榨出的情報,gian能看到手機屏幕的另一半上,俊美的綠發男子坐在電腦前,手指飛快舞動敲打著鍵盤,數據洪流電腦屏幕,無數視頻、錄音被打開又快進,映在他的黑框鏡片上,繃緊的下顎和陰沉的綠眸顯得格外冷酷。

但他輕輕摘下耳機,重新看向gian,眼神霎時間溫和下來,被內疚和懊喪填滿。

貝爾納多迅速查出了泄密點和泄密原因——無非是信任的派去布置補給點的屬下背叛了組織。

——嘿,darling,我沒有事,我好好地站在這,打起精神來。

gian眨眨眼,沒有把他和貝爾納多之間習慣的調笑說出口。

不說彭格列這幾個人還看著呢,gian自己也終于發現了!他和貝爾納多沒事哈尼來達令去的,實在是!很gay!

克制,克制。

不就是避開各種flag堅決不偏離友情線路嘛,gian你可以的!

貝爾納多看向gian,那雙明亮的金色眼楮里唯有對他的信賴。

這是比什麼都有效的安慰。

淺淺的、盡在掌握的笑意重新出現在他唇邊。貝爾納多扶了扶眼鏡,鄭重地起身向里包恩和g田綱吉鞠躬謝罪。他解釋了情報泄露的緣由,請求彭格列能再給他一次機會。

這次的紕漏不論對cr:5還是貝爾納多本人來說都是嚴重的事態。若彭格列十代目及其守護者遇害,資歷尚淺的干部貝爾納多一人的性命不可能平息強大的同盟家族的怒火。

但只要接下來的路途不出錯,多多少少可以將功補過。作為賠罪,gian會作為cr:5的人質一起被送往西西里島。

問題在于,gian是否能被繼續信任以及入獄前只是底層混混的gian是否有成為人質的價值。

在他們討論到這一步之前,gian就因身份不夠自覺回避了。

等他抱著藍波在加油站附近晃悠一圈回來,迎接他的是g田綱吉、獄寺隼人和山本武格外奇異的眼神。

但最終他們只是告訴他,計劃不變,目的地還是機場。

gian聳聳肩,和藍波一起展示了戰利品——從俘虜身上扒下來的西裝。

這可比還穿在幾人身上的黃色囚服低調多了。

獄寺隼人反應最大,一臉嫌惡,坐到殺手開來的車上時仍坐立不安,不自在得要命。

開車的gian扶著方向盤嘲道︰「嵐守大人,你莫非是什麼特別良好的少爺出身嗎?」

副座的獄寺隼人皺了眉,深感莫名其妙地白他一眼︰「說什麼啊你這家伙,你自己還不是……」

不等g田綱吉阻止他已自知失言,閉嘴假裝看風景。

gian比他更莫名其妙。

「我怎麼了,我庶民一個,窮光蛋出身。」

「那個,說起來,gian桑的父母對從事黑手黨這件事是怎麼想的呢?」

坐在後座的g田綱吉慌不擇言地用糟糕的轉移話題能力轉移話題……差點咬到舌頭。

這話題真心爛出天際了。

……怎麼想?還能怎麼想,稍微正常一點的父母都不會對「我們偉大的事業」有好想法,在那範圍之外的父母又根本不必提。

「……我沒父母,他們在我很小的時候因事故去世了,我是在孤兒院長大的。」準確地說,是一起入室搶劫,歹徒殺死了他的父母,唯獨留下gian毫發無損。他那有如神跡般的好運人生,就從這里開始。

gian說的很隨意,從後視鏡和余光中瞟見g田綱吉和獄寺隼人愈發奇異、而後轉為微妙憐憫的神情。

……不愧是黑手黨之首的下一代管理層,真是心硬如鐵。一般人怎麼也會不自在一下吧。

gian自己是一點都不在意這件事啦。由于沖擊過大,事故之時和之前的記憶都完全消失在他腦中。

g田綱吉吞了吞口水,又小心翼翼地問︰「孤兒院的生活,是怎樣的呢?」

「就那樣吧。普通的義務教育和食宿,拮據的日常花銷,經濟危機的年頭帶著孤兒院的小孩去街上賣賣口香糖和香煙,諸如此類……總之,我健康快樂地長大了。」

其實他被領養過,但遇到的領養家庭實在太過操蛋,gian在那個家庭的經歷一言難盡,最後逃回了孤兒院。並不是可以隨便拿出來分享的事情。

山本武和g田綱吉都稍有動容,只有獄寺隼人眉毛都沒抬一下。這家伙說不定也過過苦日子,也許不完全像看上的那樣是個不良富二代。

「gian桑,還記得自己的父母嗎?」

……g田綱吉都不知道自己是以什麼心態追問到這種程度的。

不過gian不討厭這種坦率的態度,因此沒有產生什麼不快,也就爽快地回答︰「完完全全不記得了。」

也許有的人會對父母、家庭或失去的記憶產生執念,但gian的的確確毫無掛礙。……反倒是後座的g田綱吉不知不覺將頭擱在前座椅背上,一臉糾結。

那位文雅俊美的綠發男子不久前在視訊通話內苦惱地推了推黑框眼鏡,在將gian送到西西里作為質子的決議後,如此向彭格列請求。

里包恩問過阿綱後,饒有興致地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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