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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族轄居的這座中心島位于羅諾群島的正中央,從高空飛行器俯瞰下方, 周遭列島成眾星拱月之勢, 排布似凌亂又有序, 壯闊美麗。
李續道︰「羅諾群島的排布和華夏流傳下的九星陣圖有些相像, 但又不盡相同, 似乎更玄妙一些,那些資料早已經失傳,這座大陣也已經廢棄了很久,目前無法考據。但經過我們的測定,帝亞人的血脈, 與華國人幾乎無異,很有可能同根同源。」
路澤只冷淡應了一聲。
李續知道他正煩躁, 不想理會其他瑣事,他說這些,也只是為了引出接下來的話。
「唯獨不同的,是帝亞的王族, 他們的血脈與華夏人,不, 與其他所有種族的人都不同, 而您的外祖母,傅行的母親, 曾是純血統的帝亞王族,她所在的赫斯特家族在帝亞的地位極為尊崇,用這里的話來說, 赫斯特家族的血統,蘊含的神力最為強大純粹。」
路澤抬起眸,冷淡的視線帶著一絲探究。
「神力是什麼意思。」
李續道︰「這是帝亞人的叫法,他們信奉神明,所以認為一切美好的事物都是天神賜予的,經過我們的研究,那種力量,應該是某種可以遺傳的能力,但在幾百年前消失,現在,只有極少數的人還殘留部分能力。」
路澤不知想到了什麼,問︰「那是什麼能力。」
李續默了默,道︰「掌控時空。」
要不是他的語氣過于認真,路澤會以為他在和自己開玩笑。
「這是傅行告訴你的?」
李續道︰「這並不是什麼秘密,這個國家與外界月兌節太久,大多善良誠實,不怎麼會撒謊,你想知道的事情都可以輕易問到。在帝亞帝國,王族被民眾視為守護神,當然,失去能力的王族近些年越發沒有威懾力,所有人都在等待新王降臨。」
「傅行想做那個王,是嗎,」路澤擰起眉,道︰「如果是為了找人,他不會這麼激進,到底出了什麼事。」
李續沉吟片刻,低聲說道︰「顧恆,似乎擁有那種能力。」
路澤瞳孔驟縮了一瞬,沉聲道︰「這不可能。」
「他沒有向導,卻在您之前找到了帝亞,並且在這個完全陌生的國度,把整個帝國的軍隊玩弄于鼓掌之間,他本可以離開,卻沒有,您說是為什麼。我猜想,他是想把你小舅的一切都奪走,讓傅行再無翻身之日。」
帝亞的民眾只認力量,誰繼承了這種能力,就有資格成為帝亞的王。如果顧恆成為那個人,那麼,傅行就再無法與他相抗衡。
所謂殺人誅心,這才是他這次的目的。
過了許久,路澤問︰「我小舅,打算怎麼做。」
李續道︰「他擁有赫斯特強橫的血統,本該繼承這種強大純粹的能力,但幾百年前因為未知的原因,失去這份傳承,傅行推測那種力量並沒有消失,或許可以通過外界力量激活,具體怎樣實施還不清楚,但成功率很低。」
路澤道︰「你說的沒錯,他的確瘋的不輕。」
「我阻止不了他,世界上只有一個人能讓老板改變心意,但唯獨那個人絕對不會出現。」
路澤沉默片刻,忽然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淡漠道︰「所以你希望我阻止他,可我憑什麼。」
「路澤少爺!那是您的親人……」
路澤英挺的面龐看上去冷酷至極,竟和傅行如出一轍,漠然說道︰「那是他的選擇,任何人無權干涉。」
旋轉電梯停下,頂樓的警衛佩戴著不知名的武器,時刻警備,「叮——」一聲響,玄金色電梯金屬門緩緩打開,赫斯特親王氣急敗壞地走出來,揚長而去,隨後從電梯里走出一個高大英俊的男人。
兩人的相貌氣質像了個七、八分,只是一個更顯穩重深沉,另一個則更加鋒芒外露,帶著灼人的銳氣,兩人對視了幾秒,傅行率先開口,道︰「多事。」
這自然是對李續說的,李續不敢反駁,賠了個笑,忙不迭走人。
傅行朝一旁的休息室抬了一下下頜,道︰「我等下還有事,等我忙完再招待你。」
路澤自然知道他等下要忙的是什麼事,輕嗤一聲,道︰「等你忙完了,未必還活著。」
傅行道︰「我會活著。我有必須活著的理由。」
路澤不置可否,卻道︰「小舅,有件事我憋在心里很久了,今天不問你,怕以後沒有機會了。」
「說。」
路澤朝他走了兩步,停在他肩側,問道︰「你當初追阿眠的時候,是不是知道我喜歡他,明明知道,但還是把他從我身邊搶走了。」
傅行道︰「是。」
路澤不知怎麼的,竟然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微微頷首,說道︰「很好,這樣很好,我也不必為自己做過的事感到歉疚了,謝謝你,小舅。」說完,轉身便走。
「好,可以行動了。」
切斷消息,顧恆剛轉過身,懷里便窩進一只軟綿綿的小東西,他順勢摟著那細瘦柔韌的腰肢,與此同時,男孩兩只縴白的手臂已經圈住了他的後頸,一雙漂亮的桃花眼直直盯著他看,甜甜地喚道︰「哥哥~」
顧恆臉色霎時間陰沉下來,來不及斥責,那孩子的吻已經送到唇邊,讓他顧不得其他,本能地含住他柔軟濕潤的兩瓣朱唇,
沈眠剛吃了一顆女乃糖,唇齒間盡是女乃香和甜蜜,等男人把他口中的津甜搜刮干淨,才低低喘息稍稍推開他,嘟著唇抱怨道︰「沈明丞,你弄疼我了。」
顧恆霎時間心軟到了極點,幾乎下意識就要道歉,說︰「哥哥不是有意的。」好在他理智回籠,急忙止住了話頭,指尖撫上男孩泛著水光的櫻唇,在已然紅腫的粉瓣上親了親。
「下次再叫錯,就不止這種程度了。」男人嗓音低啞地威脅。
沈眠彎起唇,笑道︰「哥哥想怎麼懲罰我?就像以前那樣,拿戒尺打我手心嗎?我已經不是小孩了,不能總打手心,不如換個地方,打這里好不好?」
男孩的嗓音軟軟糯糯,令人口干舌燥的甜蜜纏.綿在耳畔縈繞不止,顧恆感覺到一只柔軟的手覆在自己的手背上,將他摟在男孩腰際的兩只寬大的手掌往下稍稍挪動,停在兩瓣極致的柔軟上。
「哥哥,你怎麼不說話了?我說的話你不喜歡嗎?」他朝男人眨著眼眸,眼角淡緋的淚痣透著股妖氣,讓人恨得牙癢癢,卻只想把他捧在手心里疼寵。
顧恆呼吸急促,從來叫人看不透的冷靜黑眸隱隱翻涌波瀾,他的面上還是一貫的淡漠平靜,手卻安耐不住用力揉捏了一下,懷里這孩子失聲低吟了一聲,軟在他懷里,似乎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沈眠微抿著唇,用不贊同的目光看著他,這副神情,卻只比刻意挑逗更叫人招架不住。
意料之中,男人一把將他抱起,通訊器傳來部下的通話請求,顧恆將通訊器扔在一旁,把懷里這妖精壓在沙發上,在他耳邊問道︰「你從哪里學來的這些勾人的手段?」
這哪里用得著學?小爺他天生就會。
不等沈眠回答,顧恆已經捏起他的下顎,亟不可待地品嘗他的唇。
神志不清時,沈眠緊緊抓住男人的臂膀,近乎固執地喚著「哥哥」,好似他的世界里只剩下哥哥,再沒有別的。
顧恆極盡耐心地撫慰他,懷中的男孩過分縴瘦精致,每一寸都像是精心刻畫描摹的藝術品,好似稍稍不夠慎重憐惜,就會將他損壞。顧恆用盡所有的克制,才不至于傷到他,可即便如此,還是境況慘烈。
浴室,顧恆抱著他清洗,想到就是這樣縴弱的身子承受了自己的一切,感到胸腔內陣陣發燙,如果可以,他想就這麼把人揉碎進自己身體里,這樣,誰都不能奪走了。
或許是感覺到男人的視線過于危險,沈眠掀起眼皮,顧恆卻抬手覆上他漂亮的眸子,讓他無法看到自己此時的模樣,他在怕,怕露出破綻,也怕讓他看到如此猙獰可怕的自己,會嚇得落荒而逃。
「哥哥……」
「哥哥,」男孩的嗓音忽然弱了下去,帶了些許哭腔,道︰「哥哥,我不舒服,要喘不上氣了,哥哥……」
顧恆感覺到掌心濕濡,微微一怔,想起弟弟上輩子是死于急癥,頓時嚇出了一身冷汗,月兌口而出︰「明 ……」
話音未落,方才還虛弱的男孩已經回身摟住他脖頸,在他耳邊氣焰囂張地說道︰「沈明丞,這回看你怎麼裝!」
顧恆默然不語,把人從水里撈出來,大步走進臥室。懷中的男孩扯著他的衣袖,問道︰「你還是生我的氣?我不是有意失約的,我又不是閻王爺,哪里能算到自己幾時幾刻死,你能不能講點道理。」
顧恆拿起寬大的干毛巾將他包裹住,安置在床榻上,許久,低聲道︰「知道我是沈明丞的時候,你心里有沒有失望。」
沈眠微怔。
「我說過永遠不會傷害你,卻以顧恆的身份,對你做了許多過分的事,你之前很討厭我,不是嗎。」
在男人明顯的不安下,沈眠幾乎沒有猶豫地點了下頭,「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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